我在乎的人,我不要他們受委屈。
——by沐語空。
葉老的人在房內,葉君堯的人則是大部分在走廊裡。
語空想了想下了狠心,快速往葉君成的房間走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沐小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沒想到葉君堯竟然分神注意到她,然後吩咐人過來趕她走,沐語空氣得幾乎不知說什麼好,一邊應付一邊仔細聽着房間裡的情況,房門大敞,想聽不見都難。
“究竟出了什麼事?”長長地嘆息聲後,就聽見葉老嚴厲的發問,“究竟是什麼原因。葉君堯,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啊。”
兒子在美國失蹤了,他查了三天才知道原來是回了國,費盡了人脈才查到這裡,這一段時間的搜查讓他夜不能眠。
“你走吧,這裡我陪着君成就可以了。”
“葉君堯……你……”葉老氣得拄柺杖的一隻手已經要揚起來打人。
正是這個時候語空在門外喊了一句:“葉老,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此刻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葉君堯都不得不轉頭,滿臉鐵青的看着沐語空,“誰讓你在這裡的?回去。”
旁邊的人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不分青紅皁白幾乎要將語空扛走。語空也着急,拼命掙扎,“你放手,放手,我有話要說。”
她乾脆扒住旁邊房間的那扇門,葉君堯一個眼神,又上來幾個人,幾槍就將門打掉了。她扒門,那他就連門一起帶走。
沐語空卻沒想到葉老動作那麼快,葉君堯也不攔着。就聽見柺杖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嗖嗖”的聲音,抓住她的人被打得呲牙咧嘴,卻依舊不肯放手。
“葉老,我知道一切,只要你帶我走。”這幾天從和諾恩的交談中語空也是知道了一些情況,如今想要離開就不得不依靠葉老。
可是語空沒想到這葉老的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待看清語空的摸樣,臉色更是難看,撕下平日裡的僞裝,竟然破口大罵:“你,你就是沐語空。你這個破鞋,你這個妖精,狐狸精。就是你害他們兄弟不和。自從遇見你,君成就變了很多,總是發生危險的事。沒有教養的女人,福利院出來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他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現在的怒氣比剛纔看到葉君成時的還有大,“你,這一次,他出事,一定是因爲你,一定是你們兩個害的……你……你”
什麼?你們?她和葉君堯?真是笑話。
還來不及反駁,就看到那柺杖已經變了方向,衝着語空的頭,直直劈了過來。
那急速的風聲聽的語空心驚,推搡之間又偏偏躲不開,眼看着那柺杖就到了頭頂。
語空嚇得不行,趕快閉上了眼睛。一秒,兩秒,似乎一切都靜止了。
語空驚恐的睜開眼,只看見柺杖在自己頭上幾釐米的位置停住了。她覺得不可置信,竟然是葉君堯,柺杖上的那隻手,竟然是葉君堯。“我這裡的人不是你想打就打的,這裡不是葉家。”
怎麼會是他?是他?救了自己?
語空說不出話,只是一眨不眨的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詭異景象,“葉君堯,你,你竟然還護着她?”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這麼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竟然也要?葉君堯你品位夠高的啊,君成要跟她玩玩,就算了,我讓他去,男人玩玩很正常,可是你竟然動真的。這種破爛,只要我葉建昌活一天,就不准她進我葉家的門。”
語空聽葉老越說越離譜,本來是想反駁的,可是想起葉老對她的評價她突然很後悔自己的同情心氾濫,如果那一柺杖真的落在頭上,自己不死也會是個植物人。她就算是一個破鞋,也比他這樣的衣冠禽獸好的多。她,還輪不上他來教訓。而且侮辱她可以,污辱她在乎的人在乎的福利院就不可以。
“葉老先生,您說的真好,我就是一個破鞋,就是天生給人情婦的。那又怎麼了?我把你所不恥的事,做的正大光明,你呢?卸下衣冠楚楚的一張皮,卸下你的面具,你又做過什麼?我就做了這一件,但是無愧於心,你做過多少件你自己心裡明白,你以爲你葉家的門有多幹淨?呸,連我沐語空都覺得髒。自己的老婆臨死都不肯原諒你,你真的是……太……幹……淨……了。”
在這個圈子裡,想聽不想聽的醜聞都往你耳朵裡鑽,本來就沒什麼秘密。
“我是不乾淨,可是你兩個兒子就是喜歡我,怎麼着,你還能把他們的腦子和心都挖出來?尤其是君成,你捨得嗎?你們葉家人也就配有這種品味。而且我沐語空真就不稀罕你葉家的門。”她也可以毒舌,被氣極了什麼都說的出來。
她是狐狸精?她是妖精?“等君成醒了,我就要他知道知道他自己心裡無比崇拜的爸爸是多麼骯髒,還有把自己喜歡的人謾罵的多麼徹底?他,心裡一定會很舒服的,我保證。”
她的一番話,驚呆了周圍的人,努力掙開抓住她的人,“我知道他是爲我好,讓我回去,這下好了,也不勞您老的柺杖了,我自己走。”
說完扯扯衣角,往樓下走去。
看葉老的表情,估計一會兒就會送去急救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語空的腿還是微微抖的,那一番話說的自己都是心驚肉跳。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說過這麼大膽的話,上一次說過激的話還是上學時,班上一個女生,看見給語空送東西的院長後給人學舌,讓語空聽到。
“穿的那麼破破爛爛的樣子,還好意思來學校,那麼個老女人,看見她我就噁心,還拉住我問話,那隻手摸過的衣服我回家就燒了。”語空當時聽後,不光對罵,還和對方打了起來,她可以受侮辱,但是她在乎的人不可以。那是院長年紀太大,不能在福利院工作了。她們在一起走過的日子有多不容易,只有自己清楚。
而這次也是被氣極了,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經過大腦的。
而今呆在牀上,細細回想起來,纔是滿臉煞白。
她知道自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