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圈子裡呆久了,就知道了適合自己的生存法則,想活在自己的個性下是幾乎不可能的,對敵人也需要恭敬。
——by沐語空
明顯有人鬆了一口氣,芸嫂揮手招來了人,“送二少爺下去。”
葉君成似乎還有話 要講,卻僵在那裡看着她,“我不信。”
連她自己都不信,可是沒辦法,葉君成你和我都敵不過葉君堯。
語空乾脆轉過臉,什麼也不看,對不起,葉君成,又傷了你一次。離開也好,省的再傷心。
她不敢看葉君成的眼,甚至閉上眼睛,葉君成本來是一直沒有動,此刻突然推開所有人撲上來,“沐語空,我不信,難道你真的像我爸爸說的那樣喜歡我大哥?難道你一直不喜歡我?沐語空,我不信,我不信你喜歡呆在這兒?”
他的眼都紅了,幾乎要流淚,可是牀上的人連頭也不擡,只有一句話,“葉君成,你不是我,你不會了解,我不走。”
其實我不喜歡你大哥,我只是恨,只是恨。
沐語空這一天都很乖。
乖乖的吃飯,乖乖的睡覺,乖乖的等葉君堯回來。
直到她困得不行,昏昏欲睡葉君堯還是不見蹤影。她乾脆連自己的那點疑問都掩下去。
正當她睡得昏天黑地時,頭頂的燈啪的被打開,她沒醒,蜷成一團,彷彿受傷的小獸沒有安全感,只能自己抱緊自己,取暖找依偎。
葉君堯喝了酒,很多。不過他還可以控制自己。牀上的人沒醒,他的火氣噌的就竄了上來。
她是來受折磨的,不是來享受的。他沒有說過她可以這樣安穩入睡,她就不可以。
睡着的語空突然感覺周身突然的溫度突然降低,下意識的尋找一個溫暖的地方依靠,一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着一臉怒氣的葉君堯,腦子清明瞭幾分。
他提着她的衣領,見她睜開眼,又重重的將語空甩會回到牀上。
然後一個轉身撲了上來。葉君堯的手上青筋都已經起來了,白皙的皮膚因爲酒精的關係顯得紅潤了不少。他的手鎖住語空的脖子,語空本來嚇得煞白的臉色立刻變得通紅。
他的酒氣嗆得語空難受,“葉君堯,你……你發什麼瘋?”
發瘋?對,他就是要被逼得幾乎發瘋,看着有這麼個人陪他難受,他心裡竟然舒坦了幾分,“沐語空。”他在她耳邊清呼,溫熱的氣息,讓語空止不住的戰慄,“我改主意了。今天你的表現本來是不錯的,我可以讓你好受點……”他故意停下來,看着身下的沐語空艱難的呼吸,手下的力道卻是越來越重。
“讓就放我走。”
放她走?
“你現在真不乖,我覺得與其我自己一個人這樣發瘋,不如再找一個。沐語空,就算我要下地獄,你也要陪着我。”
語空被徹底的嚇到,這個人說出的話是都可以變成現實的,如果……她不由加大了掙扎,“葉君堯,你……不……”
聽到那個不字,他的眸子一暗,陰冷的氣息讓沐語空牙關都是顫的。“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你別忘了。”
說完一口咬向語空的脖子,語空倒吸一口氣,所有的感覺都被集中到了脖子上,他的手勁大,語空連喊疼都喊不出來。
手一直推他,可是根本推不動。
過了幾秒,葉君堯終於撒手,站起身來,隨手甩下一張請柬。語空重新獲得空氣,如溺水般拼命呼吸,連擡眼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宋毅的家宴,沐語空,明天跟我去。”
根本不給人反駁的機會,門碰的一聲就被關上了。她的手指還是抖得,從牀上半坐着,撿起被扔在被子上的請柬——易莊,表面只有這兩個燙金大字,打開來看,也只寫了三個字——葉君堯。
這不是給葉家的,只是給他個人的。
沐浴空扔掉請柬,隨手抹上左邊的脖子,出血並不多,卻是一陣陣的疼,幾點紅在潔白的牀單上顯得極其刺眼。
此時有人推門進來,迅速幫她包紮傷口,從頭到尾沒有人說一句話,包紮完好後又迅速地離開。
第二天,語空剛睜開眼,就立刻被芸嫂挖起來,一件紅色的晚禮服被放置在眼前,“沐小姐,這件禮服是少爺要求的。”
紅色的露背裝在脖子處比一般的晚禮服多了點點黑邊,妖異地蜿蜒至裙底,亦古亦今,上面連logo也沒有。
語空看了兩眼就將衣服放在了牀上,問:“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語空一聽,拿表的一隻手頓時僵住,“現在?”開什麼玩笑,誰家大早晨的辦家宴。
“少爺昨晚就去了S市,吩咐說等你醒了再安排你過去。”
原來是去易家本家。
語空點點頭。
她是坐直升機直接到的S市市郊,又倒了車,好在早上沒吃飯,否則這樣一折騰……說不定會吐在葉君堯的車上。
車裡依舊是低氣壓,而且葉君堯沒在。
司機直接把語空拉到一家美容沙龍。葉君堯正坐在貴賓室裡閉目養神,一夜沒睡,處理完葉老丟給他的爛攤子,又來參加易家的家宴。
老頭子是不同意他來,特意丟給他一堆麻煩,只不過,這些對於他都不是問題。
眼前的女人連看都沒看他,輕車熟路的來到造型師面前,然後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個外國籍的造型師不僅不會說中文,連英文也不會說。語空汗顏,手足無措的站在葉君堯面前,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低垂着頭,其實心裡是咬牙切齒的,“葉大公子,怎麼辦?”
葉君堯張開眼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讓她立刻打了一個寒戰,轉頭看向金髮碧眼的男子,隨手招來了秘書,一句話不說,只一個眼神,李勝就明白了。當翻譯,對於他而言真是 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