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莜回到住處,回想着今晚上所發生過的事情,看一下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疏漏了。思索半天無果,只得在桌子旁邊坐下,無聊的瞪着燭火,把自己的思緒放空!
“夫人,主子那邊來信了!”暗七在窗外說道。
寧雲莜聽得此話,立馬起身,拉開了門,不等暗七反應過來便直接奪走了他手中的信件,轉身進屋。暗七看的目瞪口呆,果然有了內力就是不一樣啊,連自己險些都沒反應過來,可惜主子走的急,竟然是沒有教夫人一招半式的!不過夫人總是有各種她說的什麼格鬥技巧傍身,倒也是如虎添翼了。
寧雲莜拆開信件看了起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絲笑容。原來黎翊炎那邊已經找到了藍寶石的產地,正在想辦法進去。而他們探聽到神醫南撫子已經不在天元國了,目前還未蹤影。
顯然黎翊炎不想讓寧雲莜擔心,心中隻字未提自己被人追殺的事情。黎翊炎武功深厚,雖然傳輸給了寧雲莜二十年的功力可是始終底子在那裡放着,所以也還能調養過來,況且身邊有暗衛護着倒也無妨。
寧雲莜看完信,覺得事情進展的越發順利,也就心中寬慰。最近幾天神經線高度緊繃,也的確是累了,特別是看到黎翊炎的來信之後,就彷彿找到了依靠,睏意上來便也就不再多想,好好的休息一番,說不定明天再迸發出新的線索呢!
南國皇宮中,一座清冷的宮殿一盞燭火通明,原來是瓷妃的宮殿。自從那日之後,瓷妃便被人看管了起來。可是公主始終是公主,能用到的無非就是一些宮女嬤嬤,並沒有什麼底子。瓷妃也只是沒有之前住的逍遙了,憑白多了一些人罷了。
瓷妃雖已瘋傻可到底是主子,那些奴才們也只是明裡暗裡的給使絆子,卻是不敢動手的,本來這後宮就不太安寧,人心惶惶的,也就沒人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事。說到底,倒是那死去的龐嬤嬤幫了瓷妃一把。
瓷妃的眼神中透着清明,黯然落淚,說到底到底又是孰對孰錯呢,自己這樣做到底應該麼?可是轉眼看了看自己現在所住的環境,所傳的衣物,眼中便透露出來一絲堅定。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必加倍奉還。
“母后,父皇爲什麼允許那個賤人在宮中隨意行動啊?”燕蝶公主滿臉抱怨的說道。
“雲姑娘是奉了你父皇的命令查事情的。”皇貴妃聽完公主的話,眼中露出厭惡。民間的女子所生,果然是無論怎麼教養都還是粗鄙不堪。
皇貴妃自然知道公主如此行徑究竟拜誰所受。早在公主年幼之時,皇貴妃便故意縱容,那些奴才們的污言穢語也就耳濡目染的被公主學會了。只是礙於皇上的面子,皇貴妃就教了公主一些禮儀,特意交代公主一定要在皇上面前表現的乖巧懂事。如此調教真是煞費苦心。
顯然燕蝶公主並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有什麼錯誤,依然是一腔牢騷的說道:“父皇真是的,那賤人的話也相信!”
皇貴妃許是被公主這左一句賤人右一句賤人的給說的心煩,也就懶得理她。“你父皇做事自有他的道理,無需多言。你最近給我少惹點事,那個瘋子你理她幹什麼,讓宮中的人笑話。”
燕蝶公主被皇貴妃嗆了一下,也是愣住了,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逃不過母后的法眼啊!算了,也是爲了整那個女人才遷怒的,現在既然母后發話,也就放了她吧!省的老感覺自己的人手跟不夠用似的。
“我這就把人撤回來。母后不要生氣了!”燕蝶公主連忙迴應道。
“去吧!我也要休息了!”皇貴妃看都不看燕蝶公主一眼,便直接向內室走去。
燕蝶公主心中有一絲異樣,彷彿父皇生病後,四皇子來之後,自己越發不受待見了!不行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不然母后都不想留自己了,那麼自己的前途堪憂啊,說不定就會被打發出去了。
燕蝶公主一想到這種情況,立馬想自己的屋子走去,找那幾個嬤嬤說道說道,看看有什麼好主意沒有?能夠重新獲得母后的重視。
“什麼事?”皇貴妃看到門口一晃而過的身影,開口問道。
“屬下派去的人沒有生還!方纔有人來探聽娘娘的寢宮,屬下和她交手,本想將她拿下,誰知卻是被人給救走了!”
“這件事不怪你,下去吧!我知道了!”皇貴妃揉了揉眉心說道。
皇貴妃的不責罰倒是領暗中的人微微一愣,只是卻沒有開口說什麼,只得退走。自己想要幫她達成願望不然也不會違背家族的使命逃身出來來幫她。
皇貴妃倒不是不想責罰,而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不能損兵折將,而且這個人是自願跟着自己的,也是自己的族人,怎麼能說處罰就處罰呢!
曾經在家族中不諳世事的大小姐,爲了在這皇宮中有一絲立足之地竟然也是處處爲營,甚至不擇手段。說來也是一把辛酸。
翌日清晨。
寧雲莜早早地到來了南國的皇宮,南國的皇帝姓名可是在黎翊炎的手中,自然沒人敢對他不敬,只是暗裡動手腳的人可是不少。
寧雲莜打算從南後手中的盒子先入手,這樣或許會有大線索。還未在宮中停留幾時,便聽到了燕蝶公主已經被皇貴妃責罰,因爲目中無長,竟然敢私自看守瓷妃,禁足三天。
寧雲莜不解,這皇貴妃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怎麼這個時候倒是像在幫助自己呢?難道她不願意讓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錦盒上面!寧雲莜心想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下手,倒不如順着皇貴妃的意思,看看她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是此理。
寧雲莜一個人再次來到了破敗的院落裡,這裡已經沒有了嬤嬤的看守,宮中也沒有什麼侍奉的奴才,一代妃子無論之前多麼的榮華富貴,嘴中也只能是一個人才能享有那富麗堂皇的宮殿和臣服的衆人,也只有一個人能偶坐上那個位置。
奇怪的是,寧雲莜在院子中尋覓了好長時間竟然是沒有找到瓷妃的蹤跡,都已經這個時候了,瓷妃也沒有在牀上睡覺,也不在院子中,會去哪裡呢?寧雲莜隱約感覺到那裡不太對勁,可是有說不出來,瓷妃瘋瘋癲癲的,往日侍奉在身邊的人也被公主找各種理由給遣走了,一時間自己偷跑出去也是可能的,就像自己那次在御花園中見到她一樣。
寧雲莜覺得自己又是白跑一趟,就乾脆再次的再南國的皇宮中轉悠,走動總比窩在屋子裡強,說不定能發生什麼新線索呢?
懸崖邊。
“就是那一束嗎?”黎翊炎指着陡峭的崖邊向一位鬍子發白的智者問道。
“是的!那邊是客人要找的!真是罪孽啊!那藥早就被禁止了,沒想到還有人使用,老夫羞愧啊!”老者感嘆道。
昨日聽得守山門的族人說有人拿着藍寶石來的時候,自己很驚訝。這藍寶石的技術是一位陌生人傳授給族人們的,也就是這樣,所以他們爲了維持這個秘密,進了山中,也越發的神秘和富有。這個藍寶石從沒有外流過,只有自家族人嫁女兒了纔會配送。
以爲是自家的族人收到了什麼威脅,便請他們進了來。只是沒想到啊,竟然是……!家門不幸啊,說來那女子也是個苦命的人,只是如此手段實在是太過狠厲。出嫁女子的生活,族中不易干涉,只得儘量滿足客人的需求。
“這花采摘下來之後,只能裝在我族特製的藍寶石盒子裡。但是藍寶石的盒子我們族中現存不多,且都已經有了主人,怕是不能將其帶走!”老者說道。
“沒有別的辦法嗎?趕製需要多久!”黎翊炎及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自家娘子在南國的皇宮中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自己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耽誤。
“恰逢我族人新開發了一處礦石,裡面資源豐富,已經採出不少。只是需要煉製,大概得一週左右的時間。”老者說道。
“好!那就給你五天的時間!”黎翊炎不容置疑的說道,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老者無奈,這個人身上總是散發出來一種王者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這……這時間也太緊張了!”老者說道。
“這草的生長成熟期只有七天,而且過了今天之後,明日便成熟,你是讓我再等十年再來嗎?別忘了這是你的族人犯下的錯誤。”黎翊炎一語中的的說道。
老者心中驚訝,怎麼這人竟然瞭解的如此清楚。其實這草也算的珍貴,只不過近些年來一直被族中的人輪流採摘,倒是也剩不得那麼多了。更何況現在只要有藍寶石盒子的,基本上都裝上了仙草,只是這些老傢伙們可不想出啊!
如不是自己現在身體受損,且已經感知到這裡存在了幾個高手,早就想下手索取了。這個地方再如仙境般,一旦沒有了寧雲莜的陪伴,便什麼都不是。五天,三天黎翊炎就感覺自己是多給了。
老者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件事也是說不好的。看來的趕快找個接班人,做自己的位置啊!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自己一把老骨頭了,這年輕人卻是一點面都不給。
那女子還是族中一位長老的女兒,這事還得給那長老商議商議纔是啊!
“我答應你了!五日之內必給你答覆!”長者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