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天際,陣陣仙樂悠揚奏起,數十艘形態優雅的戰艦橫空而來,十幾位女子翩然踏出,直奔惡葬坑而去,卻正好從陸洵頭頂掠過,驚出她一身冷汗。
來者全數身着藍白精美衣裝,雖然算不上絕美,但是各個清麗脫俗,不染紅塵氣息,她們的步履無比輕盈,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猶如起舞的精靈,踏雲而至。
她們手中各自拿着不相同的樂器,有人吹笛,有人撫琴,優美的曲子迴盪在森林上空,悠悠揚揚,十分令人陶醉。
無良道士御神秀一看來者是這些人,頓時不屑地撇撇嘴:“切,蜃海雲都的這幫臭婆娘果然還是如此,以爲裝的像仙人就能成爲真正的仙人,當真是愚不可及!”
“不錯,道友此話深得我心,某些人就是做做!”藤輕蔑地朝天上看了一眼,眼神裡透着一股濃濃的不屑。
兩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罕見地有了共同的認識。不過他們二人的對話在聽在陸洵耳邊,卻是讓她大吃一驚,來者竟然出自蜃海雲都,顯然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修真界,仙道聖地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其中最爲古老的仙道聖地,當首推蜃海雲都,它的古老甚至超過在天庭,世間沒有人知道蜃海雲都傳承了多少代。
或許就連蜃海雲都之人也不知道,蜃海雲都到底存在了多少歲月。
當然,蜃海雲都最著名的並不是它歷史悠久,也不是它的底蘊,而是幾乎每一代,蜃海雲都都會出現數位得意弟子,她們無一例外都是超凡脫俗的絕世佳人,絕對能讓男人瘋狂!
連如此古老仙道聖地都被驚動,惡葬坑果然不凡!
不過在此出現一個仙道聖地,無論是蜀山劍派的人還是天庭衆人,臉色都不是太好。
“蜃海雲都向來與世無爭,這次是想爭奪魔佛的至尊聖兵嗎?”
天庭和蜀山劍派中人幾乎同時出言,既是跟這十幾位清麗少女打招呼,同時也算是一種試探。
“各位不必誤會,蜃海雲都追蹤一人而來,不過是偶然路過此地,卻不是爲天尊至寶。”蜃海雲都虛空戰艦中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當即表明了立場。
得到這樣的回答,天庭和蜀山劍派衆人全都一愣,雖然蜃海雲都的表態十分明確,但這年頭若是隨便一個表態都能信,那纔是怪事。
“既然如此,那不知蜃海雲都來這窮鄉僻壤所爲何事?”天庭衆人之中立刻站出一人追問道。
“哼,不爲其它,吾等追蹤而來,只爲向蜀山劍派名劍無名討個公道!”一名蜃海雲都女子當即冷笑,立即興師問罪道:“蜀山劍派名劍無名,三日前殺盡雲海界寧府上下二十六人,蜃海雲都勢要爲死者討個說法。”
“哈,原來是找蜀山劍派的!”天庭那位仁兄當即大樂,眼神有意無意瞄了瞄蜀山劍派衆弟子,擺明了看笑話。
蜃海雲都擺明了興師問罪,可是卻恰逢惡葬坑至尊聖兵出世,倘若此時蜃海雲都對上了蜀山劍派,無疑是對天庭有利,沒有蜀山劍派在一旁搗亂,他們得到至尊聖兵的機率自然大大增加!
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數,正在惡葬坑內激斗的赤炎不禁大喜,有了蜃海雲都的加入,等於變成了二對一,天庭必然進佔上風。
當下,赤炎立刻挪揄名劍無名,道:“名劍無名,聽見了嗎,人家找你討說法呢,你蜀山劍派自詡名門正派,還不去解釋。”
“用不着你廢話,名劍無名行俠仗義,自有自己行事的標準!”
乾淨利落的迴應,名劍無名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連可能的至尊聖兵都不顧,直接化成一柄擎天巨劍,剎那間衝出惡葬坑,傲然面對蜃海雲都興師問罪。
“哈,果然迂腐!”赤炎當即開懷大笑,心下格外得意。
少了名劍無名的阻礙,惡葬坑內的至尊聖兵想必是天庭囊中之物,光是想到至尊聖兵的強大,赤炎便心頭一熱,立即加快了破解禁制的速度。
天庭衆人深知機不可失,哪有不拼命的道理!
只見整個惡葬坑不斷承受巨力衝擊,禁制被飛快地破去,衝出惡葬坑的聖氣變得越來越多,就連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金黃色!
而這邊,名劍無名面對蜃海雲都興師問罪,卻是傲然挺立,劍眉不怒自威,對所謂的興師問罪,絲毫無懼。
凝重壓抑的氣氛在雙方之間蔓延,蜃海雲都來人紛紛怒目而視。
久久不見名劍無名出言辯解,蜃海雲都率先沉不住氣,微怒道:“名劍無名,汝殺害雲海界寧家二十六人,難道不說點什麼嗎!”
名劍無名嘴角一翹,冷冷道:“對待惡徒,名劍無名只憑手中仙劍,送他往生極樂,何須多言!”
此言一出,蜃海雲都中當即站出一人,色厲內荏道:“住口,雲海界寧家乃是良善人家,根本沒有你口中的惡徒,名劍無名,你纔是仗劍殺人惡徒!”
名劍無名不爲所動,淡然自若道:“寧曉霜,蜃海雲都高徒,雲海界寧家人,出來吧,吾早知你會前來,不過,管好你身邊的惡狗,否則別怪我替你教訓教訓這條惡狗。”
“你!”那名蜃海雲都女子當即被氣的渾身發抖,大怒道:“名劍無名,納命來!”
話音未落,那名蜃海雲都弟子突然化作一道神虹,同時祭起仙劍、法寶,釋放出一片火紅,迎頭朝着名劍無名殺去,聲勢駭人之極!
人未至,耀眼的寶光已然淹沒了整個空間,寶光化成擇人而噬的野獸,劍芒爲齒,神芒化成猛獸,天空中彷彿出現了一張恐怖的血盆大口,正猛地一口‘咬下’!
眼看駭人攻勢即將落下,名劍無名卻連眼皮子都不擡一下,甚至一個指頭也不太,只一聲冷‘哼’,瞬間口中如同驚雷炸響!
“退下!”不帶一絲感情的喝聲,彷彿平地一聲驚雷,整個空間瞬間爲之扭曲。
寶光化成的血盆大口瞬間如遭雷亟,被這恐怖的喝聲一喝,瞬間寸寸碎裂,竟然連名劍無名的衣角都沒能碰到,仙劍、法寶竟然被這一喝震得寸寸龜裂,那蜃海雲都女子‘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瞬間倒飛而回!
從始至終,名劍無名一招未發,卻震退敵人!
一喝之威竟然達到這般程度,當真是令人駭然!
就連興師問罪而來的蜃海雲都之人也被嚇得不輕!
然而,身處戰艦之中未露面的女子卻是輕蔑地一笑,譏諷道:“哦,莫非堂堂名劍無名竟然只會仗勢欺人,絲毫不講道理不成!”
名劍無名一臉坦然:“寧曉霜,你不必以言語相激,殺你寧家人,想報仇儘管來就是,不必費心機破我劍心!”
“哎,小女子哪敢,不過,既然你說我寧家之人該死,那就說出他們該死的理由,讓天下人評評理,難道你連這都不敢嗎?”寧曉霜不依不饒,針鋒相對。
“有何不敢!”名劍無名絲毫不退縮。
此舉無疑正中寧曉霜下懷,她當即懶洋洋道:“好啊,那你就拿出證據吧!”
名劍無名:“好,既然你要證據,三日後召開仙會,屆時我給你證據,但寧曉霜,醜話說在前頭,當日我只誅殺首惡,給了寧家改過的機會,倘若寧家執意報仇不思悔改,休怪名劍無名劍下無情!”
劍下無情,鏗鏘有力的四個字,寧曉霜頓時臉色微變。
沉默,唯有沉默,寧曉霜思索片刻,幽幽道:“名劍無名,證據何須三日後,今日這裡這麼多人,你不妨亮出證據,讓這裡的人評評理。”
不出意料,寧曉霜再次緊逼,存心要破名劍無名劍心。身爲最古老的仙道聖地弟子,寧曉霜對蜀山劍派的奇葩心法並不陌生,她看準的就是這一點,所以纔會窮追猛打。
而此時,藤卻看出了些許貓膩,蜀山劍派心法奇特,在修真界不是大秘密,許多人都知道,這個寧曉霜此時來攪局,不是早有準備,就是早已跟天庭暗中勾結,又或者是兩者皆有,存心藉此壓制蜀山劍派。
不只是藤看了出來,無良道士御神秀也瞧出了這點!
倘若按照寧曉霜的計劃進行,名劍無名勢必陷入被動,可是,若名劍無名不應戰,劍心勢必蒙塵,結果只怕更不妙。
換而言之他們這時要毀了名劍無名,偏偏他不得不迎戰!
名劍無名不是蠢人,同樣看得出,卻不得不站出來。
只見見他朗聲道:“在場的各位,三日前,我偶遇寧家抓拿普通修者,企圖將他們變成戰奴,吾看不過去,便出手擊殺寧家主犯二十六人!”
在場衆多東極界修者一聽事情原委是這樣,頓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什麼是戰奴,說白了就跟奴隸,甚至比奴隸更慘,戰鬥衝鋒在前那是輕的。更慘的是成爲戰奴者,必定會被主人設下禁制,生死全都掌握在主人手裡。
修真界有些門派盛行以人爲爐鼎,修煉邪法,所用爐鼎盡皆是戰奴。
總而言之,淪爲戰奴,是時間最悲慘的事之一。
倘若寧家真的捉拿普通修者,將他們變成戰奴,這等惡行一旦公佈,只怕會犯下衆怒。
不出任何意料,名劍無名此言一出口,立刻引起全場譁然,就連天庭衆人也竊竊私語。
唯獨寧曉霜面不改色,反而冷笑道:“哈哈哈,名劍無名,你着實蠢得可以,那些人分明是覬覦我寧家財富,故意引你上鉤,才謊稱普通修者,根本不是我寧家想把他們變成戰奴,可笑你名劍無名竟然被騙了還不自知,可笑啊!”
“哦,我被騙了?”名劍無名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寧曉霜一聲冷笑:“哼,把人押上來!”
隨着話音落下,其中一艘戰艦上又飛出數十人,其中六人被符咒繩索所束縛。
六人一出現,立刻大聲求饒:“衆位女俠饒命啊,吾等不適存心欺騙諸位蜀山劍派的俠士,饒命啊!”
霎時間,蜀山劍派衆人紛紛色變,果然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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