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弄巧成罪

豫章康長公主是很滿意陛下的賜婚的。她雖貴爲長公主,可既不如長姐能在父皇和皇兄面前得臉,更沒有個拿得出手的母族。全靠着皇室的供養和長公主的名頭四處蹭點兒好處。

皇上給她賜婚檀家,嫁的還是檀家最受檀大將軍重視的長子,她也是萬萬沒想到。要知道,檀大郎和檀二郎可是多少建康主母們心目中的賢胥人選。

若不是這兩位小郎君一直跟隨檀大將軍守在邊關,身爲繼母的蔣氏又一副甩手掌櫃的態度,檀家兩位郎君怕是早就娶親了。

這麼好的親事落到了豫章康長公主的頭上,她樂不可支之餘,又想着趕緊將自己豢養的“內侍”遣散一些,免得成親後被檀大郎發現什麼端倪。

豫章康長公主做得很小心,卻不知怎麼消息還是走漏了,讓她着實戰戰兢兢了幾日。原以爲皇兄會取消賜婚,可等了大半月也不見宮中有什麼表態,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可即便如此,豫章康長公主心裡還是惴惴不安。她怕檀大郎知道此事到御前去鬧,就想着到皇兄面前多露露臉,討得皇兄開心了,自然在婚事上會幫着她一些。她心裡很明白,只要皇兄不開口,這婚事兒就變不了。

豫章康長公主的算盤打得雖好,可架不住劉義隆的身子不行,莫說是她一個不起眼的皇妹,便是朝臣有要事稟報,都要遞幾次牌子才見得上皇上一面。

豫章康長公主入宮幾次都未能如願,心裡焦急時正巧遇見謝夫人帶着小公主在御花園中玩耍。

謝夫人先是恭喜她即將大婚,說了一堆誇讚之詞後見她面有難色便問道:“長公主可是有事尋皇上做主?太醫說皇上這幾日病情反覆,不讓見風,長公主若不嫌棄,便同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豫章康長公主也是慌張地沒了主意。早上女婢來報,說檀家將婚宴時要用的一套酒器給退了,便有人猜測這婚事是不是要黃。

豫章康長公主猶豫半晌,最後才含糊其辭道:“夫人也知道,我母族無人,以後嫁入檀家,還是要靠皇兄多多照拂。我本想大婚前能見皇兄一面,誰想到入宮了幾次都被擋在外面。不知夫人可有什麼法子?”

謝夫人邊逗着懷裡的小公主邊笑道:“我還當是什麼難事兒,還值得長公主急成這樣。”

豫章康長公主聞言大喜,伸手拉住謝夫人的袖子,“早就聽聞夫人聰慧,夫人可是有何好辦法?”

謝夫人將小公主的兩隻小胖手拳在一起,哄着孩子說,“叫皇姑姑。”又擡眼對豫章康長公主道:“長公主想想,皇上如今病着,最放心不下的是何人?”

豫章康長公主怔了一下,垂眼看看謝夫人懷中粉團兒一樣的孩子,很快反應了過來,“夫人是說太子?”

謝夫人讚許地點頭,“長公主真是一點就通。太子可是皇上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如今皇上病了,對太子的照看也力不從心。皇后更是……唉……我雖瞧着太子可憐,卻又因身份特殊,怕惹人猜忌,不敢過多照拂。但長公主是太子的姑姑,卻不用顧忌許多。”

豫章康長公主眼睛一亮,對啊,討好不了皇兄,她還可以去討好太子!也就是未來的天子!

謝夫人的話如醍醐灌頂般,豫章康長公主琢磨了一整夜。太子從小就被皇后嫌棄,養在皇兄身邊。可不管皇兄再怎麼關照,這母愛的缺失總是彌補不了的。

於是第二日,豫章康長公主便直接去了東宮,對太子劉劭一陣噓寒問暖,又陪着他玩了一整日。

劉劭身爲太子,

從小也沒個玩伴,豫章康長公主這一舉動正好對了劉劭的胃口。拉着豫章康長公主讓她日日進宮來陪自己玩。

豫章康長公主自然是巴不得的,一口答應下來,此後便絞盡腦汁地找些新奇的物件給太子,哄他開心。指望太子能將對母親的孺慕之情都轉移到她身上。

今日豫章康長公主也是一大早就入了宮。她身後的兩名女婢手上提滿了要送給太子劉劭的東西。從建康城裡近日流行的點心,到商人從吐谷渾帶回來的小弓弩,五花八門,絕不重樣。

豫章康長公主陪着太子在東宮裡瘋玩了一早上,見劉劭跑了一頭的汗,便掏出巾帕爲他擦汗。

她平時同自己的“小內侍”親密慣了,此時對着年紀相仿的太子,本能地就在劉劭臉上摸了一把,又牽起劉劭的手誇道:“劭兒這手可真是白嫩。”

一旁服侍的女婢一直在暗中觀察外面的動靜,才見到宮門那兒出現一隊人,便小聲道:“太子殿下的內衫怕是都被汗溼透了,還是該換下來免得着涼。”

豫章康長公主爲了顯示自己母性的光輝,忙道:“你去將衣服取來,本宮親自替劭兒換。”

女婢立刻躬身退下。豫章康長公主卻沒注意,那女婢離開時又給旁邊的內侍使了個眼色,那內侍也跟着退了下去。

豫章康長公主伸手去給劉劭脫衣服,手指觸到劉劭的皮膚時一時恍惚地頓了一下,卻沒想到這一幕正落在劉義隆的眼中,讓劉義隆瞬間就腦補了無數“香豔”的畫面。

“你在做什麼!?”

劉義隆的怒吼聲嚇得豫章康長公主本能地一縮手!

“東宮的人呢?!都死去哪裡了!”劉義隆怒不可遏地環顧四周,卻只見豫章康長公主和她的兩個女婢在殿內。

豫章康長公主有些懵了,不知道皇兄爲何生這麼大氣。聽劉義隆叫人,她才發覺異樣,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慌張地就跪了下去,“皇兄!你別誤會,臣妹方纔見太子出了好多汗,便想着爲他更衣,免得着涼!東宮的人……那個女婢,臣妹差她去取太子的衣服。”

劉劭顯然也嚇壞了,衣服都沒來得及繫好就跪在地上,唯唯諾諾道:“父皇,父皇息怒。皇姑姑她……”

“你給朕閉嘴!”劉義隆看到兒子衣衫不整,滿身是汗的樣子,就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

“來人!去把東宮的人都給朕找出來!”

侍衛立刻四散搜尋,沒一會兒就把兩個五花大綁的人推了進來。那女婢一見到劉義隆便跪地求饒:“皇上,婢子是被人陷害的啊!長公主遣婢子去取爲太子取衣服,結果婢子纔剛出殿門就被人打暈了捆起來了!婢子是被冤枉的啊!”

同樣被綁着的內侍也立刻道:“奴也是!長公主說要親自給太子更衣,非要奴到外面去守着,結果奴才剛轉身,就被打暈了!”

侍衛此時抱拳稟報,“屬下是在側殿耳室找到的他們,都被打暈了捆着關在裡面。”

劉義隆此時怒火攻心,雙眼都紅了,他指着豫章康長公主惡狠狠道:“朕早知你德行有虧,還有心包庇你!沒想到你如此恬不知恥,竟敢……”

“皇上!”劉義隆的話被突然打斷,謝夫人懷抱着小公主施施然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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