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歌轉身瀟灑離去,這讓孟夢的心裡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猛地轉身看向自己身後,果然錢深站在那裡。
儘管孟夢心裡有一種心虛感,可是這卻讓她更加惱怒,指着錢深道:“你跟蹤我,偷聽我說話?”
錢深的臉色並不好看,任誰聽到自己的未婚妻對着另一個男人說了這樣的事情,心情都不會好的。
然而孟夢卻依舊理直氣壯的質問他,可是錢深確實是也對孟夢寵溺慣了,他先開口解釋道:“不是,我沒有,我走過來只聽見了最後一句。”
可是就是那最後一句最爲關鍵,並且也足夠了,這讓孟夢惱怒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
可是想到了平時錢深對自己的好,她還是對他解釋道:“你不會真的相信我剛纔說的話吧?”
“阿深,我都是騙他的。”
孟夢握住了錢深的手搖了搖,撒嬌道:“你也知道如果有個人在穆清的身邊,對於我們來說有多重要。”
錢深明瞭孟夢是想要謝安歌喜歡她,爲她做事,站在她這一邊。
可是明白歸明白,錢深會盡全力幫她的,並不需要孟夢去做這種事情。
更何況,錢深能夠感覺出來,孟夢並沒有定心。
她或許對自己有些喜歡,可是根本就不夠深刻。
她看着謝安歌發光的眼眸根本就做不來假的,若不是她喜歡謝安歌的話,以夢夢的性子她也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
這讓錢深心裡黯然了起來,他還能如何呢?誰讓他喜歡她?先愛上的總是輸了。
孟夢這麼說,錢深也只能接受她的解釋。
然而,孟夢錢深捨不得責怪,可是對謝安歌那就不一樣了。
“謝先生,夢夢還小,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的。”錢深對着謝安歌脣角微勾道。
錢深或許拿孟夢沒辦法,可是在其他人面前,他是一個合格的家業繼承人。
錢深的氣勢謝安歌根本就不畏懼,他同樣脣角彎彎輕笑道:“那麼,錢先生更應該看好他,畢竟我很忙,沒時間照顧好小孩子。”
謝安歌的話讓錢深臉色一沉,雖然他不喜歡有人覬覦孟夢,可是同樣也容不得別人嫌棄她。
尤其是,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即使是在笑着,可是卻也給錢深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讓他尤爲的警惕了起來。
錢深在謝安歌的面前佔不到什麼上風,更何況他也不敢徹底饒亂孟夢的計劃,因而就先離開了。
只不過錢深的心裡,卻是對謝安歌越發的警惕了起來,有這樣的人在穆清的身邊的話……。
謝安歌回來的時候,他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鎮定自若的和人談笑風生。
斯蒂蘭也沒有深究,帶着他回去了。
只不過,宴會結束後的日子謝安歌的身邊卻是並沒有消停下來,在孟氏的公司裡倒是平白給人添了不少笑料。
因爲那位許小姐,還有他們孟氏的大小姐,如今的孟總,都對這位謝特助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不僅僅是因爲這兩位小姐的攻勢都非常迅猛,更是因爲許小姐和孟夢相看不順眼,倆個人的針鋒相對爭風吃醋也是看的圍觀人羣津津有味。
許小姐將男人追求女人的那一套都用在了謝安歌的身上,畢竟他們還真是王子追求灰姑娘的性別倒置版,雖然灰姑娘還有個貴族出身。
許小姐天天給謝安歌送花,送名貴東西,就是一個砸錢,用錢砸死他,要是沒見過世面的就算是不喜歡她也會對這些東西心動。
但是顯然謝安歌還真是個超凡脫俗的人物,要不然的話,他就應該想的是要孟家的家產,而不是徹底的毀滅它。
顯然許小姐這一招對他沒用,只會讓他厭煩而已。許小姐到底是外面的人,孟氏不會放她進來的。
然而在自己家的公司裡,孟夢可見肆無忌憚了。
她自覺已經和自己的未婚夫通過氣了,因而對謝安歌的舉動也毫不掩飾了起來。
嘖嘖,這倒是讓孟氏公司的人見識到了何爲藍顏禍水,可是他們想想謝安歌那容貌那氣度,也當得起這稱呼。
孟夢心思多,可是比許小姐這直白的手段高明多了。
她會爲謝安歌和自己製造各種各樣的偶遇,找到各種機會接近他。
但是謝安歌這個人的心思太深,也太過聰明,別人在他面前玩手段根本就不夠瞧的,因而他輕而易舉的就識破了。
那些只以爲有些小手段,並且爲此沾沾自喜,班門弄斧的女人,謝安歌最討厭了。
顯然孟夢就是這一類,她倒是被識破了也不介意,還會乘機對謝安歌表白,顯得很是可愛。
一般男生都對喜歡自己,用着這種可愛的手段費盡心思追求自己的人不會有多厭惡。
但是謝安歌並沒有絲毫的動容,因爲他看得清楚,比起真心的喜歡,孟夢看着自己的眼裡更多的是一種看待獵物的征服欲。
“桃花也多了也煩惱啊,嗯哼?”斯蒂蘭見着謝安歌走進來,對着他輕笑着打趣道。
然而這卻是讓謝安歌第一次面上露出了爲難的臉色來,對着斯蒂蘭無奈求饒道:“清姐。”
顯然是這段日子謝安歌已經被打趣調侃了太多次了,斯蒂蘭好心的放過了他。
孟夢弄得這麼聲勢浩大的,自然不只是追求謝安歌這麼一個目的,她還要讓斯蒂蘭懷疑他。
若是謝安歌不能爲她所用的話,那麼自然也不能讓對方用他。
斯蒂蘭並未多想,但是顯然聰明人都多疑,謝安歌也想到了這一層了,所以纔會對孟夢越發厭惡。
“清姐,我對孟小姐並無他意,你相信我。”
謝安歌的表露態度,也帶上了一點曖昧的神色,不知是要讓斯蒂蘭相信什麼。
但是顯然如今只當謝安歌當成晚輩看待的斯蒂蘭,自然只會想到對方說的是懷疑他背叛自己投向孟夢那一方。
因而她點頭安撫謝安歌道:“安歌你放心,我自然是相信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斯蒂蘭對自己的信任明明就是謝安歌要達到的目的,也的確是讓他動容,可是此時卻讓謝安歌的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因爲斯蒂蘭這句話也並未他意,這讓謝安歌一時之間心裡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無奈。
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撩撥無動於衷,可是卻偏偏每每不經意間做出的舉動擾亂了他的一顆心。
謝安歌怎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呢?他勢必一定是要將斯蒂蘭給拉下水的。
若說先前完全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利用她接近她,可是如今謝安歌早就在這件事情里加上了其他的意味了。
傍晚公司下班之後,其他這個時候,斯蒂蘭早就離開公司了。
可是今日,其他人都走了,可是斯蒂蘭卻還坐在辦公室裡。
謝安歌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之後,他還是打開辦公室的門進去看了一眼。
結果他就見到了平時在公司裡一絲不苟的女人,此時竟然將高跟鞋給脫掉了,一雙玉足輕踩在地面。
斯蒂蘭的西裝小外套已經脫掉了,襯衫被她給挽起到了胳膊處,就連衣領上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隱約可見一點雪白的肌膚。
這幅畫面給謝安歌的衝擊度是極大的,這讓他迅速的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了,這是他本能的一個反應。
謝安歌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這陡然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熱了起來。
他輕輕扯了扯領帶,動作神情都帶着幾分說不出的邪肆,可是卻偏偏獨具魅力,甚至是讓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咽口水。
然而斯蒂蘭此時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手裡拿着一個高腳杯輕輕的晃動着,杯子裡的紅酒香醇濃厚。
手裡的一隻手輕輕拄着自己的頭,髮絲散亂在她微紅的臉頰邊,眼眸微眯,帶着說不出的風情。
這讓謝安歌的心不受控制的一悸,他定定神,走過來輕輕的從斯蒂蘭的手裡拿過了酒杯。
他沉聲道:“清姐,你醉了。”
斯蒂蘭這個時候才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過來了,她勉強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費力的擡頭看向謝安歌。
“原來是你啊,安歌,你來了正好,陪我喝酒。”
斯蒂蘭並未介意謝安歌拿起自己的酒杯,她倒是直接將酒瓶給拿了過來,可是沒想到這個也被謝安歌從她手裡給抽走了。
謝安歌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的盯着斯蒂蘭,彷彿她做錯了一件什麼事情一般不贊同。
但是顯然此時有些微微醉了的斯蒂蘭並沒有那麼好的眼神,她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感覺有些不適,可是她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怎麼,安歌你不想喝嗎?”斯蒂蘭還有些疑惑的嘟囔着。
謝安歌將酒杯和酒瓶在一旁放下,扶住了斯蒂蘭搖搖欲墜的身子,在她旁邊坐下。
“清姐,你怎麼了?你不能再喝了。”
或許因爲此時謝安歌的眼眸裡滿是真摯的關懷,讓斯蒂蘭對他也有了敞開心扉的衝動。
“安歌,你說,要是我失敗了可怎麼辦?”斯蒂蘭忍不住幽幽嘆息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