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君面前出言無狀,辱罵使臣大人。”
聞顏一冷着臉:“拖下去,軍法處置。”
以前將軍府常有下人消失,而她性子冷,不擅長處理府上的事情。
被君梓墨這一點拔,聞顏一對阿夭起了疑心,打算親自調查書錦的死因,給帝君一個交代。
聞顏一離開後,鳳蘇揀起榻前的蒲扇,惱火的扔向君梓墨。
“出息了啊,西陵君家和師父的老臉,都快被你丟盡了。”
鳳蘇譏諷道:“不但利用了我父親和我,還做起了蠱惑將軍的妖孽,想禍國殃民不成?”
“不敢不敢,最多禍一個將軍府。”
君梓墨苦着一張臉:“師兄也是無奈之舉,纔出此下策。昨晚刺殺我的,是阿夭的人。”
鳳蘇和西陵冥淵異口同聲:“你如何知情?”
“當時遇刺,我趁其不備在她手臂上撒了些化屍粉,因爲昨晚的風向,她衣袖上只沾了少許,但一定能將她的手臂灼傷了。”
聞顏一不在,君梓墨一點也沒有了昨晚的可憐兮兮和柔弱,目光明亮睿智:“昨晚趁着她拎郎中藥箱,我試探過她,她的表情證明手臂上一定有傷。”
鳳景煜蹙眉道:“她是雲瑤替聞將軍挑選的,會不會弄錯了?”
“不會,當初太上皇派人追殺師妹時,師父用過那些化屍粉,那氣味沾了後三日不絕。”
君梓墨篤定道:“昨晚我聞到她身上的氣味,才試探她,她果然是手臂受傷了;那個派來伺候我的書錦,是故意將水潑到我傷口上,因此,我纔將計就計,讓自己高燒不退,沒想到,阿夭爲了讓書錦閉嘴,直接讓他消失了。”
“哪個府上的奴才不會受罰,不過受了幾鞭子,便咬舌自盡。師妹,你信嗎?”
君梓墨目光微凝,落在西陵冥淵身上:“當初我和皇上隨程大將軍在戰場歷練過,我的自制力,皇上應該有所瞭解。當初在荼靡城,阿夭蒐羅來的酒,一罈下去,卻食髓知味,讓人慾罷不能。接着,纔有後來的荼靡盛宴被算計。”
“如果不出所料!”
他頓了一下,看向鳳景煜:“鳳叔叔,昨晚老將軍在天牢裡遭受算計了,是嗎?”
什麼?
爺爺被算計了?
背後那人如此迫不急待嗎?
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嗯!”
在鳳蘇和西陵冥淵的追問下,鳳景煜點點頭:“你母親早有安排,此事爲父也是一早才知情,雖說有你母親安排人的在暗中盯着,爲父還是怕那個老糊塗出什麼差錯,所以纔想藉着梓墨,去探一探天牢。”
“你如今這個樣子,還是養病的好。”
因爲阿夭這一出,鳳景煜看着君梓墨,突然改變了主意:“背後那人,是想用那個老糊塗,挑拔本君和女皇。老糊塗遭人算計了,卻還矇在鼓裡。”
也罷,讓他在天牢裡呆幾天,磨磨他的性子,免得他到了浩月,還以爲在西陵,還是在鳳府那樣,唯他獨尊的樣子。
鳳景煜已經決定不去天牢探望鳳朝天,打算和君梓墨敘敘舊,然後從將軍府直接擺駕回宮。
他在書檯旁坐下來,溫聲道:“梓墨,君兄這一二年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