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景煜一陣惡寒。
他從入了浩月後宮,要維持帝君的形象,故此只好矜持的朝聞顏一和君梓墨點點頭。
君梓墨衝鳳蘇道:“師妹,荼靡城的事,一定是一場陰謀,鳳老將軍關押在天牢裡,恐生變數。”
“一路上就知道纏着阿暖,現在纔想到這一層。”
鳳蘇無奈道:“莫離已經派高手隱在暗處,父親和母親也會派人盯緊天牢,等的就是幕後黑手上勾。”
君梓墨難得的正經臉:“你和皇上住在宮裡,要多加小心,浩月皇宮風險重重。”
“最危險的人,不是我。”
鳳蘇擡眼望天:“是西陵冥淵。”
她,最多被偶遇幾次罷了。
但是,作爲浩月未來儲君的夫婿,那就是秀男們的眼中釘。
鳳蘇深有感觸,與聞顏一和君梓墨分別後,到了翠柳苑,十分同情拍拍鳳景煜的肩。
“父親,你辛苦了!”
羣狼環繞,獨寵後宮,能不辛苦嗎?
但是,鳳景煜滿足道:“能陪在你母親身邊,苦從何來?蘇兒,爲父倘若對付不了明槍暗箭,如何有資格陪在你母親身邊?”
鳳蘇啞然,只得收回同情的目光,進了翠柳苑。
剛踏進去,就被一道白影突襲,身手詭異從身後抱住她,大手臂環在她的腰上。
西陵冥淵頭蹭着她的耳垂,酸溜溜道:“今晚柳堤荷叢,偶遇了?”
“你暗中跟着我?”
好久沒有見身後的面癱吃過醋了,鳳蘇甜蜜的咬他一口,酥酥的一笑:“愛妃且安心,本宮定取一瓢獨飲,讓你三千寵愛在一身。”
“那好!”
他沙啞道:“女皇,爲夫今晚要待寢。”
“準了!”
她旋過身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嗔道:“還等什麼,愛妃,摟着朕去沐浴更衣啊?”
他啞着聲,眸眼裡染上了夜色的朦朧:“浴池裡,好地方……”
馬車駛去宮外,離驛館越來越近。
君梓墨目光裡染上了一抹離別的不捨,突然扯了一下聞顏一的袖子,可憐兮兮道:“鳳老將軍被關押在天牢,皇上和公主入了宮,我初來雲水城,人生地不熟,獨自一人在驛館有些可憐,阿暖可不可以留下來……”
“不可以!”
聞顏一像一隻被炸的蝦,一下弓起了背,臉頰也是一陣滾燙,吼出了這三個字。 www●тт kǎn●C〇
被君梓墨冷靜的盯着,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惱怒的甩開他扯在袖子上的手。
“阿暖,你怎麼了?”
君梓墨嘆一口氣,無奈道:“我只是隨口說說,別生氣。”
能不生氣嗎?
一路上被他糾纏,已經受夠了。
陰差陽錯之下替他解噬情蠱,更是糾纏不清,聞顏一滿腦子想的,是去請女皇陛下身邊的巫師大人,徹底清除了他身上的噬情蠱,從此與他再無糾纏。
開口說讓她留在驛館的話,將她當成什麼了?
聞顏一已經怒火中燒,君梓墨那聲嘆息,更是火上澆油。
她一惱之下,一掌揮向坐在車簾旁的君梓墨。
君梓墨還在哄着她,全然沒有防備,被她這一掌擊中,朝馬車外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