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中了她下的噬情蠱,還從來沒有人能逃過她的手掌心。
荼紫染笑意有些冷,看着他被心火燒灼得有些乾裂的脣畔,俯身下去:“公子,奴家爲你解渴……”
“無恥!”
伴着冰冷冷沒有溫度的兩個字,一把利劍破空而來,荼紫染的墨發,被割斷了一縷,飄落在泉池內。
她滑入水中,才躲開這凌厲一擊。
等浮出水面,看清楚聞顏一冷得沒有溫度的樣子,化掌爲勾,狠狠朝她擊過去。
一白一黑兩道影子,在泉池上空激鬥。
荼紫染的身手是好,但聞顏一畢竟是狼堆里長大的,又久經戰場,幾十個回合後,一掌擊向她的香肩。
她撲通一聲落入水中,聞顏一去扶君梓墨時,水中那道像游魚一樣的影子,突然在清澈的泉池內消失了。
遠處溪流中,一道影子浮上來。
“奴婢聽到打鬥聲,小姐怎麼負傷了?”
“來的那個是聞將軍,本閣不是她的對手,幸虧泉池中有密道,才躲開她的一擊。”
荼紫染一口血噴出來:“咱們走,離開飄香閣。”
婢女爲難道:“主子那邊如何交代?”
荼紫染怒道:“你以爲,以本閣的身手,能在聞將軍手下過幾招?”
“阿暖,難受!”
聞顏一要拎着君梓墨走,手剛觸上他的後頸,就被他詭異的拖着,滑進了泉池中。
他的力氣大得嚇人,將她掀翻在泉池內,欺身而上。
他瘋狂撕扯着她的衣服,看清楚他眸眼詭異的紅色,聞顏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一鬆:“噬情蠱?”
她一鬆開禁錮,失去理智君梓墨重重拖着她滑入泉池中。
微風拂過,泉池邊的荼靡花架上,雪白的花瓣片片飄落,與池內飛濺的水花相融合……
撕裂的疼痛襲來,饒是堅韌如聞顏一,也在這種撕扯中,疼得臉色發白。
身上的人,不知道起伏了多久。
她只感覺,水花將他們淹沒,雪白的花瓣在他和她身邊漂漂灑灑。
那種撕扯的感覺,在疼痛中淹沒,泉水都被煮沸了,他終於重重的悶哼一聲,跌落下去,徹底淹沒在泉池中。
一身傷痕的聞顏一,平靜的從泉池內浮起來,君梓墨從水中鑽出來,看着她雪白的背脊上,一道一道新添的傷痕。
“阿暖,是我不知輕重。”
君梓墨將頭伏在她肩膀上:“到了雲水城,我會向女皇陛下求娶你,西陵君家,會以最高的禮儀,迎娶你。”
“不用了!”
聞顏一用內力震開他,扭過頭來平靜道:“兩隻狼打了一架,被狼,咬一口。”
說完,平靜的一步一步跨上岸,用內力蒸乾溼透的衣衫。
君梓墨臉上淺而幸福的笑意,一下凝結了,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她說什麼?
剛剛是兩隻狼在打架?
然後,她被狼咬了一口,就這麼簡單。
女子的名節不是最重要的嗎?
想他君梓墨,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動了心,歡好後,這個女人卻說,被狼咬了一口。
他在泉池裡驚呆的時候,聞顏一已經扭過頭來,冷聲道:“回客棧,公主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