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院外傳來蒲白桅的聲音。
“噫,太子妃人呢?連個伺候的婢子也不見人,難道去湖邊遊玩了?”
“想來是,不然這屋子裡也不會空蕩蕩的。”
西陵離殤在一旁道:“去湖堤山澗旁找找看。”
這時候,鸞錦公主突然開口道:“屋門虛掩着,好像裡面有人。”
恰好這時,屋子裡砰的一聲響,有什麼滾落在地的聲音,蒲白桅擔憂鳳蘇的安危,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看清楚屋子裡的情景,閃瞎了她的一雙眼睛。
姬遙衣襟半解,將香肩半露的女子圈在胸膛下,這聲巨響,是因爲他和她太過激烈,從牀榻滾到地上,發出來的聲響。
蒲白桅不敢置信,但眼前的一切,讓她不得不信。
太子哥哥不過剛被皇上召入宮,鳳蘇和姬遙就幹出了這種事情。
她不願意相信的,可此時,姬遙懷中的女子,將頭深埋在他胸膛內,一副羞於見人的樣子。
蒲白桅氣得胸脯劇烈的起伏:“太子妃,你,你,怎麼可以幹出這種事情?”
“這西陵的風氣,比浩月女兒國更甚。”
鸞錦公主驚訝過後,手捂住臉,脣角浮出一絲譏諷的笑:“太子妃還是快將衣衫穿起來,就算太子妃學着我浩月國的風氣,想納姬親王爲夫婿,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親,如何做出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來?
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該是母儀天下,如此,難道不是在爲西陵女子蒙羞嗎?就算我浩月女子,要納夫婿,也會光明正大,絕不會幹出這種污穢之事。”
是鸞錦公主一早來找蒲白桅,說太子回了皇宮,太子妃想來一個人煩悶,邀約她來找鳳蘇遊玩。
途中遇到西陵離殤,恰好就結伴來了。
鳳蘇下榻的住處偏僻,就算他們幾個進來,撞破了這一幕,也不至於驚動山莊的人。
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到這邊的動靜,這個偏僻的院子,竟被遊園的世家小姐和公子們踏破了。
屋外傳來一陣一陣的喧鬧聲,都來看熱鬧,隔着人羣,踮起腳來圍觀,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蒲白桅情願,她不知道真相,沒有撞破這一幕。
身爲太子西陵冥淵的表妹,她爲自己的太子哥哥一片癡情,感到不值。
但身爲鳳蘇的朋友,她不願意這樣的一幕被人圍觀,讓她無地自容,如此,這是將她往絕路上逼啊!
西陵離殤卻不這麼以爲,今天的事情,這麼快就招來一堆人,明顯是背後有人陷害。
鸞錦公主昨晚染了風寒,不能來參加晚上的篝火宴,今天突然這麼熱情邀約蒲白桅,可見這是一場陰謀。
但,憑她一人,絕對做不到如此天衣無縫,將姬親王和太子皇嫂算計進去。
他知道鳳蘇無辜,可眼前的一切,實在太過棘手,這麼多人圍觀,事情似乎已經成定局。
她的皇嫂,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如何反擊呢?
如果是在浩月,還可以藉此多納一個夫婿,而現在,卻是在西陵,她是西陵的太子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