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鸞錦和西陵離殤弄溼了一身,一上岸,約定好篝火晚會的時辰,先回住處沐浴更衣了。
鳳蘇身上也濺了不少水珠子,西陵冥淵心疼鳳蘇來了月事,不能沾水,剛想抱着她回去。
這時候,素綰突然站定,衝鳳蘇道:“太子妃,蕭鸞錦與她姐姐蕭鸞鳳,不但是雙生子,還很要好,聽說,有些雙生子在一個落難時,另一個會有感應。”
說完,也不等西陵冥淵和鳳蘇迴應,一扭身消失在湖堤旁的柳林內。
西陵冥淵抱着鳳蘇回去的路上,她用指頭戳了戳他的胸膛:“素綰是不是在提醒我,這次蕭鸞錦來西陵和親,並不是心甘情願,而是另有目的。”
“如果真如素相所說,她倒是像尋仇而來,她什麼動作也沒有,卻將自己折騰進水裡,讓本宮捉摸不透。”
如果一個人,拿自己的性命,來達到某種目的,未免太也愚蠢了些。
鳳蘇一想到晚上的篝火晚會,感覺渾身是勁兒,一時想不明白的事情,沒有再想下去。
趕緊回屋換一身乾爽衫子,拉着西陵冥淵去了湖邊約定的地方。
等他們趕到,管事的已經命後廚,將他們獵到的魚和鴨子洗剝乾淨,還準備了柴火,人一到齊,魚和鴨子刷上調料,架在火上烤了起來。
烤魚和烤鴨的香味,很快在湖邊飄散了開來。
來得最快的是素綰,緊隨其後的是西陵離殤,湖邊烤肉的香味,吸引了好多人圍攏過來,但等了半天,姬遙才珊珊來遲。
鳳蘇一看姬遙身後,有些意外道:“素綰人呢?”
“本王如何知情?”
姬遙臉色有些沉:“她與本王並不歇在一處。”
素綰拔開人羣,站在火堆旁,神色淡淡看着姬遙。
姬遙被她看得一臉不自在,臉上發燙道:“素綰和鸞錦公主歇在一處。”
篝火宴都開始了,怎麼還不見鸞錦公主的人影?
鳳蘇追問素綰:“鸞錦公主人呢?”
素綰回道:“她說落水後染了些風寒,已經服過藥睡下,就不來湖邊湊熱鬧了。”
一旁的西陵離殤,眸內掠過一抹精芒,想着那個女人縱上小舟時的身手,就算踩在翻了小舟上,或者踩在荷叢施展輕功站在荷池的泥地裡,並不會墜入水中掙扎。
何況,他是故意藏拙,不肯將自己會水性一事讓人知曉。
只因爲,他年幼時正是大冬天墜入水中,染了風寒,這些年身子骨才虛寒着。
“女人就是身子骨弱,禁不起折騰……”
他剛說完,重重的咳了幾聲。
蒲白桅搶了他手上烤着的鴨子,將一個野果子塞給他:“你吃這個。”
西陵離殤火光下的那張臉,慢慢舒了開來,像湖面盪漾的漣漪,昨天幫了這個女人,總算她還有良心,知道自己染了風寒,不能吃油膩的食物。
他心裡有一股從來沒有的暖流涌過,嘴上卻譏諷道:“你這個女人,竟敢搶本皇子的烤鴨?心思如此惡毒,難怪這滿京城,沒人敢將你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