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嫣豈會再給他們出拳的機會,她嫌他們手髒。下面該是她的主場了。左勾拳,右勾拳,直拳,側踢……她可沒有憐香惜玉,專朝兩人的臉部下手,一會兒兩人的頭就成了豬臉,還流着鼻血。噁心的夏紫嫣往他們身上又狠狠踢了幾腳,才住了手。
老鴇在下面早就聽到上面的爭吵了,只是這王公子乃工部尚書之子,不但愛好逛青樓,還在他的別院裡養了不少面首。工部尚書就這一個兒子,平時嬌生慣養,明知他整日胡作非爲,卻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王輝惹出來的禍事,能用錢擺平的,就用錢。錢擺平不了的,就用權。報了官,誰還不給工部尚書面子?小老百姓,誰又敢與官鬥?
所以老鴇明知是王輝看上這方小公子了,明知這方小公子是徐逸飛帶來的,在比較了厲害關係後,明智地選擇了裝聾作啞。徐逸飛雖是第一才子,但卻沒有任何官職,要真出了事兒,他那兩根細胳膊,怎能撼動工部尚書的大腿?
殺豬似的痛叫聲傳來,她才感覺不太對勁,這聲音粗獷響亮,以那方小公子的小身板和細皮嫩肉,應該發不出來,不會是……?
老鴇頓時感覺心慌,急忙召集樓下兩個龜公一齊上了二樓。到了二樓,就看到正躺在過道上哀嚎打滾、流着鼻血的兩個隨從。老鴇的心肝兒驚的顫了顫,急忙將目光看向王輝。還好還好,王輝全身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只是有些驚訝的呆愣,似乎沒想到兩個隨從會被打。
再看向肇事者方公子,全身上下也是沒有一絲被打痕跡。想不到他小小年紀,這麼小的身板,居然能把這兩個地痞隨從打成這樣,自己竟還完好,看來是個深藏不露的。這方公子一身貴氣,不知是何出身,他又是否知道這王輝是尚書之子呢?
還未及老鴇思索清楚應該怎樣調解此事,那反應過來的王輝已是氣得對着兩個受傷的隨從各踢了一腳,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沒用的東西!連個小白臉都收拾不了。趕緊滾吧!”
兩個隨從果然聽話得哼哼唧唧着從地上爬起來,忍着傷痛,相互攙扶,跛着腳扶着牆走了。
王輝眼睛眯着射向夏紫嫣:“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夠味兒,爺喜歡。這樣的綁牀上,纔夠刺激。”
夏紫嫣冰冷的看向他,覺得跟他說話就能髒了她的嘴。
王輝這纔看向老鴇:“鴇兒,這小白臉我要定了。你明天之前必須給我送過去!否則我要你好看!”
老鴇一臉苦相,這方小公子又不是醉花樓的,她怎麼送!
王輝又陰測測地瞅了夏紫嫣一眼,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老鴇對着夏紫嫣笑笑:“方小公子,實在對不住了,剛走的這位可是尚書大人之子,我們惹不起。”忽然就變臉冷冷地對着兩個龜公說道:“動手。”
夏紫嫣還未及動手,忽然兩個黑衣人踏着輕功而來,對着老鴇亮出一個玉印,老鴇立刻正容,看起來有點像良家婦女的樣子了,行了個禮:“原來是樓主駕到!”
哦,原來這醉花樓不是這老鴇的,幕後竟還有人?只是這樓主此時到來是何意呢?看到這兩人的輕功,夏紫嫣心中忐忑,她自認打不過他們。事情有點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