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夢目無表情地瞅了二夫人一眼,然後同樣用鄙夷地眼神看着夏紫語:“呵呵,大姐,說我搶了姐夫,你不是一樣搶了妹夫嗎?明明二姐纔是恆王妃,如果不是你故意設局,這恆王妃怎麼會落到你的頭上?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此話一出,二夫人嚇得急忙堵住夏紫夢的嘴巴。雖然此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敢明着說出來啊。
夏紫語更是惡狠狠地看着夏紫夢,恨不得撕了她。這夏紫嫣之前的婚事,是她心頭永遠的痛。
夏紫嫣無故躺槍,不想扯入這無聊的指責與謾罵中,領着幾個丫鬟悄悄地退了出去。
夏丞相送大太監回來,看到這裡吵吵嚷嚷的實在不成樣子,沉下臉喊了一聲:“都閉嘴!”將無關的丫鬟婆子都遣了下去,才說道:“恆王今日被人下了迷情毒,紫夢正好去那飛羽閣,才發生了那件事。”
說到這裡,丞相摸了摸鬍鬚:“也不知是何人,竟敢對恆王用藥。應該不是太子,否則能逮到這麼好的下藥機會,豈會只下這種不輕不重的迷情藥,到底是誰呢?”
丞相思索間,大夫人和夏紫語心虛的縮縮腦袋。
“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紫夢了,難道是你?”夏丞相看向夏紫夢。皇上並沒有跟他提司琴之事。
夏紫夢沒想到父親居然會懷疑到她的頭上,明明她纔是受害者啊。大姐指責她也就罷了,這可是親生父親啊。她吃驚地看着陌生的父親,在他眼中她怎麼就成了受益者呢?
二夫人看到紫夢不說話,只以爲她是傷心過度,急忙說道:“老爺,絕對不是紫夢。紫夢並不想嫁給恆王,這真是陰差陽錯。”
夏紫語嗤笑:“不想嫁給恆王?恆王可是齊國最爲優秀的皇子,不想嫁給恆王,難不成還想嫁給滄王那個短命的?可笑!”
二夫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無力反駁,恆王確實是最優秀的皇子,正因爲他太過優秀,這未來的恆王妃又太過霸道,纔不想嫁啊。她能說想嫁給滄王嗎,滄王體弱,而且會早逝,她說出來,她們也不會信啊。她總不能把打算奪滄王妃的權一塊兒說了吧。
夏紫夢看到生母爲難,雖沒有幫到她,但她出了事,她是這個家裡唯一爲她說話之人:“二孃,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然後她正視着夏丞相:“父親大人,不管您信與不信,這件事我是受害者。”
夏丞相沒有表示他信不信這個女兒,說道:“無論如何,你是恆王側妃已成定局。這樣也好,以你的出身原本配不上這個位子。你嫁過去之後,與你大姐互相扶持,儘快誕下皇孫,鞏固地位。”
相互扶持?夏紫夢冷笑,只怕相互殘害還差不多。父親對於大姐私下的作派是一概不知,難怪二姐從小被人下毒。
想歸想,姐妹倆各懷心思答應,然後回院。
大夫人和夏紫語喝退衆人後,看夏紫語仍是極爲生氣,安慰道:“雖說事情沒按我們預想的發展,但最終的結果還是達到了。”
夏紫語心中氣悶地看着母親。
大夫人擠出一絲笑容:“我們不就是爲了把婚期提前嗎?這不聖旨已下,婚期定於七月二十六日,也沒有幾天了。先別忙着生氣,我們還是抓緊準備嫁衣吧。就夏紫夢那個死丫頭,還能鬥得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