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不提到唐文還好,他一提到唐文,我就想起當時唐文身上被綁了炸彈,坐在椅子上自己看着自己慢慢面臨死亡。
以及最後爆炸之前唐文大聲交代我要殺了唐仁義,幫他報仇。
毫無疑問,那次在威尼斯人酒店,唐文是被唐仁杰暗算的。
“你是不知道,我爸爸其實是死在我們竹聯幫自己人手裡的,那次我們去米國,幫內的一個長老,想要上位,就設計在米國害死了我爸爸,我回來之後,他還暗算我,幸好各位叔叔伯伯照顧我,現在鬥敗了他,我當上了堂主,但最近我聽說他又回來了,我飯都吃不下啊...”唐仁杰帶着我走進了別墅,開始表演。
他讓我們坐下之後,就開始講他從米國回來時候,是怎樣九死一身,才鬥倒黑哥,發現黑哥就是殺害唐文的幕後兇手。
這傢伙真的很能說,如果我不是在唐文臨死之前見過他的話,也許我都會真的覺得殺掉唐文的就是黑哥了。
“所以我其實並不是不想多留你,而是現在這種情況,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自己都隨時有可能會被人幹掉...唉...”唐仁杰唉聲嘆氣地說道。
我坐在那裡,和長毛紅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長毛紅對我點了點頭。
沒等我開口,長毛紅就站起身來說道:“堂主,我聽你講都覺得氣憤!怎麼會有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現在返來臺灣還想對付你?你放心!只要有我們幾個在,就誰也不能傷到你!”
“這位是...”唐仁杰有些驚訝地看着長毛紅問我。
“他是我一個師父,功夫很好的。”我開口說道,心裡卻暗自着急,長毛紅他們根本不知道唐文是被唐仁杰殺死的,現在唐仁杰這麼一講,長毛紅果然就要出頭。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唐仁杰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奇怪,我心裡一下驚出一身冷汗!
好一個唐仁杰!剛剛講那些話,是爲了試探我吧?如果我真的是一個魯莽的人,好像長毛紅那樣,聽了他剛纔的話,都會氣憤到想要幫他出頭的。
之前我故意裝作自己是魯莽的人,現在如果我不講話的話,那就相當於把自己給暴露了。
但我如果講了的話,那不就是要被唐仁杰當作槍來使?
唐仁杰這個傢伙,這一招真的很陰險。
“這位呢,也是我的師父。”我說着又向他介紹肥仔陳:“也是很能打的,有我們三個在,你根本就不用擔心那個叛徒!”
唐仁杰聽到我最後一句話,眼睛好像笑了一下,但是一閃而逝。
“唉...真是想不到,我們兩個人現在都會混到這個地步,被人逼成這樣...”唐仁杰沒有馬上說,而是繼續裝可憐。
“是啊!我想想也真是不爽!二爺和張志強他們有什麼?不就是比我出道早麼?打又都打不過我!要是我早出道幾十年的話,我還會被他們當槍使?我都一個個把他們打趴!”我握着拳頭,假裝衝動無比地開口說道。
唐仁杰點頭說道:“這我肯定是相信的,我見過的人當中,還沒有哪個在你這麼年輕的時候就這麼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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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被他說的好像飄飄然一樣,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好了!咱們先吃飯,廚房那邊應該準備好了,走吧,吃飯的時候再聊,你們也餓了吧?”唐仁杰忽然一拍手站起身來說道。
“走走走!”我帶着李傑他們站起身來。
吃飯的時候,幾杯酒下肚,唐仁杰還是大吐苦水,要不然就說誇我厲害,只是一時落魄,說什麼相信我肯定以後會很牛b。
講到最後,都搞得我不說幫他不好意思了。
乾脆我就順水推舟。
“你放心!我幫你滅了那傢伙!我你是知道的,當初在米國的時候,那些個越南僱傭兵,厲害吧?恐怖分子啊!遇到我還不是跪?阮華那個傢伙,夠厲害的吧?還不是跪?”
“不就是一個什麼黑子麼?讓我撞見他,分分秒就搞定!”我拍着胸口說道。
“唉,關鍵是他現在躲起來了,很難找到,就算找到,他也是老狐狸一個,而且也很能打,上次我們上百個人圍追他,最後都讓他跑了,還把我們二十多個人打到死的死,傷的傷...現在我收到風聲,他從大陸那邊還找來了幫手。”
“有他一個那樣的,就夠難纏的了,如果有好幾個,我真的是覺都睡不着。”
“你放心吧!我們不也是好幾個嗎?那種程度的傢伙,遇到我就是跪!我也不白住你的,你看這樣好不好?這段時間我就在你這落腳,至於你現在的這個困難,這個什麼黑子,就由我來幫你解決!”我對唐仁杰說道。
唐仁杰聽到我這麼說,立即放下手裡的筷子,端起酒杯:“那就真的是多謝了!只要幫我這個忙,除掉這個心頭大患,我就欠你一個大情分!”
“那倒不用,互幫互助而已,不要覺得欠我,我這人就這樣,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我拍着胸口端着酒杯和唐仁杰幹了一杯。
放下酒杯之後,唐仁杰就對我說道:“那這件事就真的要麻煩你了,這方面我也沒什麼經驗,我是學金融的嘛,打打殺殺我就真的不擅長,賺錢的話,我倒是很擅長。”
我心裡冷笑,你黑了我那麼多錢,你是真的很會賺錢!
“呵呵...我也就只是會打架而已,那你說說怎麼對付那個傢伙?”我問道。
“咱們這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回頭我就讓你在我竹聯幫門下扎職掛個名,這樣你做起事情來,也有個名分,免得讓別人說我們竹聯幫找外面人幫忙,而且帶小弟也容易點。”唐仁杰對我說道。
“行!這個沒問題!”我說道。
“阿輝!”唐仁杰喊了一聲。
立即有一個人從外面進來,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堂主。
“最近有什麼地方缺人嗎?”唐仁杰問道。
“花蓮那邊的狗腿輝最近剛剛跑路,手底下場子沒有人接手,現在是他手下頭馬劍魚楊在管,不過經常內鬥,壓不下來。”阿輝說道。
唐仁杰看向我。
不等他開口,我就說道:“這個交給我!我還沒遇到見到我不服軟低頭的!”
“好!那我就讓你鎮花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