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聽到我這番話,他愣了愣之後開口問道:“你想要坑他們?”
“就你聰明,知道就閉嘴!今晚之後,兄弟社的大旗就會插到西街去,到時候我準備讓你過去主事啊,你自己想想會有多大的油水!”我拍了拍水哥的肩膀。
水哥張了張嘴巴,好像很糾結的樣子,最後他握緊雙拳,咬牙說道:“好!富貴險中求!今晚我阿水就拼一場,博一鋪,要是成功,以後就是榮華富貴了!”
我笑了笑:“知道就好啊,劉鑫鋒的那些小弟,到時候你就帶過去用,我不會找人壓着你,你也自己自覺點知道嗎?”
“多謝三哥!你放心,我阿水爛命一條,要不是三哥你這麼看得起我,我早就餓死街頭,更不用說有機會揚眉吐氣,殺回去了!”水哥露出少有的凝重。
我反而有些不適應他這個樣子,丟了一根香菸給他:“那就去做事咯,記得要讓兄弟社的兄弟和西街十八坊番薯他們的馬仔和小弟分開,具體怎樣做就看你自己,到時候讓兄弟社的兄弟先回來,然後你就帶着他們的馬仔和小弟在外面等着,我會打電話告訴你動手。”
“我知!”水哥說完之後轉身走出門外,將香菸往嘴裡一塞,低頭點着,出門的時候還甩了一下身上的皮夾克,昂頭挺胸,就差把“我是大佬”四個字寫在臉上。
我並沒有和水哥說笑話,我是真的準備等到西街那邊搞定之後用水哥。
畢竟水哥本來掌管酒吧一條街,而且他以前的堂口就是在西街,這傢伙也喜歡賭,就算跟了我之後,也經常在西街廝混。
西街那邊雖然賭坊是十八坊的老闆掌控,但水哥和去西街賭錢的那些爛仔或者有錢佬熟悉的很,到時候我進西街,賭坊拿下,但是客人卻不買賬不來我這裡賭錢,那還是白搭。
用水哥就沒有問題,這傢伙膽子小歸小,但是和人打交道那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完全沒有問題。
水哥一路走出黑玫瑰,帶着劉鑫鋒的那些小弟往西街而去,到了西街那邊,遠遠就看到賈正京正把兄弟社的人馬往外帶,番薯他們跟在後面唧唧歪歪。
“三哥說了,要回去開會,現在還早呢,都沒到開場的時候,你們急個毛線啊!”賈正京開口對番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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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這把我們的人都帶走...”
“你擔心個毛線啊,剛剛三哥說了,這是要動手,把人都喊過去開個會,畢竟三哥是大佬來的,難道還叫他先來見你們的小弟?肯定是你們這些馬仔過去見三哥啦!”水哥上前打斷番薯的話,看着番薯的那些小弟說道:“三哥脾氣不好,你們大佬應該都和你們講過,等下見了三哥,別講三哥不愛聽的,不會講話的就閉嘴!三哥今晚會帶着你們去做大事!”
水哥上來一頓脣槍舌劍,說得番薯閉了嘴,他又過去摟住番薯的肩膀:“老兄,我和你講實話,三哥已經下定決心今晚就要搞定肉黨,三哥做事的原則就是兵貴神速...你現在唧唧歪歪當心三哥一氣之下甩手不幹呀!”
番薯一聽,雖然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但想着現在時間還不是太晚,就算有人想要動場子,也肯定會選在場子裡有賭客的時候,於是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大家走啦!”水哥大手一揮,兄弟社的兄弟們早就跟着賈正京回去黑玫瑰,水哥在後面領着西街賭坊的那四五十個馬仔和打手,把他們帶到中街的時候,忽然停下,然後轉身開口:“三哥講兄弟們以後就跟着他做事,那就不能虧待大家,今晚就請兄弟們喝酒玩女人,走!酒吧肉場走起!”
西街盡頭,在公羊的場子裡面,這時候鐵門關閉,空蕩蕩的賭場裡面,公羊和西街屬於葷菜幫的那幾個大佬坐在一張桌子上,很快桌前的電話響起,接起來一聽,公羊又放下:“唐山已經把人都調走了。”
“那我們動手?”一個大佬說道。
“等等,等唐山開口,另外看看番薯他們有沒有什麼別的準備,我相信番薯他們不會那麼蠢。”公羊說道。
“那個唐山,究竟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魚蛋看着水哥帶着馬仔和打手走遠,站在番薯邊上開口問道。
“管他真的蠢還是假的蠢?反正水哥那個撲街就夠蠢,以前混那麼好,寶石貓一不罩着他,立馬變成死狗一條,現在只不過小人得志呵呵...還真當我看得起他,等那個唐山倒下,看他還能得意幾天,教我做人?他也配?通知老五,帶人過來暗中盯着,有情況就出手。”番薯說道。
“好。”魚蛋點頭說道。
番薯他們全都回到各自賭檔,東街之外,三元鎮一間賭坊內,一個右手缺了兩根手指的人收到一條短信,然後將手裡的麻牌往桌上一拍:“做事!”
我坐在酒吧裡,看着不斷走進酒吧的兄弟社兄弟,忽然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三元鎮賭檔老五帶着人離開了三元鎮。
看到這條信息,我微微皺眉,番薯他們的後手嗎?
這一日,先是在碧海藍天番薯他們當我是山炮,慫恿我和公羊鬥,我順水推舟答應下來,然後找到公羊,和公羊講和他聯手設計番薯他們。
我的最終目的是利用公羊對付番薯,然後我去搶公羊的地盤,順便斷掉公羊後路,讓公羊走上絕路,至於番薯他們,有心無膽的軟蛋而已,根本就比不上公羊。
公羊要怪,就只能怪他太強勢,我沒有把握可以控制他。
相反番薯他們幾個,雖然會算計,但是膽子就太小,如果今晚算計成功,那麼他們免不了實力大打折扣,就算以後還能在西街混下去,那也只能聽我的話。
這一招,就叫做驅虎吞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