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我有些意外。
“就是錢,張晨那傢伙一看就很有錢,而且我猜得到,他之所以可以成爲這次救災的非官方主角,肯定是出了很多錢,這裡面的關係,我可比你曉得。”那傢伙奸笑着看着我。
配上他本來就猥瑣的樣子,加上他那個中分漢奸頭,簡直絕配!
“那我能獲得什麼好處?”我問道。
“你想要什麼?”那傢伙問道。
“錢。”我說道。
“重新認識一下,我的名字叫陳韋。”這傢伙伸出手。
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我叫唐山。”
和陳韋在房間裡面說了半個多小時,這傢伙才離開。
離開之後,我來到隔壁房間,敲了敲門,是小玲老師開的門。
她把門打開之後,直接走了出來,然後把門關上,沒有讓我進去。
“我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小玲老師看着我“你確定要和那種人聯手?那種人眼裡只有錢。”
“不貪錢的人,我不敢和他合作,現在我要你幫我一個忙。”我說道。
林玲沒有猶豫,直接點頭“你說吧。”
“我要你去部隊...”我對小玲老師交代了之後,她直接回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接下來整個下午,我都呆在旅館裡面。
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外面傳來吵鬧聲,是張晨他們回來了。
等到外面安靜下來之後,我收到一條短信,是陳韋發來的。
看完短信,我離開房間,自己一個人來到街上,到旅館對面買了一包香菸,然後沿着長街晃,到了鎮中心一個三岔路口,我拐進一條小巷。
“有必要這麼小心?”我點了一根香菸,靠着牆問道。
“那幫英豪的小屁孩當然沒什麼可怕的,關鍵是這裡還有我很多同行。”
陳韋說道“我剛剛下午調查過了,你告訴我的那些,基本屬實。”
“這事情如果爆出去,絕對夠這裡的領導班子喝一壺。”陳韋說着點了一根香菸,深吸一口。
“怎麼?怕了?”我側頭看向他。
“怕?怕死就不當記者了!”陳韋說道。
我愣了愣“這可不是中國記者的信條吧...”
“如果只是一般的作秀,其實也沒什麼好曝光的,畢竟哪裡都一樣,我原來只是想着從那個張晨那裡敲一筆錢,但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情況,當然最重要的是你。”
陳韋說着看着我“說實話你一開始和我說的時候,我是不相信的,我去過汶川大地震現場,我知道災情發生之後,災區是多麼危險和恐怖,所以一開始我根本不相信你居然可以把那些孩子救出來。”
“下午的時候我去醫院看過那些孩子,和你說的沒差。”陳韋說着按滅了菸頭,沉默了。
我慢慢的抽着煙,快抽完的時候丟掉,轉身朝着小巷外面走去“做不做,你自己考慮吧。”
“等等。”就在我快要走出小巷的時候,陳韋在後面喊道。
我停下腳步。
“怎麼?這麼快就決定了?”我問道。
“其實沒什麼好決定的,你給我錢的話,也一樣,我幫你!”陳韋說道。
我轉過身來看着他“你開什麼玩笑?我給你錢?你應該很清楚如果我把這個料給別人的話,會有多少人搶着要,給我爆料費還差不多。”
“可是...”陳韋欲言又止。
“你缺錢。”我說道。
陳韋不再開口,點了點頭。
“五十萬。”我說道。
他一下擡起頭來,驚喜無比地看着我。
我朝着他笑了笑,轉身離開“好好幹,不止是張晨,纔有錢!”
“爲什麼。”陳韋在後面再次喊住我問道“你爲什麼選我?”
“因爲你缺錢,缺錢的人做事,才靠譜。”我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旅館方向走去。
缺錢的人,纔會賣力,陳韋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很不怎麼樣,但已經混到這個年紀,依舊在一線混,這種人,只能說是能力絕對沒問題,否則的話,早就被辭退,根本混不下去。
但混到這個年紀還在一線,沒有往上升,又說明這個人人品肯定有問題,實際上陳韋也從來沒有試圖掩飾過自己人品方面的不足,他上來就是開門見山要錢。
這種人,容易控制。
回到旅館,我接到小玲老師的電話,她在電話裡面告訴我,她已經到了附近駐軍的不對,但是軍事重地,她進不去。
我想了想,讓她先等着,掛了電話之後給李德成打了一個電話。
我現在既然回來了,那往後就少不得和他們打交道,不管怎麼說,之前我們沒有撕破臉。
既然沒有撕破臉,那我就更願意和他打交道而不是蒙眉那個傻妞。
李德成接到我的電話,好像根本就不意外,倒是對在這邊發生的事情感到很有興趣。
他聽完之後笑着說道“好的,小事一件,我打幾個電話運作一下,那個軍官肯定可以爲你作證,只不過唐山,你怎麼會想起要和張晨作對?你們...”
“不是我要和他作對,我只是想要讓真相公之於衆。”我說道。
“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你,你這樣的人,真的太少了,當然如果太多的話,我這樣的人可就活不下去了。”李德成在那邊說道。
我和他又說了一會兒別的話,然後就掛了電話。
李德成願意出手幫忙,那這件事十有九就成了!
我現在就是在等一個機會。
三天之後,救援工作宣佈告一段落,官方報道,學校裡面的所有小孩,全都獲救,但兩個村莊的老百姓,就損失慘重,活下來的,只有個位數,其他的全都失蹤了,官方話講就是失聯,講明白點就是屍體都找不到了。
而在這天晚上,將會在小鎮上面舉行一場非官方的記者發佈會。
被採訪的對象,就是張晨他們所代表的英豪。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帶着江小燕和沈佳宜,正站在縣城教育局大門外。
我把手機放進口袋,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個小時記者發佈會才召開,完全足夠我先把這件事擺平。
“唐山,還是算了吧...”沈佳宜站在那裡,有些猶豫。
我本來已經往裡面走了,聽到沈佳宜這麼說,我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着她“他會藉着書本費想要非禮你,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他也有可能威脅其他支教老師,以前的,現在的,以後的,你確定要放過他?”
這時候我看到沈佳宜的臉色似乎很不好看,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籠罩在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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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真的被他非禮了?”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