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
血千面的死,已經成爲定局。
而在莫舞靈的手腕之下,血鴉書院也沒有出現什麼混亂,一切彷彿順理成章的,維持着應有的秩序。
而她成爲院長,也是沒有任何爭議的事情。
尤其是,莫舞靈將血千面的全部計劃給這些弟子統統說清楚之後。
這些弟子更是對莫舞靈,只剩下濃郁的感激。
確實,莫舞靈對血鴉書院的每個人來說,都相當於再生父母。
如果沒有她,這些人,一輩子都是活在血千面掌控之下的傀儡。
而楊一凡,也沒有趕盡殺絕的打算,他沒有再殺任何一名血鴉書院的弟子。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羣弟子,也全都是可憐人。
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甚至,一直活在別人的陰謀之中,有些人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真相,想想,就讓人唏噓。
當然了,楊一凡也明白,莫舞靈本來是不打算留在血鴉書院的,之所以做這個院長,怕是和他的想法脫不了干係。
而當一個女人,可以無條件聽從一個男人的話語,甚至是做一些本來不想做的事情的時候,很顯然,這個女人,淪陷了。
血鴉書院,山頂大廳。
四周一片安靜。
大廳後方,房間之內,一片春光。
一座寬大的牀鋪上,楊一凡微微傾斜着身子,依靠在牀頭上。
在他懷中,嬌嫩白皙的身軀,彷彿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這是一道如同上帝最美的雕琢品般的玉體,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瑕疵。
莫舞靈,將自己最美好的一切,交給了楊一凡。
包括,守護了二十多年的,貞操。
此刻,莫舞靈那傾國傾城的白皙臉蛋上,帶着一絲事後的紅暈,看起來,就像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楊一凡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根菸,緩緩點燃。
火光明滅,青煙繚繞。
他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
實際上,他空間戒指中,也沒有多少存貨了。
如果不是之前在地球的時候,有把一切東西都放在空間戒指中有備無患的習慣,那麼這根事後煙,是根本抽不到的。
有個詞叫睹物思人,楊一凡此刻抽着煙,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地球上一切。
一股名爲思念的情緒,在他周身緩緩蔓延開來。
“你有心事……”
莫舞靈粉雕玉琢的玉臂,輕輕附上了楊一凡結實的胸膛,柔弱無骨的小手,帶着一絲涼意,輕輕的撫摸着。
楊一凡並沒有避諱,微微點頭:“我想家了。”
聞言,莫舞靈不再多說,她不是一個喜歡多說話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麼多年壓抑的生活,以及環境的因素,哪怕是在進行那種事情的時候,她也是溫柔的,輕哼幾句,沒有過慷慨激昂的大叫。
她的愛就像是無言的潮水,看似平靜,但卻毫無保留的,不留縫隙的將楊一凡包圍。
並且,似乎因爲長期缺乏安全感,這兩天以來,莫舞靈最喜歡的姿勢,就是楊一凡緊緊的抱着她衝刺,每當那個時候,她都會緊緊的摟住楊一凡,恨不得把身軀融進楊一凡的身體裡。
這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子。
儘管她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嬰變。
“你要離開嗎?”
足足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莫舞靈才輕聲問道。
楊一凡點點頭:“早晚都是要離開的,我不能一直停留在這裡,這裡不屬於我。”
這句話,楊一凡說的時候,也是思緒萬千。
他想要回家,想回到地球,所以,在這修靈界,他已經儘可能的不去沾染任何人。
可莫舞靈這個女人,太有魔力。
她就像是寒風凜冽中的梅花,外人只看到她的錚錚傲骨,可他,卻能真切的體會到她的無助和艱難。
楊一凡又何嘗不是這樣?
外人只看到他年紀輕輕便擁有斬殺血千面的實力,可誰又想過,爲了如此強大的實力,他付出了多少,經歷了多少次九死一生,無數次在鬼門關面前轉悠,纔有了今日。
所以,他們兩個內心柔軟的人,纔會想風雪中孤獨的旅人一般,抱團取暖。
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楊一凡輕撫着莫舞靈的秀髮,突然溫柔一笑:
“放心吧,傻丫頭,我雖然要走,但又不是不回來了,只要有時間,我都會回來看你的,而且,只要血鴉書院這邊穩住,你找個合適的人選,接替院長的位置,到時候,你也可以在我身邊,咱們一起,浪跡天涯。”
“浪跡天涯……”
聽到這四個字,莫舞靈雙眼中露出一絲迷離。
多麼美好的字眼啊。
шшш ▪tt kan ▪¢〇 這一刻,她的心都要醉了。
她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微笑,宛若百花齊放,霎是迷人。
“血鴉書院這些年的積蓄極爲雄厚,一凡,你走之前,不要忘了看看需要什麼,只要有需要,什麼都可以帶走。”
莫舞靈用一隻手臂撐起腦袋,笑吟吟的望着楊一凡道:“包括我。”
“放心吧,我還會跟你客氣麼。”楊一凡哈哈一笑,接着,叮囑道:“對了,靈兒,你可千萬要把血鴉書院這邊處理好了,不要再發生之前血千面的事情,我手裡也有一部分資源,可以給你留下。”
“嗯,我明白。”莫舞靈笑吟吟的點點頭,她喜歡楊一凡叫她靈兒。
二十幾年,別人對她的稱呼,從來都是零。
連真正的姓名都沒有人稱呼過,只是一個冷冰冰代號,不帶一絲感情的數字。
尤其是,所有人對她的態度,大多都是敬畏和恐懼,就算愛慕,也統統只敢在背後遐想,表面上任何人都是一副敬畏的樣子。
靈兒。
這個稱呼,很好聽。
“好了,不說這個,咱們起來吧,收拾收拾,我也快要走了,還有一大堆事呢。”
楊一凡將菸頭扔掉,輕吐一口煙,坐直了身子。
但,下一秒,莫舞靈就像是柔軟的水蛇一般,攀附在他的身軀上,輕輕將他放平了下來,溫柔中帶着一絲嬌羞道:
“先別急,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