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姑娘這下子沒有遲疑了,答得乾脆利落。
“季老闆,給我倒杯茶!”
鳳凌霄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毫不客氣。
鳳凌霄對面站的那姑娘,先是愣了一下,轉而悄悄的將目光落在了季之雲的身上。只見他果真用他那一雙金尊玉貴的手端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嘴角還帶着笑意。
“鳳七小姐,請!”
季之雲將茶杯遞到了她的手裡。
她接了過去:“不要鳳七小姐,鳳七小姐的叫了,往後咱們接觸的時間還很多,老是這樣叫,聽着怪煩人的。你可以叫我鳳凌霄,或者凌霄。”
毫無造作的一個女子,最是讓人心神皆醉。
“那你也不要叫我季老闆了!叫我之雲變好。”
“也成!”
兩人這算是把名字的事情落實了一下,便也不再交談。
鳳凌霄擡起眼眸對着對面的那女子說道:“你從前叫什麼名字不重要,你現在的名字就叫做妖的顏!簡單的來說,這是你的藝名。”
妖精的容顏。
房間裡面其餘的兩人都在玩味這其中的意境。鳳凌霄拿了一沓草紙遞到妖的顏手裡:“用三天的時間看完,三天之後我再來找你。希望到時候我問什麼,你能夠答出什麼來。”
“是!”
妖的顏答得誠懇。
“另外,這本書不要給其他任何人看。你一個人把握了,你是獨一無二,若是讓其他人把握了,那就是爛大街。包括你們季老闆,也不能夠給他看。”
當着季之雲的面,她也沒有給對方留什麼面子,直接說。
“做得到嗎?”
話說得有點多,忽然就口渴了,喝了一口茶,懶洋洋的靠着,慵懶迷離,絕色傾城。
“做得到!”
“好!下去!”
“嗯!”
妖的顏走後,鳳凌霄便跟季之雲告辭了。
這光有技巧還不行,容貌方面,也得改變才行。她要去找一下柳隨意,讓那若仙一樣的人兒幫幫忙。
柳府別樁。
這是鳳凌霄到古代來之後最喜歡的一個院子了。低調而奢華,楊柳低垂,鮮花見得並不多,但是很是雅緻。
說白了,這就有點像是柳隨意這個人一樣,給人一種飄渺的,寧靜致遠的味道。
柳府別樁很清淨,只有幾個下人在。
在下人通報之後,鳳凌霄在一顆柳樹之下見到了柳隨意。
楊柳低撫,坐在柳樹之下的那個男子面前放着一把古琴,琴音嫋嫋,他面容淡淡,超凡入聖。
這樣的男子,讓人總是想要將他拉到紅塵中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沒有那沾染紅塵俗世的心。
待到琴音停止,鳳凌霄便拍起掌來了:“原本以爲神醫除了治病救人之外,還是治病救人呢,卻不想彈得一首好琴。”
柳隨意站起來,往一旁的石桌走去。
“柳府無茶,你喝酒嗎?”
手執玉杯,酒色清透。一看,就是上等好酒。
“喝啊!”
端起酒杯,淺嘗一口,只覺得比那五浪液還要好喝。
“今兒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幫忙?你看看能不能夠按照這個配方弄一些美白肌膚的藥出來。”
她手上拿的,是現代最爲貴的護膚品。
柳隨意看了看,眼神亮了起來:“想不到姑娘也是懂藥理的。這配方,若是做出來,必然是能夠讓人的肌膚在短時間裡變好的。”
“我哪裡懂這些啊!女人愛美,我是偶然間看見這個古方,我做不出來,想要隨意幫幫忙,不知道你肯還是不肯啊?”
她丹鳳的眼裡滿含期待,臉頰上有着淺淺的笑容,春日陽光之下的臉蒙了面紗,卻有一種無言的誘惑。
說來,他還不曾見過面紗之下的那張臉。
說來,他還不曾拒絕過這個女子。
“我會盡快將這藥給弄出來的。”
柳隨意淺淺一笑,那一笑,入了紅塵,亂了繁華。
“當真?”
聽到他答應,她頓時喜上眉梢,身子情不自禁的向着他的方向靠了一下,一把扯住了別人的袖子。
淡淡女兒香,和着剛剛酒的香氣,有些醉人。
他沒有反感,反而想要這樣的親近再持久一點!說來,這也是一顆心亂了。
可亂了就亂了,他柳隨意會的,可不光光是醫術而已。
“當真!如果我不是很忙的話,三天就能夠將這藥按配方做出來。你到時候過來拿就是了。”
他語氣裡透着一股超凡的淡漠,卻不如往日的冰冷。
鳳凌霄當即拱手:“多謝神醫相助。請問神醫要多少酬金啊?!”
上一次,她家妹子的病人家都沒有收銀子,這會子若是再不給錢,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但是,都說神醫的診金高,也不知道現在還屬於奔小康中的她付不付得起。
“你這藥方,就是酬金了。”
顯然,他已經看出來了她心疼錢。
“那就太感謝了。”
鳳凌霄此刻心情高興得就像是飛到天上去了一樣。這藥做出來了,就給那個妖的顏用一些,留一些自個用。
如果美貌是一樣武器,她必然要將這武器磨得越加的鋒利鮮亮。
“天色不早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鳳凌霄從他的身邊推開。
那女兒香散去,柳隨意竟是有些捨不得的。
望着她離開的方向,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方:“這鳳七小姐,還是隨時都有驚喜讓人震撼呢。”
天色的確晚了,回到雲歌樓的鳳凌霄打算倒下就睡,卻看見自己的榻上已經坐着了一個人。
“這麼晚纔回來,幹什麼去了?”
殺逆天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審訊犯人一樣的,自然,配合上那一雙妖媚詭譎的紅色丹鳳眼,就更是嚇人了。
“去幫季之雲啊!然後去柳神醫那裡讓其幫忙配點藥。”
面對殺逆天的,她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坦白從寬。
“爺,您到這裡多久了?讓您久等了吧!”
殺爺慵懶的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啊?”
雖然沒有反應過來,但還是走了過去:“爺,怎麼了?”
“戴上,以後每天都給本王戴着。”
脖子上一涼,想來是被戴上了一條項鍊。
“爺,您送我禮物,我好高興,好高興啊!”
殺逆天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心裡也跟着感覺到高興,這樣的感覺,很奇妙:“作爲爺的女人,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真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