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不要臉的,就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好意思大方的誇讚起自己來。
他的手,又探了過來,暖朝伸出小手,啪的一聲,直接拍下他的大掌,那一聲,極響亮,在這黑漆漆的屋裡,格外的清亮,震憾。
這是她第二次打他。
看來,這個女人動手已經動成習慣了,容冰俊顏一寒,這輩子,沒有誰敢如此動他,她也不例外,動了他,就該做好被回報的準備,“女人,你真是越來越不乖了,”他巧勁一帶,直接將她壓倒在*榻之上,他語意危險的在她耳邊呢喃,“本王的臉,本王的手,本王身上的任何一部份,不是你想動就能動,你想打就能打的,你破了本王的例,這可不是好事,本王可不容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權威。”
被壓着的感覺並不舒服,男人與女人的身體相接觸,毫無間隙,他壓着她,他的份量不輕,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若是王爺覺得不耐煩,可以直接休離我,往後再也不會有人敢挑恤王爺,更不會有人敢對王爺不敬,如此好事,王爺不該拒絕。”
“你又在試圖說服本王?”
“正是。”
“真可惜,本王向來反骨,你越是想離開本王,本王越是不想放你離開,暖朝兒,你是世上少有的女人,當初皇上賜婚時,本王的確是頗爲不悅,現在卻是不同,本王倒要好好的感謝皇帝一番,若不是他一時衝動下旨賜婚,本王豈不是要錯過你。”錯過如此好玩的人兒,那可是罪過,他的生命之中,也會缺了不少的樂趣。薄脣,輕輕的貼在她的頸邊,他張嘴,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咬着她細嫩的頸,臉上,拂着她柔軟的發。
真是不可思議,他盡不覺得她醜,還瞧得頗爲賞心悅目。
“等等——,”她雙手舉起,兩掌一合,包住他的臉,迫使他的臉離她身上遠一些,“王爺不缺女人,我也不想要男人,若是王爺真的想要,我可以替王爺安排。”
“嘖嘖,本王的王妃儘想當個*,當着丈夫的面拉起皮條來了,”他扯開她的手,臉,直接埋進她的胸口,暖朝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她咬緊牙關,該死,這一晚,不是新婚之夜,那*已經夠讓她難堪與不快的,可是,她容忍了,也看在那*,爲她帶來瞳兒這個小可愛,可以不與他計較。
現在,休想她與他再*。
她不是別的女人,不是他想要如何就如何的,思及此,暖朝用盡全力,用力的推開他,“王爺這些年,從未履行過丈夫的職責,你也就沒有權力要我履行妻子的義務,”發亂了,氣有些喘,她端坐起身,還有餘力,可以順順發,扯平衣衫,“王爺身份高貴,沒有人敢得罪,連當今皇上也要避讓三分,那是因爲皇上忌諱王爺,當然,我也忌諱王爺,但是我有一點與皇上有極大區別,我能捨棄的東西,沒有皇上的多,我不會覺得心疼。”
“你想說什麼?”
“王爺若想玩,暖朝奉陪到底。”
“……,”
“若是王爺想玩得過火,暖朝也不是好相與的人,玉石俱焚也不是最壞的打算,”她起身,深吸一口氣,“王爺也不必覺得自尊心受損,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暖朝不過是一介女子,鬥不過王爺,也只能用別的辦法來維持己身最基本的尊嚴,”她目中含怒,言語上卻極爲冷清,“你可以拿瞳兒來要協我,只要你再以她要協一次,縱使她身上流有你的血脈,我也不會再讓你們父女相見,一次也不會。”
容冰一手撐着臉,怡然側臥着,聽她的言語,這話聽起來真的讓人覺得不舒服,他卻不覺得怒,她是個不一樣的女人,也瞞了他這麼多年,他倒是不曾小瞧過她。
“有沒有女兒,你以爲本王會在意嗎?”
“不在意最好,瞳兒本來就是我的,若是你不出現,她也不會知道她的爹是你。”
“是,你讓她認了司徒壽當爹,”容冰慢條斯文的坐起,扯了扯衣襬,“本王倒要會會這司徒壽,他到底是何德何能,讓本王的愛妃與女兒皆如此看中他,依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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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冰回到他自己的院子去了,留下那一番話,與那莫名其妙的神情,回到隔壁,陪在女兒*前,暖朝細想了一番,仍是沒有想明白,他的神情,他的語氣,他的話中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姐,”夜深了,也有些涼了,徐紫一點睡意也沒有,暖朝讓她下去休息,她偏就不去,一定要守在這裡,“你睡吧,今兒個把你累壞了,你再不休息,明天怎麼會有精力與王府的其他人鬥呢。”
“我還不累,”暖朝搖頭,她現在,一絲睡意也沒有,身體有些乏了,精神上,卻仍是清醒萬分,無半分睡意,“你在軟榻上歇一會,有些事,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你別理會我。”
“那怎麼行,”小姐不會,她也不會睡的,“小姐,你要熬夜,奴婢去廚房爲小姐準備些吃食,小姐晚膳才吃了一點點,一定餓了。”
“不用麻煩,我不餓,”暖朝制止徐紫,“也吃不下,你若是不睡,我就要趕你走了。”
“哦,”徐紫不想被趕走,只好乖乖的到軟榻上躺下,“小姐,有事一定要馬上叫醒奴婢。”
“嗯。”
當初,在發展徐家產業之初,她就已經料及過這種場面,她要面對的不僅是徐家旁支,生意上的對頭,還有容冰。現在,終於是爆發出來了,她之前佈署的一切,也該起動,這是皇城,是天子腳下,她唯一能靠的是皇上,而皇上,卻是懼怕他的七叔與九叔,至少現在還不是面對面鬧翻的時刻。
徐家的副業,另置在偏遠城池紗城,天高皇帝遠,離皇上遠,離七王爺更遠,那裡一切皆備,也沒有多少人知曉,那些產業,是與她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