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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護法臉色鐵青了,雖然他從來不知道負責人這三個字怎麼寫,但是看這個女人一臉的鄙夷的目光,心裡倒是有了幾分氣惱,“你放心,我會負責的。”說完這句話便愣住了,他負什麼責任,他竟然一時衝動說了要命的話。

陳妃雲撲閃着大眼睛,一臉的可憐兮兮,“你真的,真的要對我負責?”陳妃雲竟然有點不敢相信了。

大護法看着陳妃雲,這個女人,竟然有那麼點陳妃涵的味道,“假的。”

陳妃雲的心哐當一下子沉了下去,這個男人果然是不會負責人的,“你們男人都一個模樣,天下烏鴉一般黑,去死吧,都給我去死。”陳妃涵隨手拿起一樣東西便扔了過去。可是卻沒有扔中。

不知道陳妃雲沒力氣還是不是故意要砸大護法,扔出去的東西連大護法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在這裡好好呆着,我自然會過來找你。”大護法下了最後的通牒,“你要是想走,也絕對不攔你。”

開門,關門,將陳妃雲的叫囂聲關在了屋子裡。

“什麼,陳妃雲,你沒看錯?”方翌哲狠狠睜大了一雙桃花眼,怎麼是陳妃雲呢,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陳妃涵真是佩服昨天去找美女的傢伙,找着找着竟然把陳妃雲給找來了,“陳妃雲是我什麼人,我怎麼可能看錯,怎麼,愛着你的人跟人家好上了,你心裡不平衡啊。”

方翌哲一把摟過陳妃涵,無奈地捏了捏陳妃涵的鼻子,“你啊,我不過就是表達一下我的驚訝之情罷了,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陳妃涵扁扁嘴,大眼睛珠子滴溜一轉,定格在方翌哲的臉上,超大的白眼,“我就不信你心裡一點疙瘩都沒有。”

好像被看穿了,果然是非常瞭解他的陳妃涵。

“好吧。”方翌哲投降,“我承認我心裡有那麼點不舒服,要是換做是你,劉子成跟別人發生了關係,你心裡會怎麼想。”

劉子成?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跟他沒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搞錯了,當初我在意的可是堯軒,不是劉子成。”現在提到劉子成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劉子成好像很喜歡她,但是在關鍵時刻總是會做出一些讓她失望至極的事情。

方翌哲捂住了她的嘴,“好了好了,別說了,咱們半斤八兩,各退一步好不好。”

陳妃涵輕輕點了點頭。

“陳妃涵——”大廳的門“啪”一聲被踢成了C型,把兩個人結結實實嚇了一跳。尤其是陳妃涵,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悲劇,那個男人不在房間裡陪着小娘子,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而且聲音聽起來太嚇人了一點,陳妃涵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啊偶,你的大麻煩來了。”方翌哲好死不死地還在一邊說風涼話,陳妃涵真有一種他真不是男人的感覺,恨不得立馬就踹他到西伯利亞去。

陳妃涵恨恨地瞪了方翌哲一眼,關鍵時刻這個男人還幸災樂禍,“我看你今天又想要一個人睡了,就是不該太寵你,立馬就爬到我頭上來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方翌哲一臉的苦相,這又是怎麼了,“我的老婆大人,我又怎麼了。”難道自己說錯話了,“給點提示,我到底哪裡又惹您生氣了。”

陳妃涵陰沉着臉,“待會兒再收拾你。”

轉頭,活動了一下臉部運動,陳妃涵立馬擺出一副笑臉,笑得比花兒還燦爛,“哎喲,我們敬愛的大護法大人怎麼來這裡了,昨夜睡得可好啊?”

方翌哲扯了扯嘴角,這一臉的老鴇腔調,好像昨夜又幹了一個大賣買樣的陳妃涵,只差一個香香的帕子揮一揮了。

“你說呢。”大護法簡直要吃人的眼光直接秒殺一片,讓陳妃涵大大打了個激靈,“昨夜,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陳妃涵一臉的吃驚樣,“昨夜,昨夜我做了什麼。不是大護法你昨夜毒發,然後吃了藥就睡下了麼,我怎麼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爲那藥裡,她放了那麼一丟丟的春藥,我們純情冷酷的大護法大人可以抵抗那麼強悍的毒藥,結果卻招架不住那一丟丟的春藥,結果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以招架,你推我搡,滾落一地,波濤澎湃,激情無限……

大護法的臉已經黑的沒法看了,“你到底在我的藥裡下了什麼?”

陳妃涵又一個假笑,“藥,什麼藥,我怎麼會有你的藥呢,真是奇怪了,大護法的藥都是貼身帶着的,我這個小嘍囉怎麼可能近的了大護法的身呢,你想多了,肯定想多了,不可能是我乾的好事。”

再笑,笑得花枝亂顫,只要想到房中的那些個東西,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無比震撼。

“哦,是嗎。”大護法真是佩服這個女人,竟然裝的那麼像,那麼委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一樣,還在這裡款款而談,一點都沒有畏懼他此刻想要殺人的眼神。

陳妃涵笑得純真,一拍手,“當然是啊,我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那敢問,不知道宮主你昨夜沒在屋子裡,去了哪裡呢?”大護法忍住了性子,儘管肺已經要氣炸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他,但是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耍着他玩,挑戰他的權威。

陳妃涵指了指自己,一副你在問我的模樣,眉峰一轉,一臉的小白兔一樣,還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昨天大護法你中毒太深,揚言要殺了我,我是個女人,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難道我還要留在那裡被你殺嗎。”陳妃涵語氣哽咽,簡直要哭出來了。

“大護法你真的太欺負人了,怎麼可以掐住我的脖子說‘我要殺了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就差了那麼一點,我就要成爲你的手下亡魂了。”陳妃涵控訴到,“沒想到我陳妃涵這麼閉月羞花,傾國傾城,還是京城第一美女,差點就香消玉殞,英年早逝了。”

哀泣,好像真的差點就要死了。

方翌哲豎起了大拇指,陳妃涵還真是太厲害了,演戲演成這個樣子。也是,從小就暴露出來的演戲天分,絕對不是省油的燈,要不然那些個黃金單身漢怎麼會心甘情願地追着她跑。

大護法此刻的心情,非常想要吐血,受了嚴重的內傷,絕對是被這個女人氣出來的。

當賊的喊捉賊,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大護法雖然覺得自己很可能要被陳妃涵氣死,但是還是不甘心,看到陳妃涵臉上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就非常的不爽快,就很想要撕下她的笑臉。

好了,又提到陳妃雲的身上了。

陳妃涵腦子裡立馬過濾了一下,這件事情竟然會扯到陳妃雲的身上,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吩咐下去的那個人怎麼這麼地火眼金睛,就這麼把陳妃雲給搶來了,悲劇,找個妓院的漂亮女人給點錢錢不就沒事了麼,竟然搞到了一個良家婦女,這麼悲劇地還是自己的姐姐,這關係……真是複雜。

陳妃涵大眼睛一擡,眼珠子一轉,滴溜一下就想到了好主意,一臉的氣憤,“哼,我還要問你呢,大護法,你乾的好事情,竟然誘拐我的姐姐跟你做那種事情……”手一摸眼角,“哎呀,我這個苦命的姐姐,你的命怎麼這麼苦,竟然碰到了這個從來不會對女人負責人的男人,以後你該怎麼辦哪……”

方翌哲保持沉默,汗毛一豎,他到底娶了個怎樣的老婆,這也太牛叉了。以後絕對不能做壞事滴,也絕對不能讓陳妃涵做壞事,不然她做了壞事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他還不知道。

瞧着已經快要吐血的吐血,一副要把陳妃涵殺了的模樣,再這樣下去,看起來陳妃涵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要我看,你再這麼下去,人家殺了你也有可能。”方翌哲暗暗小聲說道,不要以爲所有的人都跟他這麼好脾氣,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她的脾氣,這回,看起來玄,非常非常的玄。

陳妃涵努嘴,殺她,談何容易,“你覺得我是可以隨便殺的嗎,我可是宮主,再說了,他還指望着我光復女尊國呢,有朝一日我當了女王,我第一個就要讓所有的女人都翻了身。”

方翌哲指指陳妃涵的身後,“在那之前,麻煩你解決一下這個大麻煩先。”

陳妃涵一轉頭,就看到大護法的特大黑臉,銀色的面具閃着寒光,那麼陰森恐怖,“哇,你嚇死我了,幹什麼突然在我的身後,不知道人嚇人要嚇死人的啊。”陳妃涵捂住自己的心口,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沒做什麼虧心事,你做什麼被嚇到。”大護法一把拉起陳妃涵的領子,就要往前走,陳妃涵被抓住,退步由着他拉走。

慌了,“喂,你帶我去哪裡?”悲劇,這下子真的完蛋了。立馬找救援,“方翌哲——”

方翌哲猛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是因爲自己的傷,又倒在了椅子上,一臉的愛莫能助,“早知道就別這樣了……”

“你——”陳妃涵瞪着大眼睛,這個男人這麼靠不住,“方翌哲,你死了,你今天自己一個人睡覺吧,以後也自己睡覺吧。”

方翌哲的臉足可以媲美苦瓜了,這怎麼又關他的事情了。

陳妃涵看着這偌大的蛇洞,悲劇的,沒想到又到了這裡來了,畫音宮的聖物巨蛇乖乖地躺在一邊,貼心地當了她的軟墊。

“大蛇啊,現在只有你能陪我了。”摸了摸大蛇的碩大的身軀,將頭使勁蹭了蹭,“關鍵時刻,還是你最好了。”

大蛇眨了眨綠色的恐怖的眼珠子,吐了吐蛇信子,在陳妃涵的臉上撓癢癢。

“呵呵,好癢,停停停,好多口水。”陳妃涵笑道,大蛇將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唉,好餓。”沒想到她堂堂的畫音宮的主人,還是登基了的畫音宮的正統繼承人,結果落得這個田地。看起來自己的權威還是沒有那個大護法大,人家一個眼神,其他人就立馬嚇得把她扔了進來,撒腿就跑。

不過,她是不是可以慶幸,沒把她扔進狼羣,或者是跟一隻大熊搏鬥,還算是關照她了。

其實陳妃涵不知道,那些狼啊熊的,被陳妃涵殺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她相進狼羣和熊窟都沒得進了。

方翌哲隔着鐵欄杆看着正在跟大蛇睡覺的陳妃涵,真是不堪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陳妃涵竟然還能跟這麼大的蛇相安無事,真是越來越佩服她了。陳妃涵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看起來自己不在她身邊的那幾個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你是不是好奇她爲什麼可以跟這麼大的蛇和平共處?”大護法陰冷的聲音傳來,方翌哲看着大護法,沒有說話,又轉過頭去看着已經睡着的陳妃涵。

大護法瞧着陳妃涵酣睡的甜美模樣,這個女人總是會吸引着你的眼球,總是會忍不住將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到哪裡都可以發出耀眼的光芒,絕對不可能在人羣中失去她的蹤跡。

“她是我們畫音宮命定的繼承人,光復女尊國的人,天命所歸。”大護法接着說道。

方翌哲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呢,你想要說什麼。”方翌哲是個聰明人,說什麼鋪墊,直接說正題好了。

大護法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男人的反應是不是太快了,他纔剛說了那麼一句,也是,陳妃涵看中的男人,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而且他似乎也是從異世界來的人。“你知道的,作爲畫音宮的主人,是不能跟外族人在一起的,你要是想要跟她在一起,就必須成爲我們畫音宮的人。”

“什麼條件。”成爲畫音宮的男人,雖然不知道這個畫音宮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光知道這個國家以前是個女尊國就很讓人驚訝了。

一個面具扔過來,“你既然想要成爲宮主的男人,便是宮主後宮的一員,你的容貌豈是他人可以見到的。”

方翌哲端詳着大護法給的面具,難道以後要帶着這個過活?銀質的面具,跟大護法臉上的差不多,“難道因爲你跟宮主那個過,所以只能一直帶着面具?”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戴上這個面具就好。”大護法轉身就走,一派瀟灑。

方翌哲看了眼手中的面具,真的要戴,戴了就說明自己是陳妃涵的男人了?這麼憋屈,連臉都沒法露出來一下。

雖然有點憋屈,但是方翌哲還是乖乖的戴上了面具,擱的臉上有點疼。

陳妃涵醒來的時候,就是看到帶着面具的方翌哲。要不是方翌哲拄着柺杖,陳妃涵真的以爲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大護法。

“你有毛病啊,戴着面具幹什麼。”不過說起來,方翌哲戴上面具的感覺還不錯,還是很帥的,那雙桃花眼依舊那麼電力十足,“不過比你那個招搖過世的金色面具要好多了。”

“別提那個金色面具了。”方翌哲想到那個金色面具就頭疼,那個面具還真是招搖過世,沒多久就被小偷光顧了。

陳妃涵一副超級痛心的模樣,“真是心痛啊,那麼大一塊金子呢,竟然給別人撿了個大便宜,想想都痛心。”這個事情告訴我們,一定不要帶太貴重的東西在身上,免得遭賊的光顧。

“你還是想好了怎麼出來再說吧。”隔着欄杆說話真是彆扭,“不知道的還以爲我來看囚犯的。”

本來也不是自由人,進了這個還不是沒得自由了。

“大蛇,有沒有辦法讓我出去?”陳妃涵摸了摸大蛇的頭,大蛇微微睜開了眼睛,鬆開了陳妃涵,往深洞裡游去,不一會兒就叼了什麼過來送到了陳妃涵的手裡。

鑰匙?

竟然是鑰匙。

陳妃涵大喜,輕輕摸了摸大蛇的光滑的皮,“謝啦大蛇,你真好。”說着立馬開了門出來,剛想把門關上,忽然想到了什麼,“大蛇,我知道把你關起來是殘忍了一點,但是爲了你,爲了大家好,所以只有委屈你了,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將門鎖上,將鑰匙攤開。大蛇游過來,叼走了鑰匙。

“要好好聽話哦,不要隨便嚇唬人哦,不然不喜歡你哦。”陳妃涵摸摸它的腦袋。

大蛇點了點頭,往深洞游去。

“我只能說,我越來越佩服老婆大人你了。”方翌哲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老婆大人,扶爲夫一把吧。”順便用手在陳妃涵光滑細膩的小臉上揩油一把,但是卻摸到了黏黏的東西,“什麼東西。”

“大蛇的口水。”陳妃涵笑得賊歡,“怎麼樣,感覺怎麼樣,它的唾液可是有止痛癒合傷口的功效,你賺了。”

“快扶我走吧。”方翌哲立馬在身上擦了擦,他從小對蛇就沒有好感,摸到了大蛇的口水,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大護法走後,就有人過來跟陳妃雲洗漱,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還將房間重新打掃了,因爲這個是宮主的寢室,陳妃雲很快就被請出了這間象徵着尊貴地位的屋子。雖然說尊貴,但是陳妃涵一點都不喜歡住在這裡,屋子是用岩石做的,進去住,陳妃涵總有一種原始人類的感覺。

因爲有陳妃涵的命令,不能苛待了陳妃雲,所以陳妃雲的待遇很不錯,下人們都把陳妃雲當成尊貴的客人來對待。

陳妃雲正納悶着,還以爲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吩咐的,這麼悉心周到,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不是那種會不負責任的人。

“你知道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是誰嗎?”陳妃雲問着給她送來飯菜的小桃。小桃的臉色不能用一個差來形容,是非常差,很多人看見了都繞道行駛,免得觸到了颱風的邊緣。

小桃一個眼刀掃向了陳妃雲,陳妃雲這纔看清楚了小桃的長相,“小桃,你是小桃嗎?”

小桃擡頭,陰沉的臉上有了些緩和,沒想到陳妃雲還記得自己,“大小姐。”

陳妃雲更加詫異,“小桃,你怎麼在這裡,趕緊跑出去啊。”

“這裡是我的家,我爲什麼要跑。”雖然是以前的舊主,但是小桃爲了大護法,還是心裡不痛快,“大小姐,我們宮主讓你好好休息,大護法說他很快就會來的。”

陳妃雲抿了脣,看小桃的反應,好像並不是很待見她,“小桃,不知道你們宮主是誰?”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陳妃涵了,爲什麼陳妃涵在這裡,看起來跟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還很熟。

小桃把飯菜給她,“待會兒自然會見到的,大小姐你吃飯吧,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替我謝謝宮主,也謝謝你們大護法。”雖然沒有從小桃的嘴裡直接得到答案,但是陳妃雲還是知道了那個戴着面具的人是大護法。

小桃沒再說話,顧自離開。

陳妃雲看着小桃的背影,心裡總是有點事情不是很清楚,昨天的事情一定是以前作惡的結果,得到報應了。

吃了飯,陳妃雲閒來無聊,便參觀起這個畫音宮來,這個宮殿是建在地下的,本以爲外面的光照不進來,但是這裡卻非常亮堂。

“摘下你的面具,難看死了,你還想跟他一樣啊。”清亮的女聲插了進來,帶了幾分抱怨,陳妃雲一驚,這個聲音,是陳妃涵。緊走幾步,陳妃雲立馬往聲音發源地走去。

陳妃涵躺倒在方翌哲的懷裡,一擡頭就看到他銀色的面具,閃着寒光,真是慎得慌,“摘了,還真以爲好看吶。”

方翌哲也很無奈,“爲了顯示老婆大人這個宮主的地位,作爲你的男人,爲夫的容顏只能供老婆大人瞻仰,這就是作爲一個畫音宮男人該做的事情。”

陳妃涵扁嘴,肯定是那個陰沉的死大護法說的,“我是宮主,憑什麼要聽他的,摘了。”

“好吧。”方翌哲也很不喜歡這個面具,“既然老婆大人都說了,那我摘了啊,一切後果您負責。”

方翌哲要摘面具,陳妃涵立馬制止了他,“我來,上次也是我來的。”

陳妃涵拿面具,方翌哲俊逸的帥氣臉蛋暴露在陳妃涵的面前,一把將銀色面具塞進了自己的懷裡,怎麼也是銀子做的,不要浪費了。

“哎喲,還是我們的方翌哲最帥了,來,給娘子做個萌樣子來。”罪惡的手已經捏住了方翌哲的臉,滿意地看到方翌哲臉上的可愛到爆的表情,“這個是獎勵你的。”

“啵”的好大一口,陳妃涵已經在方翌哲的臉上沾上了自己的口水,“嗚嗚嗚嗚,真的好可愛啊。”

“方仲鄴,爲什麼是你——”陳妃雲看着那摘下面具的臉,心裡帶着莫名的激動,怎麼會是六王爺,真的是他嗎,是他奪走了自己的初夜,但是現在卻跟陳妃涵在這裡打情罵俏。

陳妃涵和方翌哲轉身,看到正站在門邊的陳妃雲,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的悲痛,互看一眼,天,陳妃雲該不會是認爲方翌哲就是昨天與她圈圈叉叉的人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妃雲不相信是六王爺乾的,以她對六王爺以及陳妃涵兩個人的感情,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叛陳妃涵的事情,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事情,不可能是六王爺。如果是六王爺,當初成親的時候她早就是她的人,卻不曾碰過她。

陳妃涵抿了抿脣角,“這個事情,很複雜,非常複雜,額,歡迎你,姐,即將要成爲大護法的妻子。”

聽到大護法三個字,陳妃雲似乎有點懂了,“我只想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爲什麼我醒來的時候,你會在房裡。”

陳妃涵一抹額頭,“這個問題,這個問題……”

“老婆大人,爲了你我的清白,我看你不得不說了。”方翌哲無奈了,他也很好奇,怎麼就把陳飛宇給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