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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什麼,他走了是什麼意思?”李堯軒到了妃笑典當行,被閻澤宇通知說那個神秘的銀色面具男人走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拍拍屁股走人了,是不想要救陳妃涵還是信不過他能把陳妃涵帶回來。

閻澤宇攤開手,“表面意思,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突然有一大羣女人過來,把他請走了。”那個場面,還真是壯觀呢,他百般阻撓,還是眼睜睜看着他走了。

李堯軒陡然一驚,看着躺在牀上的陳妃涵,“那妃涵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陳妃涵似乎聽到了這個不幸的消息,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她一定會要吃的,爲什麼自己這麼賤,要回來,好了,現在得到了這樣的下場,拆散了一對有情人,自己也即將死去。

“如果我沒有回來該多好,如果我還在那裡,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也不會這樣,到底是爲什麼。”陳妃涵的眼淚溢出眼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妃涵。”“老闆。”

李堯軒個閻澤宇看着這樣面臨崩潰的陳妃涵,這樣的表情,就好像聽到了方翌哲走了的消息時候的模樣,但是現在的他們卻是怎麼都無可奈何了。

“爲什麼,難道我這一生,真的那麼不順,沒有人喜歡我,沒有人愛我,我愛的人的心,從來都不曾在我的身上,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陳妃涵抓緊了牀單,身上的疼痛讓她喘不過氣,一把抓住了李堯軒的手,“你說啊,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我就真的那麼差嗎?”

閻澤宇皺眉,看了一眼李堯軒,陳妃涵到底在說什麼呀。

“我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得來的都是什麼,傷痛,傷心,還有背叛。”陳妃涵緊緊抓着李堯軒,幾乎要把李堯軒的手臂都揪下來,“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嗎,這就是我的結局嗎,我好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我不要,不要這樣……”

“不,你還有我,還有我在愛着你,你不是孤單的,還有我啊。”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竄入了陳妃涵的耳朵。

隱約之中,陳妃涵好像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是方翌哲,還是六王爺。

“原本以爲,我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你了。”面前的男人面帶着笑容,“知道嗎,我懷着期待和愧疚去找你,你卻不在,才發現,你沒有死。”

“你是,你是六王爺?”陳妃涵詫異,再次見到這個人,心裡有種說不住的滋味,“愧疚,爲什麼要愧疚?”

六王爺走了過來,摸了摸陳妃涵的頭髮,寵溺地看着她,“因爲愛你,因爲沒有認出你,所以才愧疚。”

“愛我?”難道還有人愛着她的嗎,可是爲什麼是這個六王爺呢,之前她那麼對待她,爲什麼他居然會說愛着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六王爺牽了陳妃涵的手,“還記得嗎,小時候,我說過,要娶你的,你忘記了嗎,在那個懸崖,你救了我。”

陳妃涵腦子嗡了一下,就他,是他!怎麼可能,不是劉子成嗎,不是劉子成說要娶她的嗎,難道自己一直要愛的男人,竟然是眼前的六王爺。

“是你?”難道是上天註定的嗎,還是命運的安排,她認錯了人,把他錯認成爲了劉子成,那麼深愛,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六王爺抓了陳妃涵的手放在胸口,“我找了你那麼久,你終於來了,跟我走好嗎,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我會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會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陳妃涵看着六王爺眼中的深情,那麼濃烈而熾熱,讓她不得不深陷其中,“原來我要愛的人,一直是你。”

“跟我走。”六王爺淺笑,輕輕拂去陳妃涵垂落在額前的頭髮,“好不好?”

“恩。”陳妃涵發自內心的笑容,她的歸宿,這纔是她一生的歸宿,卻沒想到是自己臨死的時候,“我跟你走,以後我們會一輩子那麼幸福。”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陳妃涵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倒在了牀上。

李堯軒和閻澤宇驚恐地站了起來,“她,她……”閻澤宇指着陳妃涵,那個厲害的神通的古靈精怪的女人,難道就這樣……

李堯軒伸出手,顫抖的手指湊近了陳妃涵的鼻子下面,眼睛陡然瞪大,“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還那麼年輕,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閻澤宇立馬伸手去試探,沒有呼吸!立馬跌倒在了地上,“她,她死了——”

“花蝴蝶,花蝴蝶——”方翌哲的聲音傳了過來,進了陳妃涵那小小的屋子,看到牀上那已經沒了活力的軀體。

跌跌撞撞走到了陳妃涵的身邊,看到牀上那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的女人,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陳妃涵早就不再了,這個死去的,也只是之前的那個,爲什麼心裡這麼難受,難道到好像要死去一般。

“妃涵,在那裡要好好地活着,你不是一個人,還有人愛着你的。”至少還有六王爺,那個深深愛着她的人。

“王爺,大皇子奪得了帝位,不久就要登基了。”管家匆忙過來,看到方翌哲正跪坐在陳妃涵的牀前,一動不動。

“王爺,大皇子要做皇帝了。”管家看着這個之前爲了帝位虎視眈眈的男人,現在卻這般模樣,絕對不是之前的征戰沙場的將軍該有的氣魄,“王爺,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嗎?”

方翌哲猶如木頭人一般地擡起了頭,“那個位置那麼孤獨,你又可知道?”

管家抿緊了脣,王爺說的話確實不錯,但是奮鬥了那麼久,努力了那麼久,在這個緊急關頭,就這麼放棄了,未免太可惜,“王爺,只要你在高位上,有什麼得不到。”

“我想要的,卻再也得不到了。”方翌哲伸手摸着冰涼的屍體,“縱然得了江山,又有何用。”他要的,也只是一份真摯的感情,但是他毀了,親手毀了,再也回不去了。

兩天以後,新皇登基,舉國同慶。

新皇頒佈新法,撤除左右丞相,只有一個丞相,就是劉子成。原先的右相因爲幫助了六王爺,一紙詔書,讓他告老還鄉。而六王爺的命運,卻遲遲不知。

“王爺,該讓妃涵走了。”都三天了,但是方翌哲始終不肯讓陳妃涵火化,雖然他們也很捨不得陳妃涵,閻澤宇那個沒心沒肺地都偷偷掉了眼淚,李堯軒就更別說了,心裡那個難受勁,閻澤宇是深切感受到的。

方翌哲看了一眼李堯軒,此刻他的心裡已經平靜下來了,之前的陳妃涵死了,他愛的陳妃涵走了,兩個人都不在了。他多麼希望,之前的陳妃涵死了,她愛的人就會回來,但是三天了,除了這個冰冷的屍體,什麼都沒有。

她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堯軒,你是否,也是愛着她的。”方翌哲將目光重放到了陳妃涵的身上,“不要騙我。”

李堯軒微微點頭,“是,我是愛着她,那麼吸引人的女子,我怎麼可能不動心。”

方翌哲淡淡一笑,“是啊,陳妃涵就是有這樣的魔力,我該一早就發現的,但是我卻發現的那麼遲,還自稱自己是花叢高手,都是狗屁。”

李堯軒嘆了口氣,“只可惜她的心只在一個人身上,方翌哲,到底是什麼人?”

方翌哲沒有說話,要是以往,他一定大肆誇獎自己一番,但是現在,他竟然覺得那麼可笑,一切都晚了,晚了。

“聖旨到——”太監尖細的聲音驚悚地響了起來,話音剛落,立馬有一幫人進來,爲首的太監趾高氣昂地看了一眼這窄窄的屋子,嫌惡地用手揮了揮,好像這個小屋子裡面有什麼很不好的味道。

閻澤宇“嘭”一下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這幾天大家爲了陳妃涵的事情都心力交瘁,閻澤宇更是爲了照顧那個什麼大護法弄的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結果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還是被無數的女人衆星拱月般地迎走了,丟下了陳妃涵,好了,現在陳妃涵死了,但是事情好像還沒有結束。

陳妃涵啊,你這個強悍的女人,可惜你命不好,這麼快就死掉了,留下了這個妃笑典當行,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典當行發揚光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在九泉之下要保佑我,要保佑我們的妃笑,會越辦越好。

“六王爺方仲鄴,接旨……”太監見方翌哲半死不活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心裡在鄙視着,以爲自己什麼東西,竟然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