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的甜蜜拒絕猥瑣

十大世家盡風流 老五的甜蜜(拒絕猥瑣)

艾勞只覺一股渾厚內力控制了自己的手腳,無形的力量在讓她的身體緩緩騰空,她回眸,看見慧空老和尚就在自己身旁,雙手合十,寶相莊嚴!

艾勞此時滿身的悲痛與憤怒,恨不得殺盡李家所有的人給付舍報仇!只要想起付舍所受的痛楚與屈辱,艾勞就覺得心底有無法言喻的痛!

“放開我!”她聲音冰冷,氣勢逼人!

老和尚伸手一揮,兩個人從高空緩緩落下,艾勞立即運氣朝李萬成殺過去,卻又覺一股無形的力在制壓着自己,她怒吼:“老禿驢你別多管閒事!”

而此時,習昇沈煙等人也終究是跟了過來,見她無事,皆都鬆了一口氣,連忙扶起老五,查看他身上的傷勢。

慧空頷首,又念一聲:“阿彌陀佛。”

艾勞自己動不了,直接開口:“老大!殺了他!”

不待艾勞開口,老大已經有所行動,艾勞話音剛落,老大身形變換,已經朝着李萬成殺了過去,沈煙等人也不落後,立即加入戰場,只要是李家的人,手裡有武器的,頓時成爲他們掌下亡魂!

習昇扶着老五:“怎麼樣?”

老五搖頭:“沒事!這毒我能解!你去姥姥身邊,那老和尚有點厲害!”

慧空饒是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同時控制住那麼多人,只得長長地嘆息:“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殺生造孽,罪惡深重,施主這是何苦呢?”

艾勞身體動不了,嘴巴沒閒着:“老禿驢你給我閉嘴!付舍被人傷害的時候你在哪裡!你爲什麼不去救他!如果他現在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我又怎麼會去殺人!你放了我!放開!”

習昇擋在她面前,對着老和尚開口:“你放了她!”

艾勞一見,更急了,習昇沒武功,這老和尚一根手指都能傷了他:“習昇你走開!去看老五!聽到沒有!”

老和尚盯着習昇,半晌搖搖頭:“善哉善哉。”

艾勞語氣冰冷:“你敢動他,我絕不饒你!”

老和尚又看艾勞:“貧僧並無害人之心,怎會動手傷人?施主,莫再傷人了!”

艾勞一眼看過去,李萬成在幾人圍攻下,早已沒有還手之力,如若不是有暗器護身,早就一命嗚呼了!

艾勞厲聲喝道:“老大!殺了他!”

老和尚身形突然極速動作,一瞬間來到李萬成面前,擡手擋去老大等人的攻勢:“諸位施主,再不可傷人性命!”

艾勞暗自運氣衝穴,她氣急攻心,只覺喉頭一陣腥熱,體內真氣胡亂竄動,穴道竟亂打亂撞地解開了!

顧不得脣邊溢出的鮮血,她以極快的速度從老和尚身後偷襲過去,一掌拍在李萬成命門之上,那人連掙扎都來不及,立即到底斃命!

艾勞突然後退兩步,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衆人大駭,急急圍上去,老大一把抱住她:“姥姥!”

艾勞虛弱地倒在他懷裡,暗自調理氣息,搖頭:“我沒事。”

慧空俯身去探李萬成的鼻息,起身,雙手合什:“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老大的手掌早已貼在艾勞身後,爲她輸注真氣。

老五撫上她的脈間,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傷到經脈。”

沈煙突然開口:“姥姥,我去找傷了付舍的人!”

艾勞閉了眸子又猛地睜開:“煙兒,我要他們不得好死!”

沈煙點頭,疾馳而去!

老大使了個眼色,幾大護法頓時跟上。

習昇握了艾勞的手:“你怎麼樣?”

艾勞搖搖頭:“沒事,你別擔心。”

慧空在衆人後面開口:“艾勞,冤冤相報何時了,你這又是何苦!”

艾勞恨聲道:“傷了付舍的人,我要他們百倍償還!他們的子孫要報仇,儘管來找我艾勞就是!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慧空又道:“凡事皆有定數,莫強求。老衲曾說過,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施主,凡事都該三思而後行!”

艾勞氣勢不減地瞪着他:“我打不過你,也聽不懂你那些佛語禪言,不讓我報仇,除非你此時殺了我!”

慧空嘆口氣:“蒼生難渡,果然如是。施主,並非老衲厚此薄彼,對付舍見死不救,只是他命裡註定有此一劫,此乃天意啊!”

艾勞怒喝:“一派胡言!你自己救不了人,還說什麼命該如此!我告訴你!今日我定要李家血債血償!你如若識趣,這就離去!如若不然,我拼了命,也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此時的李家,已到處都是悽鳴慘叫。觸目所及之處,盡是血流成河!

慧空突然不再言語,飛身而起,朝着李家後院而去!

艾勞立即推開老大,極速跟上!

不過是眨眼功夫,李家後院,也是遍地屍首,沈煙等人傲然立在院落中間,平日裡從不示人的武器握在手裡,皆指向中間跪着的七人!

慧空再嘆佛號,此時已無心再說教艾勞,盤膝,席地而坐,爲亡人超度!

沈煙開口:“姥姥,傷了付舍的,就是他們!”

李家人口一直單薄稀疏,門徒雖不少,子嗣卻只有兩子一女,那日李萬成得知付舍被艾勞趕出來,不覺惱羞成怒,天霸山莊猶如橫亙在他喉間的一根刺,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

李家的暗器毒藥雖轟動江湖,但他們製毒所需藥品,無不被天霸山莊所限制,本該一本萬利的買賣結果因爲成本驟升而無法投入大量生產,期間造成的利益損失,足以讓李家人在十大世家裡擡不起頭,無法硬氣!

李萬成最初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艾勞喜歡男人,那就給她送男人,而且,要給她最好的,讓她爲之瘋狂,最好是對付舍死心塌地,言聽計從,到時候,不愁李家生意再創新高!

可李萬成萬萬沒想到,艾勞竟看不上付舍,讓他一番算計最後落了空,他又怕艾勞得知是他所爲,一直想對付舍下手,奈何付舍和八大護法從不分開,好不容易得知付舍一人離開的消息,李萬成立即就派人去了!

李萬成只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卻沒有一個成器的,大兒子不學無術,整日地和一幫狐朋狗友逛青樓,唱小曲,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小兒子倒是收斂一些,卻沒人知道,他是好龍陽的!

得知父親要去收拾付舍,李近立即自告奮勇。

他帶了六個師兄弟,截住了付舍。

付舍也大概清楚他們要殺人滅口,從艾勞那裡跑出來也是心如死灰,根本沒怎麼反抗就被他們抓住了。

但付舍沒想到,他們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殺了他那麼簡單!

李近褪了衣褲朝他走近的時候,付舍突然像瘋了一般的反抗掙扎!

艾勞靜靜地聽着。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李近的一個小師弟口述的。

他想活命,必須坦白。

他也看見了,這些人完全是殺人不眨眼的。

他此時站出來說出實情,一是想活命,再一個,他沒動付舍。

或許,能因此逃過一劫。

艾勞靜靜地看着他。

他說:“我們都能看出來,他是想求死的,但李近靠近他的時候,他就像瘋子一樣不讓他動。他寧願死,也不想讓李近動他。”

李近突然怒吼一聲,手中的暗器朝着師弟扔過去!

老七手裡的暗器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去,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過後,李近的暗器突然回返,直中他自己的右肩!

淒厲的慘叫聲立即響徹整個大院!

艾勞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砍了!”

沈煙手起刀落,李近的整個右臂頓時飛了出去!

鑽心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李近來不及出口,已經痛得暈厥了過去!

艾勞擡擡下巴,示意那小師弟繼續。

“後來,李近一直近不了他的身,就給他下了毒,明明是劇毒,那付舍卻如着了魔一般,紅着眼,死活不讓他得逞。李近急了,捅了他幾刀,這才……”

艾勞深吸一口氣:“拿桶水!”

李近被潑醒了,還來不及呼痛,就聽艾勞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割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就見沈煙手起刀落,他下身一陣尖銳的疼痛,他明白髮生什麼事的時候,兩眼一翻——

艾勞繼續冷聲道:“老五,別讓他昏倒,別讓他出聲!付舍受過的痛苦,我要讓他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感受一百次!”

老五出手點了他的穴,讓他保持清醒,卻不能動,不能說話,但身體的敏感度卻又極其地敏銳!

李近的眸子睜得很大,像看魔鬼一般地看着艾勞,他想說——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艾勞聲音變小了:“後來呢?”

那小師弟撲簌着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後來,後來李近覺得不過癮,因爲付舍一直不出聲,他就——”

他伸手朝着另外五個人的方向指了指:“讓他們輪流,說,說想看付舍叫,想看他淫浪——後來,付舍暈過去了,他們也不停……”

“夠了!”艾勞的聲音冰冷駭人,絕色的臉上罩了一層寒意冰霜:“人人都有份,是不是?”

她接着點頭:“好!很好!我答應過他,他身上所受的屈辱和痛苦,我要你們百倍償還!”

她接着吩咐:“沈煙!把他們那骯髒的東西都給老子割掉!老五,點了他們的穴,給他們吃百日醉!老七,你動手,在他們身上砍一千刀!別讓他們死!我要慢慢折磨他們!讓他們也知道,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

慧空的佛語輕輕緩緩地響起,縈繞着遍地鮮血的李家大院,煞是詭異!

李近等人此時知道肯定逃不過此劫了,如若在平時,拼了所有他們也會保住一條命,畢竟來日方長,受再多的屈辱又算什麼——可是此刻,他們卻那麼迫切地希望有人能給他們痛快一刀,讓他們解脫!

痛,全身無休止的痛,似乎痛得連筋骨都要爆炸的感覺!不止痛,身體最深處還有又酥又癢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們太熟悉了,無法盡興的時候,春yao他們也吃過,可此時,沒有了張揚欲wang的那傢伙,他們只能無助地感覺那酥癢的滋味遍佈全身,卻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痛,從未停歇!癢,一波又一波地侵襲過來!

偏偏,他們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慧空誦了佛經,睜眼,眉須皆動:“罪過罪過!施主,人死不能復生,你這又是何苦?”

艾勞冷冷道:“如果人死能夠復生,我倒情願受他們這些罪!就因爲不能復生!就因爲他再也不能回來!所以!這些痛苦,他們必須承受!”

慧空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擋了老七的手,掌風掃過去,解了他們的穴。

那些人終於哀嚎出聲,下一瞬,卻齊齊地沒了聲響。

老大俯身查看,起身報告:“姥姥,死了。”

艾勞冷哼一聲:“倒是便宜他們了——老和尚,你可真是仁善,你一出手,他們反而死得更快!”

慧空看着艾勞:“施主,你並非殘暴之人,何必糾結於此?回頭是岸吧!”

艾勞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扔給老四:“進宮面聖!就說李家舉家上下突染惡疾,無藥可醫,全部身亡!”

老四抱拳應是,轉身,疾馳而去!

那說出實情的小師弟突然叩頭:“饒命啊!饒命!我什麼都沒做!我真的沒碰他!”

艾勞狠狠道:“助紂爲虐,死不足惜!”

艾勞出手,卻被慧空擋住。

艾勞就勢揮掌過去,屏氣凝神,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與他交手!

艾勞邊打邊退,不過是彈指間,兩人已不見了蹤影!

老大立即指揮衆人各司其職,很快,整個李家大院被熊熊大火包圍,一衆男人守在各個出口,不讓一人一畜逃脫!

慧空看見遠處的大火,手下動作一慢,已被艾勞得了時機,一招殺招襲過來,直接將慧空逼退幾步!

艾勞迎風傲然而立:“我要這天下人都明白,我的人,誰也不能動!有朝一日,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衆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這話,你可記住了?!”

慧空目光深遠地看着她:“幾世輪迴,原以爲——罷了,天意如此,逆天之爲,終不得善終。施主,聽老衲一句,今生種種皆是前生因果,那日你種的因,纔有這今日的果。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收起你那一套不切實際的說辭!我不管前生來世,我只要這輩子過得肆意隨心!就算死了墜入十八層地獄又如何!我無怨無悔!”

艾勞轉身就走,絕色身姿迎着陽光而去,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慧空收了目光,良久,攤開手,掌心裡,是一枚墨綠的棋子,圓潤光滑,卻沒有一絲的光彩。

他掌心合攏,滑動佛珠:“冤冤相報何時了,孽緣啊,孽緣!”

艾勞看着那熊熊大火,彷彿看見初見付舍的情景,絕色男子高雅出色,沉穩如水,輕聲地叫——姥姥。

她開口:“可有活口?”

老大搖頭:“李家二百三十七口,無一逃漏。”

她點了點頭,身子突然往後面倒去!

衆人齊呼姥姥,電光火石間,老大已伸手把她抱在懷裡!

衆人只覺心痛難抑,不管是自小就認識了她的習昇,還是接觸了沒幾天的李晨,何時見過她如此悲痛欲絕的模樣?

衆人都沉默不語,老大彎腰把她抱起來,朝最近的住戶走去。

安排下來,艾勞靜靜地躺在牀上,閉着眸子,兩排捲翹的睫毛安靜地一動不動,給她絕色的面容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味道。

習昇蹲在牀頭,沈煙坐在牀尾。

老大輕聲開口:“姥姥從未真正用過武功殺人,內力損耗嚴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心力憔悴,又悲痛傷心,這才導致內力無法控制,心神俱傷。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打開心結,別再想那件事。”

衆人都無語,付舍這件事,即使他們平日裡俱都不喜他,得知以後也憤懣難平,更何況艾勞和他……

沈煙突然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習昇看了一眼,跟了出去。

沈煙靠牆而立,滿臉的憔悴痛楚。

習昇拍拍他的肩:“別擔心,她會沒事的。”

習昇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爲曾經,他們也經歷過這樣的事。自小就認識,十多年的感情,一起經歷的事情,太多了。

正因爲如此,也讓他們每個人看清了艾勞的感情。

沈煙搖搖頭:“當時,如果不是我說那句話,或許,付舍就不會離開。”

習昇笑笑,帶着點苦澀:“當時那種情況,即使你不說什麼,艾勞也會拒絕他,也會讓他走,別自責了,這事,和你沒關係。”

沈煙深吸一口氣:“話是這樣說,可我——他們太狠了!怎麼可以那樣對一個人!長這麼大,我殺的人屈指可數,我自認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可第一次,我覺得那些人死不足惜!即使連累了他們的家人奴婢,我也不曾後悔!只恨——沒讓他們經受更多的痛苦……”

習昇嘆口氣:“我們都是一樣的心情。只是,付捨去了,這是事實。我們再後悔,再悲痛,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我相信,付舍如果在天有靈,看到勞兒如此爲他,他也會欣慰的。”

“習哥,我覺得你對姥姥……”沈煙欲言又止。

習昇笑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付捨去了,更提醒我們,要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因爲勞兒,我們現在是兄弟,我希望,我們都能彼此珍惜這份情意。”

沈煙緩緩看向他:“我——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是做不來你那份大度和豁達。難怪姥姥那麼喜歡你,你總是,什麼都爲她着想。”

習昇絕色的笑裡帶着對艾勞一貫的寵溺:“我認識了她,二十五年了。我的所有記憶裡,都是她。從我懵懂情事之時,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只有她一個女人,不管她怎麼樣,我的心都不會變。其實,如你所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也很難。”

最開始的掙扎與無奈,彷徨與退縮,每個人都有過,但是,他慶幸,他堅持下來了:“沈煙,其實,我們所處的環境不同,你,清溪、炎各,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我想提醒你,你要有心理準備,喜歡勞兒的人,還遠遠不止這麼幾個。”

沈煙垂了眸,良久,彎脣笑了:“我知道。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會介意了。我愛她,我想包容她的一切。或許,付舍離開,讓我明白了,對於那樣獨特的女子,你無法去勉強她對一個人專一。因爲,她本身就是專情的,對每一個愛她的人,她都付出了真心去對待。付舍尚且讓她如此,如果換了我們任何一個人呢?所以,我懂了。愛她,並不單純地是和她在一起,更重要的,是看着她開心,快樂。習哥,對嗎?”

習昇再次拍拍他的肩:“沈煙,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勞兒,值得天下所有好男人去愛。我只能說,你很榮幸。或者說,我們都很榮幸。因爲,我們得到了她的愛,就算這一刻面臨着死亡,也死而無憾了。”

沈煙給他一個贊同的笑。

“別想那麼多了,付舍離開,我們每個人心裡都很難過,並不是你的錯,只能說,造化弄人。”

兩人正靜默間,一陣低沉悠揚的簫聲響起來。

沈煙輕喃了一句:“是三哥。”

接下來,所有的人再沒說一句話。

簫聲委婉悽美,動人心絃,如同天籟之音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團團圍在艾勞身處的這個小屋。

艾勞的睫毛微微地動了動。

老大做了一個手勢,所有的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艾勞醒了,但是沒動,沉浸在那清越縹緲的簫聲裡,帶着淡淡的憂傷,若有似無,逍遙縹緲,似近至心靈,卻又遠在天邊。

如泣如訴,彷彿有無形的手在撫着艾勞的肌膚,委婉卻一直暖到人的心窩裡面去。

艾勞記起,那一年,她剛來,萬念俱灰,相思成災,也是老三的簫聲,打動了她的心扉,讓她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念頭。

這一次,同樣的,那絕妙的樂曲,那動人的旋律,讓她的思緒一點點從悲痛里拉回到現實中來,讓她知道,逝者已去,活着的,她更應該珍惜。

她的淚,從眼角滴落,延伸至耳垂。

簫聲似乎停止了,又似乎還在耳邊迴響。

一雙修長如玉無比美麗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拭去她的淚,輕喚:“姥姥。”

艾勞翻了個身,伸出手。

老三連忙坐在牀頭。

艾勞環住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身上:“三兒,姥姥心裡難受。”

老三的手穿過她的發,慢慢滑下來,如玉的肌膚,如墨的黑髮,落在他的目光裡,美到了極致:“姥姥,付舍會看到的。你爲他做的一切,他會開心,你如此悲痛,他會難過。姥姥,放下吧,就算是——讓付舍安息吧。”

艾勞的淚順着臉頰流下:“我知道,可是,還是難受,都怪我,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他,讓他傷心離去……”

老三輕嘆一口氣,溫雅如水的面容此刻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姥姥,感情的事,誰能分得清孰是孰非?你並非心口不一之人,你所說所做的,皆是你內心所想,有了今日的事情,只能說,對於某些感情,還埋在你的心底,不曾挖掘出來。這不是誰的錯,只是,命運弄人罷了。”

艾勞安靜地聽着,細細品味他的話,良久,纔開口:“是,之前,我一直以爲自己不喜歡他,甚至,是討厭他的,但是,那一瞬,我的心——那麼疼,疼得讓我都快不能呼吸,我才知道,原來,那份感情,已經滲入我的血脈,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Wшw●т tκa n●¢o

老三輕輕拍着她的背:“付舍聽到這些,他會很高興的。姥姥,看看你周圍的人,他們,都眼巴巴的盼着你開心,即使是付舍,也絕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

夏日,衣衫單薄,老三很快覺察了腰間的浸溼,他的大手摸過去,在她臉上擦拭:“姥姥,別哭了,看見你的淚,你經歷的那種心痛,我們每個人都要走一遍。姥姥,別哭了,我……”

艾勞突然用手背胡亂擦去自己的淚,在他腰間擡頭:“三兒,這段感情,你能放棄嗎?”

老三靜靜地凝視着她,良久,指腹摩挲着她的脣:“這話,我已經問過自己無數次。放棄兩個字,說出來,何其容易,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姥姥——”

他眸子裡的溫潤漸漸火熱起來,沉靜如水的面容也有了迷人的動容。

艾勞閉了眸子,輕聲開口:“你們——何必如此?”

他突然笑了,迷人的容顏閃耀了房間內所有物品:“所以,愛情裡沒有誰對誰錯。我付出,我甘願,我——一生不悔。”

艾勞也笑了:“三兒,你的話,我記住了。”

老三扶着她的肩,讓她躺好,站起身,目光裡的深情再也沒有遮攔:“姥姥,你只記住,你的一顰一笑,牽動着我們所有人的心。你悲痛的時候,我們感同身受。”

艾勞去牽他的手:“嗯,姥姥受教了。去把那呆子叫進來,姥姥看他死了沒有。”

老三平靜地掩飾心底的悸動,把她的柔荑放進薄被裡面:“你別怪他,換了是我,我也會那麼做。”

艾勞精神好轉了一些:“看來我平日裡對你們太縱容了,我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讓他進來!”

老三輕輕嘆口氣:“五弟的性子——算了,我去叫。”

老五身上的暗器已經取出來了,右肩連同手臂都被包紮着,帥氣的面容依舊俊朗,看見艾勞,只瞧了一眼他就低了頭,一副做錯事的自覺模樣。

艾勞的傷其實不算輕,照習武之人的說話,至少要修養一個月才能下牀,但艾勞本身內力深厚,即使真氣一時地不受控制,對經脈有了輕微的損害,但她稍微調理,也不至於太讓人擔心。

目前,她擔心的,是老五。

她開口:“過來,坐下。”

老五高大的身軀此刻低着頭,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看上去,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他搖搖頭:“姥姥,我站着就是。”

艾勞也不和他多說,直接開口道:“我送你那塊玉佩呢?還給我!”

老五大驚,大手下意識地撫在胸口!擡眸看着艾勞,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意外:“姥姥?!”

艾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麼了?我的東西我還不能要回來了?”

老五目光裡漸漸有了委屈,弱弱地開口:“姥姥,我……我很喜歡這塊玉佩,姥姥,你別……”

艾勞看着他,等了半天,這孩子也沒說出什麼重要的字眼來。她伸手:“把我扶起來。”

老五趕緊上前,一手攬了她的肩,一手握着她的手臂,把她輕輕地扶起來,靠在牀頭。

艾勞順勢靠在他身上:“老五,如果有人執意要你那塊玉,甚至以你的命相逼,你會怎麼辦?”

老五一動不敢動:“我,我,我死也不會給他的!”

“傻瓜!一塊玉而已!”

老五隻顧得保護這塊玉了:“在我心裡,它不僅僅是一塊玉佩,它還是……”

艾勞笑笑:“它還是什麼?”

老五低頭瞄了艾勞一眼,這才驚覺兩個人的距離好近啊!她柔軟的身軀靠在他的肩上,她獨特好聞的馨香一個勁地往他鼻端鑽來——老五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手足無措,覺得渾身不自在!

艾勞等了半天,那傻子一個字沒說出來,她不耐煩地微微歪頭,看見老五俊臉漲得通紅,眸子似火卻不敢看她,大手緊緊握着,彷彿在壓抑着什麼。

艾勞輕笑:“老五,你怎麼了?”

老五想逃離,卻無論如何也是不敢推開艾勞的,但他很難受,這種感覺,比他偷偷地褻瀆了艾勞第二天不敢看她還要嚴重些!

他努力地控制氣息,半天才開口:“那玉,我誰也不給!姥姥,你——我求你,我只求你這件事,我……”

他猛地住了口,呼吸停滯,喉結上下滾動,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似乎要跳出來!

艾勞偏了身子,靠在他胸膛上!

隔着薄薄的衣物,甚至,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她的豐潤!

要死了!殺了他吧!他——他有感覺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艾勞看出來!不能讓她知道他有這種猥瑣的想法!不能讓她覺得他是這樣下流的人——老五滿腦子亂糟糟的,想逃開,卻不敢,想控制自己的衝動,卻無從下手!和艾勞不是沒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可如此沒有隔閡的身體緊貼,卻是第一次!

艾勞勾脣笑了笑,伸手,撫上他的頸間。

老五咕咚嚥了一口口水,渾身緊繃,肌肉硬得像鐵一般在艾勞手下發燙!

艾勞捏捏他的肌膚:“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老五話都說不出來,根本不敢看艾勞,他想笑一笑告訴艾勞他不緊張,可脣角動了動,臉上的表情怪異的比哭還難看!

艾勞一巴掌輕輕打在他臉上:“傻樣!”

也不管他怎麼想,她直接拉住他頸間的繩子,把那塊玉提出來!

老五猛地驚醒,一把就握住了那塊玉,速度太快,根本沒注意艾勞的手也在上面,他握得又緊又快,艾勞一點也沒防備,痛得叫了一聲!

他又連忙鬆手,心裡又急又亂又撲通亂跳,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看了艾勞一眼,又跟做賊似的移開了目光!

艾勞真是哭笑不得,老五和老大真是差遠了,同樣都是喜歡,看人家老大那範兒,她主動獻身人家老大都能臨危不懼,再看老五這傻乎乎的樣,真是——可愛死了!

艾勞不知道,老大那臨危不懼都是裝的,明明都硬得不行了,還非得做出一副柳下惠的模樣來。山洞那一次突發事件,老大過後幾個月都沒緩過勁來!

艾勞開口了:“這玉佩真的這麼重要?”

老五這句話聽清楚了,忙不迭地點頭。

“比你的命都重要?”

老五又點頭,一絲猶豫都沒有。

“傻瓜!”艾勞的手拂過他受傷的部位,輕柔憐惜:“以後,我不准你這麼傻。我內力深厚,他是傷不到我的,你急什麼?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辦?傻子,你知道嗎——你之於我,就如你對待這個玉佩的感情是一樣的。玉佩是你的命,而你——是我的命。”

老五已經不能呼吸了,心跳快得讓他幾乎無法招架,他緩緩地看向艾勞,幾乎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那句話。他覺得喉嚨裡很乾很乾,想要着火一樣,他艱難地開口:“真的?”

艾勞傾身向前,靠近他的脣:“傻子,你想要什麼,說出來,我都依你。”

------題外話------

付舍的死,是劇情需要,親們暫且接受吧,偶精心安排了慕白吃肉滴戲份,被你們完全忽略鳥,嗚嗚~放心,以後不會死了,歐陽瀾那小子,也會開始虐鳥~嘻嘻,猜猜,呆老五會要什麼?

我的男人要個夠本讓人驚yan的老大兩個人都瘋了小兔崽子存心氣我路見不平繞道而行番外014大禮啊我想要你他如野獸一般強勢而來姥姥累了不想動番外014大禮啊普尊的告白老子絕不強求吻痕引發的幸福番外005花樣可真多他如野獸一般強勢而來讓人驚yan的老大我不該侮辱豬姥姥我難shoucj娃紙進呆子讓姥姥疼你女人都會幻想的事猥瑣啊六個男人誰是第一個番外004艾勞要下凡暗戀有個男人你幫忙處理叔侄和艾勞大房風範打野戰中招了這是我的愛八大護法誰先上女人都會幻想的事猥瑣啊番外008流氓也傳染老五慕白屈皓都很幸福艾勞的第一次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姥姥我難shoucj娃紙進殿下可別開口求饒哦姥姥更難shou了大結局還是和尚接上一章佛祖思春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接觸洞房花燭夜林源來了老八的洞房花燭夜今晚怎麼辦啊護短艾勞的第一次姥姥真的是好人一柱擎天啊馬上硝魂風光普尊對艾勞的獨特之處艾勞的第一次明目張膽下藥臉皮厚是優點痛罵姥姥更難shou了要讓我吃飽才行番外011中藥的艾勞很悲摧老八的洞房花燭夜對屈皓的懲罰2更佛祖也有想女人的時候姥姥叫虧了艾勞和男人之間不得不說的事殿下可別開口求饒哦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讓姥姥疼你三十八個男人第二卷終結篇和尚動凡心屈皓的主動番外005艾勞想要主動權姥姥還不得難shou死百試百靈的招數這是我的愛tou聽自作自shou陪你打野戰姥姥沒滿足你想男人了怎麼辦番外008流氓也傳染沒下限的男人姥姥真的是好人卸磨殺驢有個男人你幫忙處理艾勞開始追男人了用什麼招莫非和尚想同浴番外004艾勞要下凡殿下可別開口求饒哦要讓我吃飽才行該下地獄的老女人他那樣的男人不動心嗎女人都會幻想的事猥瑣啊姥姥真的是好人老八的洞房花燭夜佛祖也有想女人的時候小書童老四的幸福突如其來你纔是髒女人番外011中藥的艾勞很悲摧番外007不正經的感覺來得好快啊姥姥累了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