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絕不強求
沈煙受傷的地方在左肩肩胛,被人一劍刺透。
老六面不改色地給他上藥包紮:“我說沈煙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也知道姥姥的脾氣,你跟她較什麼真啊!那人來了快十天了,這不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嗎?姥姥如果真的有那個心,她不早就行動了!當初看你第一眼,她就有那心思,第一句話就是你拜師的條件,當時你也嚇壞了吧!可這也正好說明她是直來直去的人,不喜歡繞彎子,要什麼光明正大的要,那個人她真想要的話,何必放那裡十天做樣子!”
炎各在一旁幫着遞東西,也勸:“她就是那性子,吃軟不吃硬,你看清溪多招她疼。”
老六瞪他一眼——這叫勸?酸溜溜的語氣分明是火上澆油!
炎各看了一眼他的傷口,無聲地嘆口氣:“沈煙,她等會肯定要過來,到時候你別跟她槓,說兩句好聽的讓她消消氣。知道你受傷,她嘴上說不在意,其實心裡急着呢,不然能讓六哥過來?”
沈煙一聲不吭。
炎各也知道自己的話沒有多少說服力,畢竟那女人這會兒在誰的房間裡幹着什麼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勾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話又說回來,她一直都這樣,誰能讓她改變:“我看我們可能誤會她了,那個人來了十天了,她見他的時候我和清溪都陪着呢,真的沒什麼事。還有那一次她下山,那事你也不能確定不是麼?”
老六看看自己的手藝,滿意地收拾東西:“我說你們兩個都別鑽牛角尖了,姥姥最不喜歡的,就是藏着掖着,有事你就說出來,自己悶在心裡既憋屈還讓姥姥難受,何必呢?要我說,你們都想想,要是覺得不合適,隨時都能離開,姥姥是絕對不會攔你們的。反正姥姥的功夫你們都學了七七八八,稱霸天下也不成問題了。要是不想走呢,那就別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啪啪啪——
身後傳來拍掌聲,幾人回頭,艾勞一身紅衣妖嬈地倚着門框:“六兒,說得好。今兒姥姥我心情好,正好大家都在——清溪,進來坐下。大家都在,咱們就開門見山,想走的,姥姥我送路費;想留的,得看姥姥我願不願意收!”
www⊕ ttКan⊕ ¢ 〇
清溪連忙朝着兩人使眼色,攙着艾勞的手臂走到牀邊:“沈煙,傷得嚴重麼?姥姥不放心,非要過來看看——”
艾勞褪了清溪的手:“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就開始撒謊了!老子是來看他死了沒有!六兒,準備好棺材,死了立馬收屍!”
老六嘿嘿笑着貼着牆根退到門邊,人家一家人牀頭吵牀尾和,他可不能充那個濫好人兒:“姥姥,我去煎藥,煎藥——”
清溪立即過去把門關上:“姥姥,您不問問是誰傷的沈煙!這明顯是跟您過不去!”
炎各悄悄走過去,小心地環住艾勞的腰身:“姥姥,沈煙知道錯了,剛還說要給您賠不是呢
!”
艾勞突然笑了,看了看兩人相貼的身體,伸手勾起炎各的下巴:“喲!小炎炎今兒是怎麼了?想姥姥了?往日看見姥姥臉都要紅的,今天靠這麼近是想色—誘姥姥?姥姥還真不知道,你們三人竟是這麼的兄弟情深!”
炎各的臉頰漸漸有了紅暈,可聽到艾勞後面的話,他有些急了:“不是!姥姥你別誤會,沈煙他真的知道錯了——沈煙!快跟姥姥說啊!”
艾勞冷哼一聲離開炎各的懷抱,雙手抱肩冷冷看着牀上的男子:“知道錯了,就是這種表情?”
清溪看看沈煙,又看看不耐的艾勞,跺了跺腳,走到牀邊,彎腰,在沈煙耳邊道:“姥姥心情不好,你別惹她!”
起身,他拉了炎各的衣袖就往外走:“炎各,我突然想起昨日你殺過來那一招漏洞在哪裡了!”
炎各想掙掙不脫:“那是姥姥的絕技有什麼漏洞!”
清溪使勁拉着他出了門:“笨蛋!我們兩個在那裡沈煙好意思道歉?”
炎各恍然:“哦——可是,萬一我們出來了沈煙還是不道歉呢?姥姥會不會——”
清溪拉着他就跑了。
沈煙的睫毛撲閃着動了動。
艾勞在牀邊坐下,伸手,一把捏住沈煙的肩胛骨。
嘶——
“疼嗎?”艾勞絲毫沒放鬆力度。
沈煙吸氣,搖頭,擡眸,對上她的目光。
艾勞挫敗地閉眼,再睜開,鬆了他的傷口,捏住他的下巴:“我有沒有說過,別用這種目光看我——知不知道,你這樣,姥姥真tm地想好好疼你!”
沈煙突然掙了她的手,頭扭向一旁,只胸膛一上一下劇烈起伏着。
艾勞拍拍手:“你放心,姥姥一向不喜歡用強,即使姥姥現在很想要你,可姥姥也會忍着。大不了等會兒回去,和小清溪多滾幾次就有了。”
沈煙猛地看她:“你——”
艾勞挑挑眉:“你什麼你!老子想和誰睡就和誰睡!老子又不傻爲什麼不要乖乖聽話的!難道就該天天看你的死人臉!”
沈煙:“我——”
“我什麼我!老子最後問你一次,願不願意伺候老子!不願意馬上滾!老子絕不強求!滾了就別回來,最好這輩子都別讓老子看見!”
沈煙胸前的起伏愈加明顯:“我需要一個解釋!”
“滾!老子是瘋了纔想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子憑什麼要給你解釋!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關你屁事!”艾勞轉身就走:“師徒一場的份上,讓你睡到天亮了再滾
!”
“我願意!”
艾勞的腳步離大門只有一步之遙時,身後傳來咬牙切齒的三個字。
艾勞立即笑得花枝亂顫,轉身,先拋了個媚眼:“老子先聲明,口是心非沒有誠意的承諾,老子不稀罕!”
沈煙一個手臂微微用力,坐了起來,下牀,站到艾勞面前:“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艾勞立即貼上來,小手在他胸前畫圈圈:“你行不行?受傷了能力會不會打折扣?不行我去找小清溪——”
沈煙立即低頭吻上了她的脣——要命了!他怎麼就栽在這樣的女人手裡!
深遠纏綿的法式熱吻,艾勞滿意地偎在他懷裡:“你走了七天,七天裡你本該有兩天半的時間跟姥姥睡,就照一晚上五次算,你欠老子十二次半,四捨五入,老子看你受傷了關照你,收你十次好了,沒問題吧?”
沈煙一把抱起她:“十次!也不怕我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