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世家盡風流 叔侄和艾勞
那老和尚說話開始言簡意賅,艾勞聽完了,最後總結出來的,無非那麼幾個方面的問題。
首先,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的父母,並不確定。老和尚的意思,從容貌氣勢上來說,有點像,但自始至終,那兩人也沒說這孩子是他們的女兒。
再一個,那兩人神秘失蹤,老和尚得知了那帕子上的話一一應驗之後,開始找尋那兩人的蹤跡。找尋他們,並非是爲艾勞尋親,只是因爲,他們的出現,牽動着一個神秘的家族!
說到神秘的家族,艾勞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之前聽老莊主說過的——天下亂,羣雄起,終孽緣,始百里。
老莊主曾無意中說起,無論是中興的十大世家,抑或是燕京的各大家族,這所有的勢力加起來,都比不上那神秘莫測的百里家族!
百里家族一向居無定所,相傳他們是從塞外荒漠之處搬遷過來的,家族人丁稀少,從不涉及江湖朝政之事,但其威名遠播,就是因爲其家族有着令人心動的未卜先知的神奇本領!
未卜先知,帶來的並非榮耀和權勢,而是各種各樣的危機和暗殺。據傳,想要巴結奉承的各路勢力遭遇閉門羹之後,開始了一輪輪的攻擊和搶佔,本就人丁稀少的百里家族因此更是所剩無幾,一次次地被追擊,導致最後的結果就是,百里家族在世人眼裡,徹底消失了!
艾勞猜得沒錯,老和尚口裡的神秘家族,正是百里。而老和尚猜測,艾勞,就是百里家族爲數不多的子嗣之一!
艾勞現在想想,終於知道龍威對自己的態度爲何如此和藹了。即使她是天霸山莊的莊主,再有錢有勢,那也是中興的子民,配龍暮雲,怎麼看也有高攀的意思——可龍威言語之間對自己的態度,不只是歡喜那麼簡單,甚至,帶着那麼一點點刻意的討好!
如果她真的是百里家的人,那麼,也就不難解釋龍威爲何丟她如此親近了——有這樣一個神秘強大的家族的人做自己的兒媳,那不管是他子孫後代的霸業,還是中興的繁榮富強,都將會是囊中之物!
艾勞對這個身份不怎麼感冒,說起來,還有點嫌棄——百里家族的人雖然有神乎其神的超能力,卻沒有什麼自保的能力,近百年都沒露面了,就一個名號好聽,說白了,其實就是被人追殺的四處逃竄的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這種超能力,說起來挺吸引人的,可最後,難保成爲別人利用的工具,運氣再差點,很可能就成爲別人爭鬥下的犧牲品。艾勞肯定不想接受,想了想,提出異議——她本身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可能是百里家的人?
關於這一點,老和尚給出瞭解答。
原來,相傳那個神秘的百里家族,也並非生來人人都有這種能力,也要看個人天分和各種機緣。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是百里家族最正宗的嫡系子孫,都具備這種能力,但男女之間,又有區別。
艾勞最後聽明白了,敢情,百里家的嫡子嫡孫,如果想擁有這種能力,還得找到自己命中註定的那個有緣人!
百里家族的人,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不會始亂終棄,不會三妻四妾,即使夫妻一方得病或意外死亡,另一方也必須爲其守身如玉,直至終老。
也就是說,選擇自己的意中人,很重要——選得好了,能力會隨着兩人的不斷交合而增長,如果選錯了,這種能力會慢慢消失,直至成爲普通人。
所以,百里家族的人,從來都很慎重對待自己的婚姻,更加不會在成親前就失去童貞。
艾勞聽了這個解釋,第一個念頭就是——靠!如果老子真是百里家族的人,敢情身邊這麼多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命中註定的?
艾勞從宮裡出來,真是不怎麼高興的,龍暮雲在外面擔心得要死,因爲時間太長了,他真是不知道父皇要和艾勞說什麼,一直說了一兩個時辰!
期間,他試圖闖進去,可被人攔着,他也不可能動粗,最後看見艾勞出來,他趕緊就迎上去了,但艾勞也沒搭理他,一個人往外面走。
龍暮雲急死了,看艾勞這樣子,肯定是談話不順利啊,難道是父皇表面同意他們的婚事,暗地裡卻使絆子?
不能怪龍暮雲有這樣的想法,因爲之前老皇帝一直是不贊同他跟着艾勞的,甚至有想給他賜婚的念頭。
這會兒看見艾勞這個模樣,他能不急麼?
艾勞其實是在想事情,老和尚那意思,讓她去燕京大陸,說得到消息,百里家族的人最近在那裡出現過。
艾勞真是不想去,她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尋什麼親啊!即使尋了,也是這俱身體的親人,又不是她的——更何況還是那麼一個不討喜的家族!
老和尚有憂國憂民的意識,他打算的是,找到那個家族,以艾勞現在的勢力,保護他們不受干擾,至少,這樣一來,天下就不會大亂。
艾勞沒想那麼多,甚至她都不想和這個家族有什麼牽扯。
但最後,她還是答應了,其實她是想去看歐陽慕白了,龍威滿臉期待之色,艾勞看在他是龍暮雲父親的份上,忍了,也就同意了這一趟燕京之行。
但讓艾勞煩心的,是那老和尚說了,此去不知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讓虛空和尚一路同行。
艾勞對老和尚沒什麼好印象,連帶着,對虛空也喜歡不起來——模樣倒是天下少有,可絕色男人她身邊多了去了,她也不稀罕!
龍暮雲突然一把抱住艾勞,急切地開口:“勞兒,父皇到底和你說了什麼?我不管,我是一定要娶你的!這輩子,我只認你一個女人!”
艾勞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龍暮雲在擔心什麼,她撲哧笑了,回抱住他,開口:“傻瓜,你要是敢認別的女人,我也不幹啊——別擔心,你父皇很喜歡我的,我們也算一見如故,所以聊得時間長了點。他還說,等事情安排完了,就讓我們大婚。”
“真的?”龍暮雲大喜,親耳聽到這個消息,他仍然忍不住興奮——誰都想自己的幸福被父母認同,婚姻是兩個人的,可如果沒有親人的祝福,也會是一件憾事:“勞兒,你沒騙我?”
艾勞連連點頭:“我騙你做什麼!不過,成親之前,我得去燕京一趟。”
“去燕京?爲什麼要去?”
這事,龍威既然把龍暮雲支開,肯定是不想讓他知道,事情沒清楚之前,艾勞也不想讓他擔心,笑了笑,道:“是天霸山莊的一些生意,我一直想過去看看,就怕成親以後沒機會了,所以……雲兒,你不會攔着我吧?”
龍暮雲肯定想攔着啊,雖然和艾勞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但他現在有了機會能名正言順,他肯定是不想放過的,但被艾勞搶先一問,他還真不好開口說留她了:“勞兒,我……”
艾勞知道他肯定捨不得,但現在事情成了這個樣子,龍暮雲也不能和她一起走,她也捨不得:“雲兒,你放心,我說話算數,最多兩個月,我就回來成親。你——不會是對我不放心吧?”
龍暮雲還真是這樣想的,就怕艾勞到時候把這事忘了——雖然國母之位在別的女人眼裡那是可望不可及的,但對於艾勞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萬一她覺得外面好,不想回來了,到時候他去哪裡哭?反正不管怎麼說,他是從心裡不想讓她走的:“不是,我就是——我想你了怎麼辦?勞兒,我們成親了,以後,整個中興都是你的,那些生意,有那麼重要?”
艾勞只能哄他:“雲兒,我也捨不得離開你啊——這是最後一次,我從燕京回來,我們就成親,以後,我去哪裡玩,最多玩幾天就回家,有你的地方就是家,你說好嗎?”
這算是艾勞的底線承諾了,能讓一個身邊圍繞着衆多男人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話,龍暮雲真是覺得知足了,即使不捨得,他也沒辦法,最後,點頭答應了。
說走就走,這事艾勞也想盡早查清楚,但說起來容易,實施起來,還是有難度的。
如果只是去北家,龍溟跟着也沒問題,可現在是要去燕京,路途遙遠,他有傷在身,肯定就不方便了。
艾勞知道,龍暮雲好哄,三兩下就搞定了,那小兔崽子肯定不好糊弄。
果不其然,就算艾勞很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龍溟還是差點蹦起來:“什麼?你要扔下我?去燕京?”
果然炸毛了——艾勞連忙安撫他:“溟兒,不是扔下你,你也知道,燕京那麼遠,不是三兩天就能到的,你這傷勢,我真不放心。車馬顛簸,怎麼能好?你在府裡安靜地養傷,最多兩個月,我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傷也好了,不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龍溟豈是那麼好打發的,這會兒艾勞說什麼他肯定是聽不進去的,他爭取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卻被她無情的拋棄,他能不傷心麼:“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累贅!現在你身邊那麼多疼你愛你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多餘的了?人家都說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那時候你天天欺負我,可眼裡心裡都有我,現在我投降了,我愛上你了,你就要始亂終棄!你就厭倦了是不是!”
艾勞很無語,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他可真能扯:“溟兒,你這胡思亂想什麼呢?姥姥捨不得離開你,這不是因爲你受傷了麼!姥姥心裡還難受呢,怎麼可能是你說的什麼厭倦!溟兒,別多想了,乖,好好養傷,回來了,姥姥隨你怎麼折騰,你看行不行?”
她說着,乖乖地在龍溟身邊躺下,湊過去,在龍溟臉上親了一口:“到時候,鐵鏈,馬鞭,紅燭,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好不好?”
艾勞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赤果果的色誘啊!兩個人之間的回憶可真不少,不管是在櫃子裡,還是在沈家柴房裡,那激烈的戰況,還真是前無古人。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紀,她也沒在櫃子裡試過啊。反正不管怎麼說,她是打心眼裡在意這個小子,不讓他跟着,她也是難受,但沒辦法啊,他這個傷必須靜養,那麼深長的傷口,就算再有靈丹妙藥,能一下子就好麼?
龍溟聽了心裡何嘗沒有想法,他算是知道了,不管以前和艾勞怎麼折騰的,最重要的是以後——看她身邊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男人,他要再不加把勁,估計以後這女人都能忘了他是誰!
艾勞再哄也沒用,最重要是跟在她身邊,時刻和她溫存,得了機會就要了她,不然,真有被她遺忘的一天:“既然不捨得那就帶着我!我的傷我自己清楚!我什麼都不怕!反正我要去!你不帶着我,我就是爬,也要跟着去!”
艾勞哪裡有多少耐心啊,她能開口哄,真是挺不容易的了,偏偏龍溟還不領情——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氣:“溟兒,就算你不爲你自己打算,也得爲我打算不是?想想啊,如果這次你落了什麼後遺症,以後可怎麼辦?你不希望以後在姥姥身上都沒力氣動吧?姥姥可不是嚇唬你,萬一真癒合不好,肯定影響以後的行動——那以後姥姥跟你在一起,活守寡不成?”
龍溟也是個鑽牛角尖的,反正他就是想跟着:“說來說去你還是嫌棄我!我問了六哥,這地方以後要留疤的,你肯定不喜歡所以纔不要我!你說這麼多,純粹就是藉口!”
艾勞氣死了,他這說的是什麼話!在他眼裡,她就是這麼一個無情的女人——爲了身上一個疤就能捨棄自己的男人?這小兔崽子可真是能氣自己:“龍溟!我告訴你別再胡思亂想了你怎麼就不聽!你身上有疤又怎麼了!我又沒說不喜歡!你說你一天想什麼呢!亂七八糟的你也不嫌累!”
生病的人本來就很脆弱,恨不得身邊的人都能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說好聽的哄自己——龍溟肯定也是這種心理啊,其實他也知道艾勞說的都是對的,可他就是不能接受她要離開,他真是一秒都不想和她分開,本來以爲這一次就再也不分開了,結果她又跑來說去燕京!
她說去兩個月,可她一走,誰能保證她兩個月就能回來?
艾勞一生氣,這聲音難免地就大了一些,龍溟聽了,真是覺得委屈死了:“你吼我……你果然不喜歡我了……我就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那眼圈就紅了,淚花在眸子裡滾過來滾過去的,看得艾勞那心可真是疼死了!
艾勞能怎麼辦,沒辦法,只能耐着性子哄:“溟兒,我的乖溟兒,姥姥真是愛死你了,姥姥不捨得離開你,你怎麼就不信呢?是不是要姥姥把心挖出來給你?你摸摸看,這顆心,就是爲你跳得呢!”
情話聽得多了,艾勞那也是信手拈來,更何況,她是真心的,這話說出來,再冷硬的漢子都得成了繞指柔。龍溟吸着鼻子:“真的?”
艾勞慢慢吻上去:“溟兒,姥姥愛你,真的……”
這一吻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少不了又得伺候龍溟,但這次艾勞也是忍不住了,其實也是心疼龍溟,想想以後幾十天不見,最後一次,也不忍心再用手給他那種感覺,一狠心,她就上去了——反正龍溟受傷的是上半身,不影響什麼,她小心點,也沒問題。
龍溟早憋壞了,那手也舒服,肯定比不上那真槍實彈地耕耘起來啊!反正艾勞開始的時候,他真是覺得快舒服死了!
艾勞跟個女皇似的,居高臨下,自然是讓龍溟舒服到了極致的!
這事怎麼說呢,最後算是搞定了——艾勞自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真是沒想到那小子精力這麼好,反正是把艾勞折騰得夠嗆!~
後來艾勞想明白了,他精力肯定好啊,他在下面,不動,不出力,只哼哼着,其他的活,都讓她一個人包了!他那精力能不好?
最後真是把艾勞累得夠嗆,這肯定是個力氣活,關鍵是艾勞還不能彎下身子,只能坐着,就怕碰到他的傷口。
總算把他伺候舒服了,那小子才嘿嘿地笑了,一臉的滿足——艾勞真是無語了,敢情他就這麼點出息,早知道,她一上來唄,廢那麼多話幹什麼呢!
既然決定去燕京,艾勞不得不再次考慮人員分配問題——去燕京,就相當於出國,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天霸山莊那麼大一個家業,艾勞還真是有點不放心。不管怎麼說,她在那裡生活了幾十年了,就算以後她真定居在龍暮雲這裡,那裡也算是她的孃家。
這一走,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她能放心嗎?
但這個問題,她也覺得爲難。和龍溟一樣,她也是不想和他們任何一個分開,特別是剛和老三經歷了那樣的事,再讓他走,她更得心疼!
她愁得不行,不知道怎麼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但即使這樣,她也記得,要走了,她和龍溟溫存了一番,肯定是少不了龍暮雲的,龍暮雲多知道疼人啊,在龍溟那裡沒享受到的,龍暮雲都給她補償了。
她是沒力氣了,就配合着龍暮雲的動作,,滿身的歡愉化成了嬌柔的輕吟,灑滿整個房間!
做這種事的時候,艾勞肯定是不會想其他的,盡情地享受他給予自己的狂野激烈,任自己迷失在數不清多少次的舒服餘韻裡!
但有些事,即使不想,它還是存在的——第二天一早,艾勞偎着龍暮雲的胸膛,睜了眸子,就在犯愁這個問題。
龍暮雲那耐心不比習昇差,一夜歡愛,也不見疲憊,反而更顯神清氣爽。他擁着艾勞,大手遊走在她滑膩柔嫩的肌膚上:“勞兒,你要記得,我等着你呢,每天每天都想你!你可要早些回來!”
情話起了個頭,說起來就是纏纏綿綿的了,兩個人膩歪着,免不了又是一陣磨槍上陣!
最後,還是龍暮雲擔心她要上路,身體受不了,這才停止了攻掠,抱着她起來了,給她穿衣洗漱。
艾勞不想動,嘟囔着把自己擔心的問題說出來了。
龍暮雲笑笑:“你想讓他們都去,這有什麼問題。我和父王請一道聖旨,以皇家名義保衛天霸山莊,這樣一來,誰還敢在你門前造次?”
艾勞一聽,對啊,在中興地盤上,肯定是皇家最大啊,有了皇帝撐腰,誰還敢在她家裡惹事?
她立即高興了,讓龍暮雲就這麼幹!
龍暮雲其實也有私心,他這麼做,其實就是相當於昭告了天下,艾勞是他的女人了。當然了,這點小心思,他還不想讓艾勞知道,他自己明白就行了。
艾勞這下高興了,和龍暮雲、龍溟的離別愁緒都被趕跑了,抱着龍暮雲親了幾口,又拉着他正式去和龍溟告別。
龍溟睡覺的時間很多,因爲要好生休養,藥裡都加了鎮靜安眠的成分。艾勞過來的時候,他倒也醒了,因爲解了饞,又一夜好眠,看上去真是膚色水潤,白裡透紅,天姿絕色!
艾勞忍不住就親了上去:“溟兒,你可真美!”
龍溟看見跟在艾勞身後的人,臉色立即紅了:“姥姥——”
艾勞嘻嘻笑着去看龍暮雲:“雲兒,你別吃醋哦——”
她突然站起來,勾着龍暮雲的脖子,輕聲道:“雲兒,我最喜歡的,可是你的黑色神鳥——千萬記得,養精蓄銳,等我回來,可得大展神威!”
龍暮雲寵溺一笑,耳垂卻在不經意間紅了。
這算是三個人第一次以彼此認同的態度呆在一起,艾勞拉着龍暮雲坐下,頗有些語重心長地開口:“雲兒,溟兒,我真是捨不得離開你們,可沒有辦法,這一趟,我是必須要去的。你們等着我回來,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了!”
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嗯了一聲,也不多說。
艾勞看着各具特色的叔侄兩人,腦子裡一個猥瑣想法一閃而過,她的脣邊,立即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可先說好,你們在家,可得乖乖的,互相監督,誰要是和哪個女人親近了,可別怪我回來翻臉無情!”
兩人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和她討論這個問題,原來情如父子的兩個人,如今卻圍着一個女人轉——真是挺羞人的!
龍溟猛地想起那次衣櫃裡的偷情,當時,龍暮雲就在那個房間裡——他的俊臉立即紅了,可無法抑制的,心底的期待也同時涌了上來!
龍暮雲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一次他醉後蹂躪艾勞的畫面,會被龍溟偷偷瞧了去,三個人在一起的事情,他更是想都沒想過。
艾勞卻想到了,甚至有種現在就來試一試的衝動——當然了,衝動是魔鬼,何況龍溟現在身體也不允許。但艾勞是打定了主意的,這會兒不行,那就等她回來的!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離別的愁雲慘霧倒是沒了,最後,艾勞一人親了一口,算是正式分開了。
一羣人上路了,浩浩蕩蕩的,直奔北家。
艾勞的意思,還是先去北家一趟,反正當初和老大他們說好的,也是在北家匯合,去了北家,再奔燕京,也耽誤不了幾日的路程。
龍暮雲又另外給她準備了馬車,肯定是照着最舒服的級別來的,艾勞躺在裡面,臉上的笑一直就沒褪去。
習昇看得心裡也舒服,誰不喜歡自己的愛人天天開開心心的?“我以爲龍溟會哭着鬧着要跟着呢,沒想到,被你擺平了。”
艾勞翹着二郎腿躺在習昇腿上:“別小看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咱可是分開五年了!”
她猛地翻身起來,直接撲到習昇身上:“昇,你不知道,我剛剛看到龍暮雲和龍溟兩個人在我身邊,我就邪惡了!”
習昇趕緊抱住她:“你個小壞蛋!怎麼邪惡了?你不會是想……”
艾勞歪着腦袋一臉興奮地點頭:“對啊,好久沒做了。”
習昇寵溺地刮她的鼻子:“你也真敢想!以爲這裡是二十一世紀?再說,他們什麼關係?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艾勞也沒受打擊,清溪炎各也是她慢慢調教的,總有一天,她會成功的:“敬請期待吧——對了,跟你說件事!”
艾勞身世的問題,她沒和龍暮雲說,就是怕龍暮雲擔心,畢竟百里家族很吃香,人人都想抓到自己手裡。但這事,她肯定是要告訴習昇的,習昇考慮的比較全面,又沉穩,肯定能給她不一樣的見解。
誰知道,習昇聽完,一挑眉:“胡說八道!你肯定不是百里家族的人!”
艾勞睜大眸子:“你怎麼知道?”
習昇憤憤難平:“敢說我不是你命中註定的男人,這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別說這輩子了,上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是你命中註定的男人!”
艾勞撲哧笑了:“昇!咱倆可真心有靈犀!那老和尚說了那話,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這個問題!”
不管怎麼說,這問題提出來了,習昇就得重視,剛剛那話,也是玩笑,如果真是這樣,這事肯定不能讓多餘的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艾勞就多一分危險。
習昇咦了一聲:“既然是在燕京發現的,那麼,歐陽瀾聽沒聽過呢?”
艾勞用手指戳他的胸膛:“你去問問。”
習昇肯定不是小氣的人,但他真是看不上歐陽瀾,要是艾勞敢喜歡,他就敢搞破壞——他的兄弟,也得挑讓他看得上眼的:“你自己去問吧,我不想理他。”
艾勞嘿嘿笑着:“怎麼,歐陽瀾觸了衆怒了?連我們善良大度的習少都不想搭理他了?”
習昇認真看着她:“你不會喜歡他吧?”
艾勞繼續沒心沒肺地笑:“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
習昇看她這個樣子,無奈地嘆口氣:“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
艾勞咬他的下巴:“你說繞口令呢?”
習昇一把抱住她,絕色深邃的眸子與她對視:“真想揉爛了你!看你一天到處招蜂引蝶!”
艾勞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的:“你揉啊!揉啊!把我揉爛啊!”
習昇深吸一口氣,大手摁在她的臀部:“別動了,再動,我可不客氣了!”
艾勞繼續扭,其實就是存心想惹火:“來啊,來啊,你怎麼不客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習昇還能忍住?絕色男子一個翻身,不客氣地把她壓在身下,大手帶着力道開始遊走在她的肌膚上:“挑釁?待會兒可別求饒!”
最後艾勞還真是求饒了,沒辦法,習昇太厲害了,估計是生氣了,反正力氣挺大,還想着法兒滴給艾勞以前沒有的角度。艾勞的嬌吟就沒停過!
習昇在她耳邊勾脣笑:“怎麼,不行了?”
艾勞哼哼地開口,聲音綿軟得不像樣子:“討厭,人家——要暈了啦……”
習昇肯定也是難受着呢,這會兒見她如此嬌羞模樣,也沒打算繼續,,埋首在她頸間嘶吼!
一大上午,兩個人愣是沒下馬車!
到了另外一個城鎮,衆人停車用午飯,艾勞不想動,擡腳勾着習昇的小腿:“昇,你去吃,讓他們給我端上來——就讓歐陽瀾那小子,我正好有事問他。”
習昇也確實摸不清楚艾勞對歐陽瀾的心思,反正他是不喜歡的,但如果艾勞真的喜歡,他也沒辦法,只能避免和他接觸就是。
他應了一聲,小心眼地幫艾勞把衣服全部遮好,看不到一絲粉嫩的肌膚,這才下了馬車。
艾勞擡手把衣領再拉攏一點,脣邊是幸福的笑——得夫如此,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歐陽瀾被習昇點名的時候,真是挺意外的。他以爲,艾勞會對他冷臉,並且會一直持續很長時間,卻沒想到,艾勞會讓他去送飯。
說是送飯,到時候在馬車上發生點什麼,誰知道呢——歐陽瀾暗暗下了決心,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習昇見他不說話,開口道:“不想去?也好,別爲難自己,老七……”
歐陽瀾連忙搶過話茬:“我去!”
習昇不着痕跡地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歐陽瀾在馬車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擡腿上了馬車。
把食物一一擺放在小餐桌上,他開口:“姥姥,吃飯了。”
馬車很大,狹長,艾勞躺在裡面,懶懶地嗯了一聲,卻沒動。
歐陽瀾手心裡都有汗了,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該怎麼做。
其實艾勞是在考慮到底怎麼開口問百里家族的事,她現在都覺得自己有點神經兮兮的了,在她看來,這種人其實就是有特異功能,在二十一世紀,保不準都能被人抓了去當小白鼠解剖了!
她想了想,開口道:“歐陽瀾,姥姥準備去你們燕京大陸,你倒是說說,你們那邊有什麼風土人情。”
歐陽瀾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明擺着想和他聊天,他肯定高興啊,心裡跟吃了蜜似的,趕緊回答她的問題,把個燕京大陸說得跟世外桃源似的,就怕艾勞聽了不滿意!
艾勞聽了,就嗯了一聲,又問:“有沒有什麼厲害人物啊!姥姥號稱天下第一,到了你們燕京,也找個人較量一下,你說呢?”
歐陽瀾就顧着高興了,艾勞肯和他說話,還和他聊這些輕鬆的話題,那肯定就是不生氣了啊,他連忙道:“姥姥,燕京大陸也有所謂的天下第一,但是,在我看來,肯定不如姥姥——那人都是老頭子了,哪裡能和姥姥比?”
要說好聽的,誰都會說,歐陽瀾也只是沒有得到合適的機會,如今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面前,他肯定也懂得甜言蜜語:“姥姥,我覺得,論才智,容貌,武功,肯定沒人能和姥姥並駕齊驅。容貌極美的,卻沒有姥姥這份豁達,武功高強的,又不如姥姥的神人天姿,即使能有才貌雙全的女子,也沒有姥姥傲視天下的強勢。姥姥,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我現在,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艾勞本來還想嘲笑他幾句——不過幾天時間,就對她刮目相看了?可真是不容易啊!可想着自己還得問他問題,沒必要和他計較這些:“這話姥姥聽着可真舒服——照你這麼說,豈不是隻有神仙才比姥姥厲害?”
歐陽瀾見她那燦爛笑容,只覺得心底流竄莫名的衝動:“我想,姥姥這樣的,恐怕連神仙都自嘆不如。”
艾勞笑笑,總覺得他那話是在諷刺自己:“對了,說到神仙,聽說你們那裡有人能未卜先知?那豈不是就是神仙?”
其實歐陽瀾真是說的心裡話,只是他之前一直針對艾勞,這會兒誇誇她,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未卜先知?好像,是聽說過,說是有個什麼家族的,挺厲害——我不記得了,很早以前聽大哥提過一句。”
艾勞不免有些失望,但面上也沒流露出來:“還真有啊——算了,吃飯。你也下去吃吧。”
歐陽瀾肯定不想走啊,趕緊找個藉口留下來:“姥姥,你喜歡吃什麼?”
艾勞坐起來,拿起筷子,看他給自己佈菜,不免有些不自在:“沒事,我自己來,你也去吃吧,吃了好上路。”
艾勞是覺得,知錯能改的,就是好孩子。當然了,有些錯能改,有些錯,卻是再也沒機會改了。反正在艾勞看來,歐陽瀾就是歐陽慕白的弟弟,再怎麼說,她也不能太過分了。
歐陽瀾手上動作沒停:“姥姥,我還不餓,你吃。”
之前艾勞對着歐陽瀾說過一句——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其實,艾勞也就是隨口一說,她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再說歐陽瀾還有個心心念唸的完美女神,這會兒說歐陽瀾喜歡她,她還真是不怎麼信。
她覺得不喜歡最好,省得麻煩:“不餓也去吃,吃了好上路,下去吧。”
這幾句話,艾勞的聲音就有點嚴肅了。
歐陽瀾的手頓住了,愣了半晌,才把夾着的青菜放到艾勞碗裡,然後,放下筷子,擡眸看艾勞:“姥姥,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
說真的,艾勞之前確實挺討厭他,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歐陽瀾都入不了她的眼。但現在,艾勞考慮問題都是直接站在歐陽慕白的立場考慮的,歐陽瀾終究算是自己的小叔子,現在兩個人把話都說開了,都說長嫂如母,她也不可能和一個孩子計較這些啊:“不討厭。”
但是也不喜歡——她自己在心裡加了這麼一句。
歐陽瀾一喜,只要不討厭,就有機會不是嗎?之前的討厭變成了不討厭,那過一段時間,不討厭就會變成喜歡——他立即有了自信:“姥姥,我知道,以前我做錯了很多事,可我知道錯了,姥姥,你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嗎?”
艾勞頭也沒擡:“知錯就改挺好的。其實,你也沒必要這樣,到了燕京,你就回家,以後,估計也沒見面的機會了。”
歐陽瀾剛剛有了點希望的心頓時覺得被澆了一盆涼水,他急忙開口:“姥姥!我,我不想回家——姥姥,我覺得,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讓我待在你身邊好不好?”
艾勞直截了當地拒絕:“不好。”
歐陽瀾畢竟還是那個性子,即使收斂了,着急的時候也控制不住:“爲什麼?我都說要改了啊!”
艾勞擡眸看了他一眼,真心覺得不能和他溝通:“沒有爲什麼,我身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待的。”
“姥姥!你也說知錯就改是對的啊!那爲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
艾勞頓時沒胃口了,放下碗筷:“歐陽瀾,拜託你成熟一點好不好!你跟着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更不是我什麼人!我說不讓你跟,你死皮賴臉地纏着有用嗎!”
歐陽瀾覺得心底癢癢的,難受又壓抑,看見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他突然覺得呼吸急促起來,根本沒多想,伸手推着艾勞的肩膀,隨即,他整個身子就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