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睿看着好友凌旭驁,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微微蹙眉,“林檀雅進醫院了嗎?那都是她自找的,自做自受!你不知道,她當時有多囂張,真是天真的可以,以爲她用那種爛藉口,鬼理由,我就會放棄與萱萱的婚約,而娶她嗎?哈!”嘲弄後笑,方纔繼續道:“她也不看看,她算哪根蔥。就算是她真的有了我的孩子,我,一樣會命人將她的孩子打掉。我,是不可能娶她的。她,真的是太‘天真’了。我即然可以一手將她捧上天,自然也就可以隻手將她打入地獄。她,錯就錯在,不該拿她肚子里根本就沒有的孩子來威脅我。更不應該,以死相要脅,她,還沒有這個資格。”
凌旭驁不置可否的一笑,“睿,這一次,你或許做的太過了。指不定,爲那人鋪了路。讓他們兩個可以明正言順的狼狽爲奸,你,可得小心點兒了。”
“無所謂,就憑他們兩個,還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蕭寒睿臉上是不容人忽視的自負!
他,從來就沒有將他蕭瑜瑾放在眼裡,就憑他們兩個,一個窩囊廢沒用的蕭瑜瑾,外加一個同樣一無是處,只知道撒野發嗲的林檀雅,還不足以掀起驚天大浪!
他,蕭瑜瑾,不足以爲懼!一個窩囊廢,能成什麼事。
“睿,你太驕傲自信了,不論怎樣,凡事還是要小心點爲妙。不可太大意,一個林檀雅又或不足以不懼,但是,加上一個蕭瑜瑾,具體會不會掀起一陣風浪,還不好說。我們,得小心防備。” 凌旭驁說出他心中的觀點,不論怎樣,在他看來,這件事,還是要小心應付,提防着。
他們兩人若是聯手,雖然看起來成不了氣候,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老祖宗的話,總是說的沒錯的。凡事小心謹慎,多留一個心眼,總是,不會有錯的。
“旭,我不是有你們嗎?你幫我多留意他們兩人就是了。走,我們先去吃飯,下午不回公司了,去趟檢察院,據說,最近那邊有點緊張。”拿起黑色大班椅上的做工精緻的西裝外套,手,輕輕的在凌旭驁肩上捶了一下,說道。
“好吧!我也正好餓了。”誰叫他要瞎操心來着,一個上午,就陪着他在這荒廢了。
“林檀雅這次玩得的真夠過火的,據說沒有十天半月了,一時半會還出不了院。”走進電梯,凌旭驁嘴角微微上揚,隨意的說道。
真是有趣,林檀雅,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敢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啊,這件事,透着詭譎古怪。肯定是幕後有人指使,她纔敢這樣大膽,放手的去做。
不過,就算她戲演的再逼真,又如何?睿,似乎真的一點兒也不關心她的死活呢!
“這次,她是真的下了血本了,希望她別太失望纔好!”蕭瑜瑾,也值得她相信嗎?蕭寒睿嘴角掛着一絲嘲諷的笑。
看着背靠着電梯內廂壁,神情悠然的好友,凌旭驁玩味一笑,抿脣,不再多言。
柳若萱優雅的就着吸管,小口小口的喝着杯中的咔布諾琪,面上波瀾不驚的聽着蕭瑜瑾說着關於蕭寒睿以前的一些風流韻事,當然,說的更多的是,蕭寒睿與林檀雅之間的情事。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她,只是坐在這,當一個聽衆而已。
林檀雅嗎?當紅的名模,因爲她與蕭寒睿的關係,而傻到去自殺嗎?不是說她沒事兒了麼?可是,就算是死,這,又和她柳若萱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她逼着她去自尋短見的。她不想活,沒人攔着她啊!即然要尋死,又何必搞的人盡皆知。
還有,蕭瑜瑾,在她面前,說這些話,有何用意?替蕭寒睿開脫嗎?不覺得多此一舉了嗎?還是說,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當真好到這種地步?
“萱萱,我這樣說,並沒有離間你和睿之間的感情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睿,他爲了你,什麼都願意做。”蕭瑜瑾俊逸的陰柔的臉上滑過一絲憂傷,漂亮的眸子,有些緊張的看向柳若萱。
她,真的長的很好看,漂亮到,就算是站在人潮擁擠的街頭,來來往往的車輛與人羣之中,她,她是最耀眼的那一個。哪怕,只是平常的衣着,不用刻意去打扮,卻,仍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爲什麼,所有好的,都被蕭寒睿給搶去了。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他,那麼得意的。
這麼好的女人,應該是屬於他蕭瑜瑾的。
爲什麼,爹地不將她……爲什麼是蕭寒睿。爲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與他蕭瑜瑾無緣,不,他不甘心。就算是他們已經舉行過婚禮了,那又如何,他,想要得到的,沒有人能搶去。蕭寒睿,也不可以。
他,已經搶去了他太多太多的東西。權勢,名利,地位。憑什麼,女人,他的,也要比他蕭瑜瑾的好。
蕭瑜瑾面上是溫文雅緻的微笑,心中,卻是燃熊熊嫉妒,仇恨的火焰。這個女人,如此美好,應該,是屬於他的。
就算是他得不到,蕭寒睿,也別想得到!
他臉上始終掛着溫和如春意般的微笑,柳若萱也不好意思太過冷淡,微微一笑:“大哥,林檀雅她現在怎麼樣了,應該沒事兒了吧!”意思意思一下,好歹,人家也說了這麼久啊!得配合一下下吧!總不能,一直讓人家自個兒唱獨角戲吧!
“她……沒事了!好在發現的及時,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期,休養個十天半個月,也就沒事了。萱萱不要太擔心!”掩飾下心底的恨意,笑着安慰柳若萱。
誰說她擔心她啦!柳若萱在心裡說到。林檀雅的死活,她纔不關心呢。
尋死覓活的,還鬧的人盡皆知,不是故意給她難堪嗎?算蕭寒睿那小子有點良心,昨天並沒有因爲那個林檀雅,而拋下她。不然,定有他好看的。
“哦!”柳若萱淡淡的應了聲,不再言語!
早就知道她沒事兒了,今天一早,她突然結婚的事,和林檀雅的事,可是鬧的警署裡的人都知道了。同事們在那說的那麼火熱,她怎麼可能一點也不知呢!這樣問,不過是在配合他而已。不至於讓他太難堪。
“大哥,我下午還有事,先回警署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柳若萱擡腕看了眼時間,歉意一笑,輕聲說道。
像是恍然大悟般,蕭瑜瑾站起身,笑道:“看我,都差點忘了,萱萱還有工作在身。這樣吧,我送你回警署。”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何況,這裡離警署也不遠。”幾步就到了。言下之意,送,就不必了。
可是——
“沒事,我現在也不趕時間!”笑意如春風,柳若萱在心中低嘆了聲。不再說什麼,跟在蕭瑜瑾身後,走出餐館。
回警署的路上,蕭瑜瑾一直在找着各種話題逗柳若萱開心,和柳若萱也算是有說有笑,他,很會哄女孩子開心!
所以,一路走來,柳若萱漸漸的,對他的感覺也不太至於太差,反而,在心中,否認了外界一些對他不好的傳言。
不是沒用,不是窩囊,而是溫和雅緻!挺有風度的,人也好相處。至少,比蕭寒睿那個霸道小氣的沒品男要好!
送柳若萱回警署後,蕭瑜瑾眼中飛快的掠過一絲精光,眸中激流涌起,勾脣一笑,轉過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半個小時後,他已來到璃海島第一醫院,走到某病房前,擡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裝,推門,信步走了進去。
牀上的女人,有着絞好的面容,只是,因爲失血過多,臉色略顯蒼白,看到來人,她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這一次,大家都想錯了。她,是真的想要尋死,而不是,因爲背後有人替她撐腰。
她,什麼都沒有了,活着,對她來說,還有什麼意義?所以,她,想到了死。可是,縱然是死,那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那個尊貴的如同神氐一般的男人,
那個親自將她捧上天,卻又親手將她打入地獄的男人,依然是對她,不聞不問。
原來,在他心中,她,竟是連螻蟻也不如。死與活,於他來說,沒有太大區別。
她,還是太過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她,和其他女人一樣,在他的心中,什麼也不是。不過是,偶爾解決心理需求時的一個工具而已。
是她,太高估她自己了。到頭來,纔會,把這自弄的這樣狼狽。
蕭瑜瑾眉毛微微上揚,嘲諷的笑道:“看你的笑話,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爲什麼要看你的笑話?你有什麼笑話,好讓我看?”
“滾,你給我滾!你們蕭家的人,都是一個樣,我,不想看到你。”林檀雅歇斯底里喊道,神情異常激動,甚至起身,將擺在病牀前的花束和物品都推到了地上。
“不——”蕭瑜瑾走到她的病牀前,一根手指豎在脣邊,搖頭笑道:“我,和他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