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長長的走廊,兩邊差不多能有十多個包間,時不時能傳出女人那種叫聲,我冷笑一聲“咣...”的踹開一進走廊口正對着那扇門,屋裡正躺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在打滾,我的突然闖入嚇得二人一頓尖叫。
“查房,身份證!穿好衣裳樓下等着去!”我板着臉朝倆人吼叫,然後如法炮製的一路走過去將所有門全都踹開,來的目的就是砸場子,當然是鬧的越大越好。
一直來到走廊最頂頭,一間硃紅色的木門跟前,我長出一口氣“咣...”的一腳踹在門上,裡面門還是反鎖的,屋裡的人好像還在睡覺,甚至可以聽到呼嚕聲,這位叫“灰熊”的大哥心真挺大的。
“有人沒?着火了,死人了,草泥馬的!”我又狠踹了兩腳木門,裡面這纔有個動靜,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半晌過後有個男聲甕聲甕氣的吼叫“誰啊?”
“你猜!”我惡趣味十足的吼叫了一聲。
“猜尼瑪幣!”房間門吱嘎一聲打開,迎頭就看到一個估摸一米八左右的壯漢,壯漢長得圓鼓鼓的,好像人類未進化完全一樣,渾身的汗毛分外明顯,特別是胸口巴掌大小的護心毛,兩條胳膊上分別盤着條青龍紋身,看起來就比較兇悍。
“你是誰?”壯漢赤着膀子,底下穿條淺藍色的牛仔短褲。
“我是你爸!”我跳起來一拳搗在他的眼窩上,接着又朝他的褲襠狠磕一腳,他的彎下身子,我趁機猛的關上房門,正好重重的擠在了他的腦袋,這傢伙疼的像野獸似得“嗷嗷”吼叫。
看起來挺彪悍的壯漢,竟然如此的不抗揍,我心底有點開始鄙視起清幫的戰鬥力,可是卻忘了自己完全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他多少有點心理準備,我估計想要完虐他很難,畢竟體格子從那擺着呢!
“你是灰熊不?”爲了防止自己辦錯人,我不放心的又確認了一遍,一邊問我一邊朝着他的腦袋“咣咣...”又是兩腳,環視了眼房間,牆上正好掛了一柄唐刀,走過去直接抓了起來,師父給的任務是要灰熊的一隻手...
“老子就是清幫灰熊,有能耐報上你們的名字,今天我要皺下眉,就是你孫子!”壯漢一手捂着褲襠,一手護住自己的腦袋,悶聲悶氣的低吼,反而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我沉思了片刻,還是沒有狠下心剁他手,如果這傢伙是個貪生怕死、或者偷奸耍滑的混蛋,我毫無負罪感,可是這大兄弟明顯腦子少根筋,傻乎乎的樣子有點像當年的我哥
,弄的我反倒下不去手,我踢了他一腳咒罵道:“記住了,我大哥叫周凱,天門龍堂的新老大!不服氣,改天咱們正大光明的較量!”
罵完以後,我就往門外走,腦子裡開始琢磨待會怎麼跟師父交差。
“你等等...”走到門口的時候,灰熊突然痛苦的捂着褲襠半蹲在地上,朝我吼叫一句。
“咋地?不服氣?”我回頭望去,頓時被這貨給逗樂。
“肯定...老子肯定不服氣,不過今天我褲襠疼,跟你打不了!改天一定要到大寧去找你,今天感謝你放我一馬!”灰熊疼的沒有站起來,而是仰頭望向我“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肯定還你!”
“哦,那就以後再說吧!”我撇了撇嘴巴,壓根就沒把這傢伙的話當成一回事。
走到樓下以後,大廳裡橫七豎八的躺着好些個馬仔,正不住的打滾直哼哼,哥幾個都安然無恙的坐在按摩牀上扯犢子,看到我兩手空空的下來,林殘和王行皺着眉頭問道“沒幹過來?還是人跑了?”
“都不是,沒忍心下手!”我搖了搖頭。
“那我去吧!師父第一次帶着咱出任務,咱們要是就沒辦好,讓他老人家失望!”林殘拔腿就要往樓上走。
“待會我解釋,那個叫灰熊的傢伙脾氣特別像福來!放他一馬吧!”我拽住了林殘往外面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師父的那輛金盃車居然沒在,這他媽不是重點,重點是三十多個穿着黑色西裝的混混,手裡拎着大砍刀從一間場子裡躥出來,正往我們這個方向跑。
東城區一共只有一條街,雖然街道比較長,可是仍舊可以一眼從街口看到結尾,“臥槽!師父這次的考驗有點大啊!”我叫罵了一聲,招呼哥幾個拔腿朝着西城區的方向跑去。
那羣混混明顯比尋常的馬仔訓練有素,不光服裝統一,而且體力也要好上很多,窮追不捨的從後面狂攆我們,一直跑到東西城區緊挨着的地方,總算看到師傅的金盃車橫停在路中間。
“師父,不帶這麼玩的...”謝澤勇朝着金盃車的方向喊叫,師父慢悠悠的放下駕駛座上的車窗,從裡面掏出來一把黑漆漆的“五連發”冷聲道:“掉轉頭,回去!幹不倒他們,要不然我嘣了你們!”
“啥?”我們集體石化,對方起碼三十多人,而且各個膀大腰圓,手裡拎着武器,我們幾個手無寸鐵不說,從那家洗腳城鬧騰了半天,本來就累的夠嗆,五對一的比例,不是擺明了送菜麼?
“狹路相逢勇者勝!自己心裡要是沒有一顆必勝的心,就算給你把噴子也照樣狗瘠薄不是!別以爲我開玩笑,就兩個選擇,要麼掉頭撂倒那羣清幫的狗,要麼我嘣了你們!”師父從車裡走了下來,嘴裡叼着菸捲,表情異常的冷漠。
看樣子師父是真沒給我們開玩笑,儘管我現在想要罵娘,可是無可奈何,解下來皮帶纏繞在右胳膊上,吐了口唾沫轉過身子嘶吼:“操!拼了...”
哥幾個也學着我的樣子,紛紛拿皮帶當武器,跟我站成一排,佝僂着後背看向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的清幫混混,我知道大家的心裡都有氣,可是眼下我們不能失去信心,我深呼吸一口道:“師父一直看不上咱,覺得咱們比老K差太多,兄弟們今天爭口氣,削倒清幫!”
“削!”兄弟幾個大聲喊叫。
“砍死他們!”對方人羣中也爆發出一聲吼叫。
終於對方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三...二...一...幹!”我倒數三個數,話音剛落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飆了出去,身上所有的力量聚在右胳膊上,照着一個青年的胸口就搗了過去。
那小子急忙往後倒退身子,我一腳蹬在他的膝蓋上,他條件反射的身子就朝我傾倒,我順勢將他攬在身前,對面好幾把砍刀也已經衝着我砍了過來,我將那青年用力往前一推,他替我擋住刀身,我卯足了勁兒連續甩出來幾記勾拳砸躺下兩個人,朝着旁邊混戰的兄弟吼叫一聲“老子幹挺三個,還有兩個完成任務!”
“幹挺兩個,差仨!”王行的生意隨即喊出。
“幹挺三個,差倆!”林殘的聲音也跟着傳出。
“幹挺兩個...”哥幾個報數似的,此起彼伏的喊叫,一瞬間大家的鬥志再次被激發出來,都是跟隨一個師父學藝,誰也不願意承認比誰差,男人之間總是喜歡比較。
十幾分鍾過後,“大哥提前完成任務,五個全跪!”謝澤勇賤嗖嗖的聲音第一個喊叫出來,緊跟着“臥槽!還有一個...”大勇哥捂着後背慘叫了一聲。
“讓你裝逼!”我們幾個全都拖着膝蓋“呼呼”喘息着,三十多個清幫分子哀嚎連連的躺在地上,對面還有七八個人,不過已經不敢再對我們進攻,我們哥幾個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但是沒有致命的,最厲害的就數謝澤勇後背剛剛被砍了一刀。
“比阿K當初差點,不過還算及格!”師父緩緩的開着麪包車停到我們旁邊,笑容滿面的拉開車門“回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