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
“夢想很樸實,但是很艱難。”大鬍子捋了捋自己的腮胡,擠着小眼朝我笑了笑。
“因爲啥?”我抓起一根香菸放到嘴邊。
大鬍子聳了聳肩膀繼續說道“首先你當保安幾輩子能夠掙到在城裡買房子的錢?其次你又如何找到你哥?就從這兒巡邏等着你哥從天而降麼?”
我似笑非笑的舔了舔嘴脣“那不如狗叔您給我指條明路?”
“按理說我是不應該教唆你們學壞,可是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也幹不了什麼正經事吧?想要到某個局裡或者單位當個公務員怕是不太可能,所以我覺得,你應該一條道走到黑!”大鬍子掐着菸頭,埋頭使勁猛嘬了兩口後,伸了個懶腰。
“問題是我不知道自己道在哪啊?”我繼續那副不怒不喜的平常口氣。
“叔年輕的時候也從社會上混過幾天,其實玩社會就跟動物世界一樣一樣的,想要過得舒坦,就得學會弱肉強食!”大鬍子長出一口子道“比如這商業街,憑啥是大豬在收保費?”
“因爲大豬牛逼唄,沒看出來叔過去也是社會人啊!”我理所應當的回答道,他嘴裡的大豬是商業街的扛把子,想從商業街里老老實實的做買賣,每個月的“清潔費”必定不能少。
大鬍子抹了抹臉,打着哈欠站起身,朝我擺擺手道“都是飄着來的,誰也嚇不到誰,你們連林殘都敢幹,還怕個毛線大豬。”
看他準備回房睡覺了,我決定不兜圈子,直接了當的問道他“叔,你能告訴我,爲啥想接近我們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癟三麼?”
大鬍子沒有任何意外,像是提前就知道我會問似得,挖了挖耳朵眼微笑道“你能忍這麼久,屬實也怪不容易的,我跟你說咱們是熟人,你信不?”
他說着話把自己的絡腮鬍拿手擋住,又捂住自己滿是鴻溝的額頭,朝着我笑道“宋康,檢討書寫完沒有?”
“你是...野狗!”我不敢相信的看向他,怪不得總覺得這傢伙特別熟悉,原來他居然是我們宿舍的管理員,野狗!之前還曾經在林殘的手下救過我和王行。
“意外吧?是不是很意外?”野狗誇張的咧嘴大笑起來“接下來你是不是想問我,因爲什麼?”
我半天沒有回過來神兒,傻愣着點了點腦袋。
“我說我在幫我們社團尋找新鮮血液,你信不信?”野狗眯縫起小眼上下瞟了瞟我“別覺得自己有
什麼與衆不同的,說實話之前我們組織根本看不上你,如果不是因爲某個人,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是不是因爲我哥?”我着急的問道。
野狗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長吁一口氣繼續道“不過跟你接觸了一段時間,我發現你這孩子挺有意思的,雖然能力不行、智慧也一般,但是有股子狼性。”
“所以您想帶我入行?”我輕聲問道。
“唉,人老了,容易犯迷糊,早點睡!明天我喊你起牀哈!”野狗打着哈欠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知道哪怕繼續糾纏下去,野狗肯定也不會再說什麼,坐在沙發上抽了幾根菸後,就倒頭開始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人一腳從沙發上給踹醒了,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只見野狗掐着腰桿站在我面前,他身後還跟着頂着黑眼圈的謝澤勇和王行。
野狗不知道從哪淘換來一身水藍色的運動裝,腦袋上還扣着個騷紅色髮帶,“男人說話別當放屁,想要過好的生活,就得有個強健的身體!”
我有些惱怒的從地上爬起來,又重新躺回沙發上,看向他出聲問道“狗叔,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少廢話,從今天開始叔要把自己當了二十年保安的經驗,全都傳授給你們!”野狗單手抓着我的肩膀,蠻橫的將我給揪了起來,就單單這麼一個動作,我瞬間清醒過來。
低頭看了眼肩膀頭,已經被野狗給抓青了。
無奈的換好衣裳,跟隨野狗邁出家門,從住的地方出發,一直跑了十多分鐘,越跑我越心驚,本來以爲野狗就是心血來潮發發神經,跑了三五分鐘肯定就堅持不動,放我們打道回府了。
哪知道十幾分鍾過去了,我們仨年輕小夥都累的恨不得吐舌頭喘氣,野狗居然只是額頭上微微多出一層細汗,而且還有閒心看誰跑到最後,踹誰的屁股。
又跑了二十來分鐘,跑到一處正在建設的工地門口,我們哥仨是真心跑不動了,也不管地上乾淨不乾淨,一屁股崴到地上,任由野狗怎麼踢踹,就是裝死不肯起來。
“你們幾個完蛋玩意兒,怪不得在學校讓人欺負,就憑這幅廢物樣子,吃屎都撿不上熱的,就窩窩囊囊的從這兒當一輩子保安吧!”野狗恨鐵不成鋼的一人踹了我們一腳,自顧自的朝前跑去。
“臥槽,老狍子今天是吃了過期春藥還是怎麼滴?這麼亢奮呢?”王行呼呼喘着
粗氣,看向越跑越遠的野狗,朝我們倆人說道。
“誰知道呢,一宿沒見着,估計是受啥刺激了吧!丫該不會失戀了吧?”謝澤勇也懵懂的搖了搖頭。
“噗!”我和王行瞬間笑噴了,看情況王行和謝澤勇還不知道野狗的真實身份,我思索了幾秒鐘後,還是打算暫時不把這件事告訴他倆,畢竟倆人都挺喜歡野狗的,而且到目前爲止野狗好像也沒有害過我們。
坐在原地休息了幾分鐘後,我們打算回去上班,今天我們都是上早班,八點半就得過去接崗,天氣漸漸變暖,晨練的人也越來越多,快走到商業街的時候,謝澤勇突然停下了腳步,兩隻眼睛瞪的圓溜溜的看向街邊的一處煎餅攤。
“咋地了?餓了啊?”我和王行推了推謝澤勇的肩膀。
謝澤勇沒有應聲,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看向煎餅攤的方向,順着謝澤勇的目光看去,我看到煎餅攤前面站了身材姣好的漂亮女孩,女孩估計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
穿件黑色的職業小套裙,一雙修長的大腿包裹在肉色絲襪裡面,看起來彈性十足,腳下踩了一雙一指頭多長的高跟鞋,胳膊上挎了個黑色的小包,估計是商業街裡賣化妝品或者金店的服務員。
“別理這浪貨,八成又發春了...”撇了一眼魂不守舍的謝澤勇,王行拽着我繼續往前走。
哪知道謝澤勇這貨真是色膽包天,居然徑直朝女孩走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疾馳的摩托車“嗡...”的一下從女孩的身邊掠過,直接將那妹紙給掛倒在地。
女生從地上爬起來,連蹦帶跳的哭喊着大叫“搶包了,救命啊!”我這才注意到,坐在摩托車後面的那個傢伙居然把女孩的皮包給搶了,摩托車“嗡嗡...”轟着油門,朝我們的方向衝過來。
“草泥馬的!”謝澤勇怒罵一聲,跳起來就將摩托車給撲倒在地上,接着就跟瘋了似得,朝着搶包的那個傢伙身上狠跺起來。
“這個王八犢子,見逼不要命啊!”我和王行吐了口唾沫,也跑過去跟謝澤勇一起朝着兩個“飛車黨”猛蹬起來。
兩個“飛車黨”腦袋上都戴着頭盔,我們踹幾腳根本沒什麼效果,其中一個身強力壯的傢伙爬起來,一把推開我們,從懷裡“噌..”掏出把彈簧刀,朝着謝澤勇的肚子就捅了過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拿傢伙已經一刀捅進了謝澤勇的肚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