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句話說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兩個分別了三十二天的熱戀中的情侶,這一晚徹底的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
這天晚上,李扶月在伺候趙沉沐浴梳洗完畢之後,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她狠狠的親暱了一番。
他的動作急切又強悍,完全不給她留任何反抗的餘地,動作生猛的幾乎讓她吃不消。
都說每個男人的心裡都住着一頭野獸,一旦被喚醒便一發不可收拾,以前她並不覺得,現在是徹底的感受到了。
這男人你還真不能讓他餓的太久了,尤其是對於開過葷嘗過甜頭的男人。他一旦被餓久了,折騰起來真是沒完沒了,簡直像一匹脫繮的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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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過後,李扶月渾身癱軟的窩在男人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好像跑了一萬米馬拉松似得,累的她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此刻她整個身子都彷彿飄在雲端似得,暈暈乎乎的。
這段時間她心裡一直緊繃的一根弦,也鬆懈了下來,倦意慢慢的襲上來。
緊閉着雙眼,她回想起之前的兩人的糾纏,白皙的雙頰微微的爬上了紅霞,竟有些害羞起來。
緊緊相擁的兩人一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各自平息事後的餘韻,營帳裡也陷入了一片沉寂,除了彼此交織的呼吸聲,只剩下帳外面呼呼作怪的風聲了。
不知過了多久,“啪”的一聲,燭火爆裂,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爺……”李扶月埋在他胸口,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柔柔的嗓音帶着情事過後的沙啞,她低低的開口,“妾身有幾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趙沉聽到她的自稱身子一僵,嘴角抽搐了下,一雙大手緊緊的鉗着她的纖腰,雙眼閉目養神,聲音帶着迷人的沙啞,兩個字。
“準了。”
李扶月心裡賞了他一個大白眼,這廝還真是能崩的住。她仔細的斟酌了下,待呼吸順暢了之後方纔開口,聲音帶着一慣的調侃。
“妾身聽說,您老之前在與北海國作戰期間,一直是無往不勝、勢如破竹,將北海引以爲傲的鐵騎大軍打的是落花流水、落荒而逃……爺,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趙沉喉結來回的滑動了幾下,大手在她的肩上來回輕撫,彷彿對她說的事,不甚在意,‘恩’了聲後,問,“然後呢?”
她‘嘿嘿’的一笑,輕輕的咬了咬脣說,“你還真是姑娘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我這纔剛開了個頭,你就已經知道我心裡的小九九了。”
趙沉喟嘆了口氣,手臂一用力,將她放到自己的身上,大手沿着她的腰身來回摩挲,“就你那點小心眼子,還想瞞得過爺?”
李扶月臉上微微一熱,小手在他腰間一擰,“切,說的好像你多厲害似得?”
“難道爺不厲害嗎?”趙沉倏地一個翻身,兩個人的瞬間變換了位置,男人將她壓在身下,眼神揶揄的睨着她,“看來之前爺的表現沒令阿月滿意,那爺……”
“快點別鬧了!”李扶月怪嗔的瞪了他一眼打斷他,小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聲音帶着嬌憨說,“我這跟在你說正事呢,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嚴肅一點啊?”
趙沉眸色暗暗的睨着她,忽地俯下身,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冒
着鬍鬚的下巴,咯的她微微有些癢,一個勁的閃躲。
兩個人你追我趕,鬧了好一會兒,男人聲音喃喃的說,“你問吧,爺聽着呢。”
“嘶……”李扶月心裡一個勁的翻着白眼,腳下朝着他的小腿狠狠一踢,“你這樣,還讓我怎麼問?”
“你問你的,爺玩爺的……”趙沉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手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這樣挺好,兩不耽誤。”
混蛋啊!還兩不耽誤?
雙手雙腳都被男人輕易的制住,半分都動彈不得,氣的她頭腦一昏,直接拿腦門去撞他。
幸虧十三爺反應夠快,才免遭被撞。
“你這個小婦人,可真虎實。”趙沉被她的舉動驚的嘴角一抽,語氣透着淡淡的寵溺和無奈,“你真當自己的小腦袋瓜是石頭做的?”
黑白分明的一雙眸子,羞怒的瞪着他,“丫的,你若再不停下來的話,以後就別想再碰我一下!”
趙沉見她一副即將炸毛的樣子,脣角緩緩一勾,也就不再逗她了,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吻,放開她的手腳,粗糲的大手輕撫着汗溼的臉頰。
“你問吧,爺不鬧你就是了。”
李扶月甩了甩被他攥的有些發酸的手腕,微微仰起頭看着他,輕翹着嘴角,小手在他的胸前來回的滑動,“其實妾身就是想知道,您爲什麼不乘勝追擊,徹底將北海那羣寇黨給解決了?反而是自己撤了回來?”
趙沉眸子微眯,撩了她一眼,顯然對她的討好很受用,輕‘唔’了聲,問,“想知道?”
她忙不迭的連連點頭,一雙大而亮的眸子灼灼生輝,“想,特別的想,想的我的心都跟貓爪似得……”
趙沉從她身上翻下來,給兩人調整了下舒服的姿勢,將她摟緊懷裡,沉吟了片刻,方纔開口說,“這次北海大軍的將領是北海的太子賀蘭蘇……”
“啊……”
她擡着頭,不解的看着他。她當然知道是賀蘭蘇啊,不過……
這跟她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啊?
李扶月詫異的看着他,眼睛裡滿是不解,問道:“恩……然後呢?”
他不答,沉吟些許,又低低道,“賀蘭蘇的母親其實並不是北海的大妃,而是北海大汗當年與大妃的侍女偷生的。”
李扶月愣愣的點頭,“繼續說。”
這廝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賀蘭蘇是誰跟誰生的,和他決定休戰這事有什麼關係啊?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趙沉粗糲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沉吟了下,說,“在賀蘭蘇的上面還有一個哥哥,是北海大妃所生,但卻是個酒囊飯袋的廢物。賀蘭蘇自幼聰慧更是擅長用兵,雖出身不好,但卻深得北海大汗喜愛,所以他父王不顧反對,立了賀蘭蘇爲太子,當中最不滿意的自然是北海大妃。”
啊歐……
沒想到北海的王室竟然還有這麼一段秘辛,太子賀蘭蘇是作爲庶子被立爲太子的。
可是……
“不懂……”李扶月搖頭,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胸口上打着圈圈,“我說爺啊,您就別給我繞圈圈了唄,直接說結果唄,你這半天跟我說賀蘭蘇的身世,但這和你決定休戰有什麼聯繫啊?小的真心聽不懂啊!”
趙沉似是舒服的
哼了哼,聲音暗啞的說,“北海大軍沒有糧草了,所以不得不退回去休戰……”
“啊?”李扶月傻眼了,一雙黑白的分明的眼鏡,在昏暗的帳子倫理,顯得格外的動人,皺着眉頭思忖了半晌後,問,“他們沒有糧草難道咱們不應該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嗎?”
打仗哪來那麼多的講究?
難不成敵人沒有了糧草,他們就必須‘體諒’敵人,休戰嗎?這不是純扯淡麼?
趙沉用一種‘你是白癡’的眼神睨着她,看的李扶月快要發火時,面不露聲色的說,“他們沒有糧草了,難道咱們的糧草就很富足嗎?”
啊……
李扶月看着他不帶波瀾的眸子,心忽地一緊,聲音帶着幾分急切。
“不會吧,咱們也沒有糧草了?不應該啊,在外打仗朝廷怎麼會不撥糧草?咱們大鄴還沒窮成這樣吧?竟然會剋扣糧餉?”
趙沉目光一暗,捏捏她的小手,語氣帶着不易察覺的悵然。
“朝廷自是有撥糧草,父皇倒是沒有剋扣糧餉,但半月前漠北下了幾場大雪,他們被大雪所困,所以現在糧草也難以送達,解不了燃眉之急。”
李扶月聞言傻愣住了,嘴裡‘哦哦,啊啊’了半天,腦子才轉過彎來。
“不對呀……”她索性坐了起來,低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就算是之前漠北下了大雪,他們被困住了,可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他們也應該……”
趙沉睨着她,淺眯了一下眼睛,帶着嘆息的聲音說,“沒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只有想與不想罷了。”
她聞言倏地心裡一驚,震驚的看着他,聲音艱澀的說,“難道說,他們是故意的?”
趙沉將一條手臂枕在頸下,目光熱切的睨着她,粗糲的大手拍拍她的臉頰,“還不算太笨,爺很欣慰。”
李扶月不滿的‘切’了聲,一副狂拽模樣的看着他,“姑娘我聰明絕頂,你欣慰個毛啊?”
趙沉眸子一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雙目一閉,說,“絕頂就不必了,只要不太笨就好了,這樣往後爺的孩兒也不會太笨。”
“你……”李扶月狠狠的瞪着他,憤恨的咬牙,“你一天不打擊我會死啊?”
趙沉沉吟了半晌後,語氣遺憾的說,“不會死。”
李扶月的脣角剛微微掀起,可還沒等她開口,男人再一次惡毒的補刀,“但……爺會很難受。”
“趙十三……”李扶月餓狼撲食一般的朝他撲上去,呲着牙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口齒含糊不清的說,“老子和你拼了!”
“傻樣兒吧。”趙沉也不阻止她的鬧騰,雙手鉗着她的腰身,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亂。
等她終於出了氣了,才驚覺身旁的男人呼吸越來越重。
暗暗的吐了吐舌頭,心裡有些戰戰的,怕他萬一獸性大發,再次將她給政法了,她可真的會吃不消。好吧,她承認她其實很喜歡,但她的身子還是有些受不了。
小腦袋在他肩膀上拱了拱,哼哼唧唧了幾聲,故作鎮定的繼續之前的話題。
“皇上派誰押運糧草的?”
“老實些,帳子裡面冷,別亂動着了涼……”趙沉將她拉進懷裡,穩了穩氣息,話鋒一轉說,“到時候,別傳染給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