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身後的溪岸偏高,如一堵半人高的牆佇立,聖凨順勢便將白素困在自己與溪岸之間。
月光下,昏昏暗暗的光線中,男子看上去頂多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一點痕跡,容顏絕美般般入畫,銀眸深邃如浩瀚星空,幾乎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可白素卻早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那一分驚歎與欣賞之心,真後悔昨夜救了他,一個側身欲從聖凨身側走過,不喜歡這樣被困的感覺。
聖凨一把扣住白素的手腕,臉上淺笑依舊,“怎麼,你不想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了?”
“我當然想知道,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你說了,我會自己想辦法去查。你說出來的話,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個字可信。”白素冷笑一聲,轉動手腕就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聖凨怎麼可能讓白素抽離,手上的力道頓時明顯加重,同時另一隻手再撫向白素的臉,親暱如情人間的撫摸,柔聲更似情人間的耳鬢廝磨,薄脣帶着那抹不變的淺笑,“說得也是。我的話,你不一定信。”
“放開!”白素冷聲,也是最後一次警告!
“可以,只要你有這個本事讓我鬆手。”淺笑轉爲輕笑,白素話語中的那絲警告聽在聖凨耳中不過是惱怒,一如剛纔絲毫不將白素放在眼裡。
白素一下子冷下臉,一道閃電在這時瞬間而至,哪都不打,偏打聖凨。
四周的結界若一層薄冰,在同一瞬間砰然碎裂,發出一股異常強勁的風力,若利刀瞬間剷平了四周一圈的草木,所過處寸草不留,似發生了一場小天災。一襲妖冶如血的紅衣面無表情站在岸邊,分不清前一刻破碎的結界究竟是因爲閃電之故還是因爲站着的紅衣之人之故。
鳳笠看清潭中的情形,怒極反笑,好你個聖凨,竟敢打他的白素的主意。
聖凨完全沒有料到,反應不及,一時被閃電擊了個正着,一襲銀白色的衣袍與一頭銀白色的長髮以及一張絕美的臉剎那間焦黑一片,發出一陣難聞的焦味。
一剎那,聖凨面色一變,抑制不住倒退一步,險些跌倒,側頭吐出一口大鮮血。
白素趁機抽出手,後退兩步遠離聖凨。若不是因爲他剛纔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怕閃電太猛會波及自己,他此刻怎麼可能還有命站在這裡?
下一刻,白素擡頭看向岸邊的鳳笠,整個人止不住顫抖了一下,岸邊之人的笑令她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聖凨迅速擡起頭來,同樣看向岸邊的鳳笠,剛纔的閃電究竟怎麼回事?
“素素,過來!”
白素咬牙抿脣,站着不動,春丨藥是他下的。
想到此,暫忽略的那股難受與燥熱再次席捲而來,令白素忍不住咬牙。
聖凨眸光一閃,在這時眼疾手快地一把扣向白素的頸脖,在還沒弄清情況前想先拿了白素來作要挾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