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傲天別開頭去,不理白素,無視白素的惱怒。
司宿頓時回過神來,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方纔那麼直盯着白素看,似有不妥,於是緊接着連忙佯裝咳嗽了一聲,打破洞內有些僵硬的氣氛。
之後,司宿收了一直浮懸在半空中的那串佛珠,將佛珠戴回手腕上,平易近人地淺笑道:“素素姑娘,看來你與這佛珠很有緣。”在一些語言上,道家與佛家有些相似,總是習慣性將人與某樣事物包括動物間的容易親近靠近等等,統說成那人與那事物動物間投緣、有緣。
白素憤憤地對西傲天咬了咬牙後,暫放過西傲天,連忙轉回頭來,對司宿回以尷尬一笑。因爲從司宿的話中不難聽出,他確實已經看出與知道她悄悄吸收佛光助自己修煉之事,心中徒然有種偷了對方東西被對方發現,可對方卻寬宏大量待她之感,自己豈能不尷尬與無地自容。
司宿是真的沒有介意,佛珠能助對面之人修煉也是一件好事。
但司宿也看出來了,白素似乎有些很不好意思,於是主動地轉移開話題,有些歉意地對白素道:“素素姑娘,我們先前約好了,明天一早一起啓程出發前往下一個島,可現在,我明天恐怕去不了了。”
直到這一刻,在司宿的心中,依舊認定了鳳笠並不是妖。
而與鳳笠在一起的那幾只妖,從白素口中知道他們一直跟着鳳笠。而他們如今出現在這裡,委實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必須得查清楚與防備不可。另外,他身爲修道之人,終身以斬妖除魔爲己任,既然發現了妖豈能就只顧着自己趕路,就這麼放任他們。
白素聞言,心中簡直求之不得。就算司宿不說,她也會盡量想辦法留下司宿。
不過,心中這樣,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又是另一樣。白素一副很意外而又很詫異的樣子,不解地問道:“爲何?我們先前不是已經約好了明早走嗎?”
司宿並不隱瞞,將心中的話與考慮都說了一遍。
白素聽後,略微凝眉沉思。
既然司宿這麼肯定地認準了鳳笠不是妖,那她再與他說什麼也沒用。
再說,事實上,她也不知道鳳笠到底是不是妖,反正他只要不是上清就好了。
於是,在這個問題上,也就就此打住,白素不與司宿再說什麼。至於司宿要收服鳳笠身邊的那幾個人,哦,不對,應該說是要收服鳳笠身邊的那幾只妖,倒是正好,與她想對付鳳笠的目的雖不相同可也有些不謀而合了。
片刻後。
白素一臉認真地回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事,遲一點去下一個島也沒有什麼關係,那我留下來陪你吧,你現在受了傷必然會有些力不從心,我說不定還能助你一臂之力。”
白素身後的西傲天,都已經懶得翻白眼了。見過無恥的,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明明是她巴不得司宿留下,想利用司宿對付鳳笠,奪回黃春鄉,她怎麼有臉說得這麼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