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幾乎瘋狂的拍打着銀鷺的胸膛,銀鷺心裡很痛,將女人猛的抱住,低聲呢喃着:“母后銀兒已經長大了,不會再受他們的欺負了,現在就讓銀兒保護母后吧!”
女人抿住脣,任憑那淚水洗滌自己的臉,嘴裡一直喃喃着:“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爲什麼?老天爺,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一千年了,原本以爲會躲過這場劫難,卻還是逃不脫命運的安排!
銀鷺的命運同樣如此,他的身上揹負了太多的責任,這也是爲什麼妖王在銀鷺很小的時候就將他放逐。
母子一千年才見面,自然會多敘一敘,銀鷺幾乎將冷雨淵的存在拋在了一邊,止邪影將冷雨淵抱回房間之後,剛放下她就迎面接下了一耳光,清脆的聲音幾乎讓止邪影直接愣住,“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你個混蛋居然敢吃老孃豆腐?”
冷雨淵冷冷的背對着止邪影,虧得她之前還回憶他的好,敢情也只是一個精蟲**衝腦的傢伙。
“你就爲這個打我?”
止邪影不可置信的看着冷雨淵,臉上有種的怒氣顯而易見,這個女人,真讓他又氣又恨,猛的將她的手腕抓住,冷雨淵吃痛的驚呼一聲,冷厲的眸子狠狠的掠過他的視線,“放開我!”
“不放!”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要吃了你!”止邪影邪惡的笑着,將冷雨淵禁錮在懷裡,身子欺壓上去,將那嬌小的身子包裹住,冷雨淵別過頭試着推開他,這個時候,她才體會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懸殊,“你幹什麼?趕緊起來!”
“我說了我要吃了你!”
冷雨淵翻了翻白眼,擡起腳就朝男人的命根子踢去,止邪影眼疾手快直接抓住她的腳裸,“美人,怎麼還是如此野蠻呢?還真是一隻小野貓呢?”
“你放開我!”
冷雨淵被死死的鉗住,止邪影原本只是想要逗一逗她,哪知道當他碰到她的時候,被她眼眶裡的熱淚嚇到了,驚慌失措的看着流淚不止的女人,“你,你怎麼了?”
“你混蛋!”她不想哭,卻忍不住,止邪影一碰她,就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玄冥妖,還有那句話,曾經的玄冥妖也說過同樣的話,他深情的在她耳邊呢喃,“愛妃,本殿下想吃你!”
玄冥妖,我好想你!
冷雨淵擡腳就朝止邪影踢了過去,這一下止邪影根本沒有防備,頓時房間裡就響起了殺豬般的叫聲,“啊,你這個女人,是想要本座不舉嗎?”
冷雨淵推開大門,冷冷的吼道:“哼,不舉還是擡舉你,老孃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沒有直接將你閹了!”
止邪影咬牙切齒的盯着那抹遠去的紅影,眼神逐漸變得憂傷……
冷雨淵踉踉蹌蹌的走出房門,在陌生的環境裡,她甚至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做什麼,只是憂鬱的望着天空,看着那繁星,又想起了玄冥妖,記得去獸人族的路上,在老頭馬場的情景,在屋頂上,玄冥妖攬着她,那一刻是多麼的幸福,記得在現代的時候,聽過一個婆婆說過,她說人死了也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其中那顆最亮的星星就是你最在乎的人。
冷雨淵仰起頭,“玄冥妖,你會不會也在天上看着我呢?”
她努力的尋找那顆最亮的星星,卻怎麼也找不到,落寞的坐在地上,眼眶裡的淚水不停的打轉,她從來沒有哭過,可是自從知道玄冥妖死了,她的眼淚就再也不受她的管制了。
她用衣袖擦拭着淚水,不停的說道:“無心,不要再哭了,該死的,不準再哭了!”
可是無論她怎麼忍都忍不住,玄冥妖,我真的好想你!你到底在哪裡?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不可以……
遠在光明聯盟皇宮的太子宮中,一張偌大的冰玉牀上,一個臉頰蒼白的男人正靜靜的躺在那裡,原本透着紫色的眸子早已經暗淡無光,那紅紅的脣早已經沒有了血色,連肌膚都是蒼白的透明,脖子上的兩個牙印已經結痂了。
旁邊有一個劍士不眠不夜的守着他,“殿下,您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
已經這麼多天了,要不是大長老說殿下的脈搏還有的話,幾乎都會認爲殿下已經死了,既然沒有死,爲什麼還不醒過來?
大長老曾說,殿下是自己封閉自己的,不願意醒過來,除非有一天他自己打開心中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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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狄的眼底充滿的悔恨,這一切說到底都是他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也不會這樣?
冷雨淵,這個女人對殿下來說太重要了。
……
“玄冥妖,你到底在哪裡,玄冥妖,我愛你,你知道嗎?”冷雨淵坐在地上,任憑那夜色中的霧氣打溼自己的衣服,她捂住胸口,腦海裡只剩下對玄冥妖濃烈的思念,“沒有你,我該怎麼過?”
那一刻,冷雨淵體內的紫靈珠突然亮了。
玄冥妖躺在牀上,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玄狄一見,立刻欣喜若狂的衝了出去,“大長老,大長老,殿下有反應了,殿下動了!”只要動了,就意味着即將甦醒了。
玄狄那興奮的聲音讓光明聯盟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殿下有反應,意味着殿下活過來了,頓時光明之王和王后都紛紛移駕太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