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顯示出難纏功力的林澤佳,他顯然是沒有耐心的。他皺着眉頭,用極不耐煩的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讓你道歉,說你錯了。”
“讓我道歉?我你是不是瘋了。能讓我錯錯了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他冷笑着,突然伸手。
這個動作讓保持着警惕的林澤佳,以爲有危險,下意識的微微閃躲。
不過,他伸手不是想打人,而是拿自己的錢夾。“我看你就是想要錢,給,三百夠吧。”他把錢展示在林澤佳前面。
這樣的舉動讓林澤佳措手不及,忘了迴應。
他見林澤佳沒有反應,“不夠?那就五百。”還是沒有反應,“一千總可以了吧。”
林澤佳沒有動手接錢,但他已經失去耐心,“要錢就直說,還說什麼道歉,真是可笑。”他將錢甩在林澤佳身上,然後就直徑走了。
林澤佳真的懵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他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紅色毛爺爺,平時極度愛錢的他,並沒有一絲高興地表情,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他覺得這是在踐踏自己的尊嚴。
林澤佳回頭,看見那人進了原先輝哥的辦公室。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去追了,因爲他不可能到輝哥的辦公室裡吵架,那麼剛到手的工作就岌岌可危了。現在的他極其的理性,或許氣到極點就是這樣的表現。一切不正常纔是正常。
林澤佳蹲下身體,一張一張的將地上的錢撿起。他把整理好的十張人民幣在手中甩動,要是以往,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這天上掉下來的錢收了,開心地和另外兩個閨蜜吃喝玩樂,但是這次不行。他看着這些錢,就像是看着冥幣一樣,既噁心又憤怒。
他瞥頭極度惡狠地看着剛纔那男人消失的地方——輝哥的辦公室。他想,此仇不報,自己就不姓林。
然而,剛纔的那個男人此時卻有着林澤佳這邊截然不同的心情。
他直接進入陳輝明的辦公室,那樣子像是進入自己的地盤一樣,果斷無拘束。
而陳輝明看見他來了,對於這樣無理的做法並沒有表示反感,反而喜上眉梢的快樂,“我的小蘇毅,你怎麼纔來,我等你等的花都謝了。”他跑去迎接,一把拉過他那修長的手,不停地撫摸,曖昧至極。同時也解開剛纔自己繫上的襯衣釦子。
沒錯,這個男人就叫蘇毅,正是蘇楓的哥哥。此時他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大,長得不錯的男人,對自己上下其手,並沒有反感。
他們是在健身館認識,平時都是陳輝明主動約他,他纔出來。昨天是蘇毅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他自然是激動。因爲蘇毅這樣年輕的,健壯的身體,對於每個人都充滿無窮的吸引力。但是他不巧手上有離不開的工作,“真恨不得放下手中的工作,馬上去找你。我煎熬了一晚上,現在狠不得馬上被你吃掉。”
此時辦公室流淌着一股荷爾蒙的香氣,兩人眼神對峙着,迷離又曖昧。
他用健壯的手臂,一把摟過陳輝明。他們開始像兩隻角鬥的猛獸,緊緊夾持,需索慰藉。
於是兩人開始做着風花雪月、巫山雲雨的快樂事。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快樂的時候,屋外一直有人在焦急的等待。
就這樣,他們將近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
“要不是公司有事,我還想再來一次。”蘇毅一邊穿衣服一邊說着,明顯對於今天的時間不是很滿意。或許是因爲昨天被李萬芬刺激到了,心中有些壓抑和不爽。身體積聚了能量,急需發泄。於是就這樣臨時約在辦公室,雖然新鮮,但還是有些倉促。
“哈哈,我知道你猛,今天我已經很滿足了。”陳輝明也在整理衣服,“等一下我也有一個病人要來。”
陳輝明給了蘇毅一個吻別,“以後再約。”
陳輝明不知道他把自己當做什麼關係,自己又想要什麼關係,因爲誰也沒有開口,是不敢還是不想其實不重要。在他這個年紀,似乎已經不需要確立關係,或是用約束力的承諾慰藉,簡單實在的快樂就夠了,因爲它是最真實的。
蘇毅從陳輝明的辦公室出來,舔了舔嘴脣,心情愉悅,似乎忘記了昨天的煩惱和今天的一些小事。但是他忘記了,有人卻還記得。
於是,就在他進入電梯的瞬間,一個人出現在了電梯門口,充滿殺氣的看着他。
這人當然是剛纔被他羞辱的林澤佳。
原來他一直沒有走,等待着報仇雪恨的機會。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在輝哥的辦公室待上那麼久。有幾次他甚至都趴在辦公室門口監聽,想知道里面發生着什麼。但是那畢竟是用來心理治療的房間,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他什麼都沒有聽到。不過,要是他真知道了裡面發生什麼,八成會脫掉褲子,大聲叫着,“放開那個男人,讓我來。”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等到自己的仇人再次出現。他知道自己明刀明槍的跟蘇毅幹,是幹不過的,所以他的計劃在蘇毅進電梯的時候,利用電梯關門的時間,將手中的錢重重的甩到他的臉上,把恥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到那時,他想追出來,可是電梯已經關門了,只能吃啞巴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