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重達上百斤,剛剛釣上岸的兇猛大嘴魚陡然自空中拋下。
吼!
金皇騰衝而起,鋒銳的利齒直接便將這一條一米多長的大嘴魚咬住。
大嘴魚兇悍反抗,利齒森森的大嘴張大,有力的尾巴抽擊向了金皇的腦袋。
嘭!
金皇猛地一甩,大嘴魚被摔在地上,發出悶響。
它利爪一搭,動作矯健迅猛,頓時地面一片血肉模糊,大嘴魚抽`搐幾下就沒了動靜,旁邊傳來了一陣叫好聲。
“呵呵呵呵,大人,您這條兇犬當真是厲害,恐怕尋常的雄獅與之對比,都要弱幾分兇焰啊。”
海風徐徐,風帆揚滿,船上的甲板簇擁了一些人,一名小眼睛黃皮膚的市儈中年人湊近了江誠,語氣帶着一些恭維道。
江誠面無表情,看着金皇撕扯着大嘴魚的魚肉,混合着無比腥鹹的冰冷血液,一口口的吞嚥吃下。
這頭食人妖獸,現在也快有了四個月大,他現在逐漸開始培養它的搏殺能力。
通過很多方面的戰鬥細節,江誠發現,金皇是天生的殺戮妖獸,很多戰鬥經驗,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總能在最合適的時候做出最機智的戰鬥判斷,彷彿就像一個天生的武林高手。
戰鬥的方面,江誠已不需要去刻意的培養金皇,主要也就是每日給它找點兒樂子,每天開開葷的同時,也見見血。
妖獸不是寵物,江誠也不打算把金皇當做聲色內荏的大狗去培養。
他要的是能參與戰鬥之中的殺戮兇手,而非中看不中用只會叫的惡犬。
“還有多久到達訾舟島?”
江誠走到甲板前方,看向遠處海平線上已經顯露出的一座海島。
缺乏航海經驗,僅憑目測,他可難以判斷抵達那島嶼還需多久。
船頭的風很大,吹得他一身寬大的象徵巡衛使身份的藍色衣袍獵獵作響。
黑色刺繡有巡字以及海獅圖像的披風被拉扯得飛起,露出內裡一身輕便的鯊魚皮質的皮甲,還有腰間懸着火麟劍以及一把普通的利器長刀。
那滿臉市儈的黃皮膚中年漢子立即迎了上來,答道,“大人,按照現在的船速,再有半個時辰也就能抵達訾舟島了。”
江誠微微頷首,轉身瞥了一眼已經將魚肉吃完的金皇,“再弄兩條兇點兒的魚上來餵給金皇,我先去休息會兒,若無事莫要打擾。”
“是!”
周圍一羣巡衛都恭敬領命,目送着江誠走入船中的船艙,當即有水手開始繼續撒網捕魚。
寬敞的船艙內,江誠執起一卷書冊細細端詳,觀想其中的一些特殊圖景,摸索招式之間的韻味。
自從完成了一次僱傭任務迴歸之後,他當天下午便開始履行巡衛使的職責,帶着三十名巡衛執行巡衛任務。
只不過巡衛任務纔剛剛開始,竟就有幫內的重要任務臨時下達,囑託他前往訾舟島一趟,處理幫派成員的家屬以及訾舟島百姓近來頻頻失蹤之事。
這重要任務也只是臨時調遣到他的頭上,並沒有言及必須就要完成,但若是能完成,幫內的貢獻獎勵還是挺大的,相較而言很寬鬆。
江誠本就嫌在碼頭督促巡視的工作太過平淡無味。
這重要任務調遣到他的頭上,難以完成也沒什麼懲罰,他當即也便應承了下來,便當是出差一趟,去往周邊的海島看看風景散散心。
“嗯。這刀劍雙殺七七四十九式,卻是另闢蹊徑,刀法融入成劍法的輕靈,劍法融入成刀法的霸道,乃是反其道而行之,又相輔相成,變幻由心,難怪曾被西門吹雪推崇,上門挑戰獨孤一鶴。”
江誠觀想品味完秘籍中的意境,悠悠閉上眼冥想了一會兒,又放下手中這本書卷,拿起了另外一本秘籍翻閱。
這本秘籍卻是他目前急需學好的輕功身法《鳳舞九天》。
雖只是低武世界內的輕功身法,但恰恰對應着他目前所處世界的一些功法體系。
按照江誠現在的眼界來看,這一門陸小鳳世界中頂尖的輕功身法,即便拿到他現在所處的世界之中,此輕功也稱得上是囚牛境中的頂尖輕功,伏虎境中的上等輕功。
“不過就是一些發力的技巧,倒是不需弄得這麼繁複,例如這一式技巧,對於我而言,就完全不需要蓄力。”
江誠現在也學了不少功法,有獨到的眼力,不會盲目的照搬前人的功法去學習,而是汲取其中的精華部分,去其糟泊,使得功法完全契合自身。
這並非他就具備比創建功法之人還要豐富的武道知識,只是憑藉感覺與分析自身的實力,對功法的某些招式技巧進行細微的調整。
例如尋常人想要一刀扎出錚錚刀風,需要各種發力技巧的配合,蓄勢,方可達到這種效果。
但江誠因自身力量本就足夠強大,不需那些繁複的發力蓄勢的技巧,也可隨意一刀扎出錚錚刀風。
這樣一來,功法內的某些繁複招式,對於他而言,就是無意義的,需要摒棄的。
房間內,江誠研讀《鳳舞九天》秘籍,嘗試着開始學習其中的身法提縱、騰挪、衝刺、滯空等各種技巧。
“所謂的功法秘籍,其實就是系統性的將各種對自身力量的發揮有獨到的增幅作用的技巧,分門別類的整理成套路。
最終這些套路也就成了功法秘籍......”
江誠控制着呼吸的節奏、步伐的頻率、身體的協調性、肌肉的發力程度等,精研這一門身法輕功。
每當其中某個動作他感覺用出來很彆扭的時候,就會停下動作,開始思索爲何會有這種感覺,是哪裡不對,然後找出問題所在,進行對功法的調整。
這種調整,有時會是錯誤的,但不斷摸索嘗試之下,最終總能找到正確的解決方案。
這是很大膽也很具備開拓精神的習武方式。
乃是突破前人的路,去摸索着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完全依照着前人的思想以及套路,硬往自己的身上套。
船艙內,江誠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時而輕飄飄騰衝而起,又時而俯衝如游魚在海底竄動,一滑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