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想我死?我一直以爲,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沐雪雪面容扭曲起來,笑道:“原來你不知道,我想你死已經很長時間了!”
說着,沐雪雪手腕一翻,手上就多了一把通體漆黑的小巧手槍。柳蕭蕭眼神一凜,便欺身上前,握住了沐雪雪的手用力一扭,沐雪雪手中的槍便落到了地上。
“這樣就想殺我,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
沐雪雪陰陰地一笑,另一隻手就捅向柳蕭蕭的小腹,柳蕭蕭也不是吃素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另一隻手腕,兩人便陷入了這樣的拉鋸戰。
柳蕭蕭正要甩開沐雪雪的手退開,順便嘲諷她兩句,誰知腦子裡突然一痛,然後“撲哧”一聲,柳蕭蕭只覺得小腹處劇痛。
沐雪雪看着到底的柳蕭蕭,明媚地一笑,異常開心,面部卻是更加的扭曲:“這纔是後招,柳蕭蕭。”
“酒裡邊……”柳蕭蕭感到死神已經扼住了自己的咽喉,失血過多,她現在覺得說話都是一件費力的事情。
沐雪雪點了點頭,道:“沒錯哦,酒裡邊的確有毒,是神經毒素,就是不死,也會變成植物人,不僅是酒裡,我這匕首上也抹了毒……”
沐雪雪輕聲笑着,“唰”地一聲從柳蕭蕭身上拔出了匕首,疼的柳蕭蕭又是一陣眩暈。
“柳蕭蕭,我是不會給你活着的機會的,就算變成了植物人,指不定哪一天就醒了,看見你,我就想起了這麼些年被你壓在頭上的日子,想起那些,我的心情就不好,所以……”
“噗”地一聲,沐雪雪又將匕首捅進了柳蕭蕭的身體,這一次,捅在了柳蕭蕭靠近胸口的位置,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異常驚悚,柳蕭蕭已然沒有了動靜,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了過去。
應該是死了吧,這樣的傷勢,沒有人能夠活下來的。沐雪雪笑笑,拔出匕首在柳蕭蕭的衣服上擦了擦,這是她用來執行任務殺人的工具,目前,她還不想丟了它。
看了看屋子裡的狼藉,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柳蕭蕭,沐雪雪想了想,從地上取了些血跡弄到自己身上,再皺着眉,舉起擦乾淨了的匕首在自己身上劃了幾刀。
首領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她這幾刀劃得是又狠又快。然後,她滿意了,收起匕首,緩緩地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邊,沐雪雪就聽到腦後一聲響亮的槍聲,她能感到子彈從腦袋邊飛過,然後沒入門內。沐雪雪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柳蕭蕭還沒死嗎?
她嗖的轉過頭,驚愕的發現柳蕭蕭躺在血泊裡,正用槍指着她。沐雪雪的眼睛瞪得很大,眼中驚恐的神色顯露無疑。得意之下她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柳蕭蕭的心臟和常人不同,是長在另一邊的!
柳蕭蕭軟軟地趴在地上,冷冷地對着沐雪雪笑了:“不殺你,只是因爲當年若不是你,我……依舊只是個街頭乞討的乞丐罷了,從此以後,我們之間的情誼盡消,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跟你這種人一起死。”
話剛說完,柳蕭蕭那隻舉着槍的手指就軟軟的摔倒了地上,鮮紅的血液濺了柳蕭蕭一臉,恐怖至極。
沐雪雪呆呆着看着死透透的柳蕭蕭,突然就覺得渾身無力,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這時候,她才發現冷汗已經浸溼了她的後背。
氤氳的香氣……
好硬的牀……
柳蕭蕭嘀咕着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有這些觸覺和感知,一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古色古香的房間,雕花的大木牀……這是個什麼情況?
怎麼地獄還能讓死人住客房?
柳蕭蕭一驚,不對,有活人的呼吸聲!
她一個鯉魚打挺便從牀上躍了起來,嚇了牀邊的人一跳。
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極其漂亮,眉眼精緻,透着一股子溫柔的氣息,她見柳蕭蕭醒來,先是一陣狂喜,然後那雙美麗的眼睛裡立刻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再然後——
她揮起手,啪啪的打在柳蕭蕭的身上:“不長記性的東西,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柳欣欣出去玩,不折騰死自己你是不願意消停是吧!我讓你不長記性。”
一瞬間,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唰唰地涌進自己的腦子裡,柳蕭蕭腦袋裡一陣眩暈,呆呆地趴在牀上任由那個漂亮的女人責備。
似乎……大概……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