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婆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理我了呢。”
慕容冰整個人還處於木訥之中時,坐在桌子上的雲逍遙突然跳了下來,走到她身邊開心的笑着。見她木訥的看着裝逼犯,立馬就得意了起來,賣乖道:“怎麼樣四老婆,你老公我厲害吧。”
頓了頓又緊接着道:“這小子竟然想把我屈打成招,哼,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堂堂慕容冰大美女的未來老公,這點小招數,灑灑水……”
“是嗎,有種你在說一遍!”慕容冰雙手叉腰,死死的盯着雲逍遙,皓齒咬的咔咔作響。
“啊,不說了不說了。”雲逍遙往後縮了縮,絲毫不認爲怕老婆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心裡反而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哥這可不是怕老婆,是讓着老婆,在外給老婆面子,在家裡老婆纔會給我面子,總而言之就是在牀上能更給我面子。
慕容冰可不知道他的花花心思,走到五體投地渾身癱軟的莊畢凡身邊慢慢蹲下身子,緩緩將手指往他鼻子旁伸去。
“放心冰兒,我做事很有分寸的,沒有打死呢,還能喘氣。”雲逍遙也跟着蹲下來,爲了驗證一下自己所說的,右手以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剎那,原本閉着眼睛就像死屍一樣的莊畢文突然睜開眼睛,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
“我說得對吧,這丫的還活着呢。”
衆人腦門上滿是黑線,活着,的確還活着,不過這和死了有什麼差別嗎?看着躺在地上的莊畢凡圍觀的衆人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一股恐懼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看着雲逍遙的眼神亦變得古怪起來,心裡打定主意招惹誰也不要招惹眼前這個魔鬼。
站在門口的馬隊長更是戰戰兢兢,每每低下頭看到躺在地上一臉慘白的莊畢文時,他就有一種就是自己躺在那裡的感覺,背後一陣發涼,嚥了咽口水,趁雲逍遙不注意就準備開溜。
還沒等他擡起腳,慕容冰飽含深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馬隊長,你之前說是莊副隊長讓你在門口等他的,想必你一定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馬長風臉都綠了,心裡把慕容冰給恨死了,換做平時恐怕他鳥都不會鳥慕容冰,但眼下他卻只能乖乖的轉過身來,唯唯諾諾的回答道:“慕容隊長,這……這我還真不知道。”說完擡起頭瞥了雲逍遙一眼,發現他並沒有發飆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慕容冰黛眉一皺,質問道。
“四……冰兒你以後別總皺眉頭,也不要整天冷彬彬的。人啊就應該開心一點,多笑笑,這樣對身體好,真的!”雲逍遙鄭重其事的叮嚀道,但慕容冰可不吃他這一套,一道凌冽的殺機從宛若寒霜的眸子裡迸發出來,見狀他趕忙老老實實道:“我就是把他全身可以拆的關節全部給下了而已,放心,我不讓他死,他死不了的。”說完還不忘加上一句,“我保證不是我先動的手,是他要找我麻煩先的,不信冰兒你看地上。”
地上的子彈她一進來就看到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莊畢凡開的槍,不過令她疑惑的是,爲什麼這一堆子彈會掉在一起,而且竟然一發子彈都沒有打中雲逍遙這無賴。此刻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何把莊畢凡給治好纔是關鍵,旋即道:“那你能
不能幫他接回去?”
雲逍遙點點頭,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令衆人看的疑惑不已,這到底是能還是不能啊?
“到底能還是不能?”
“能,但是我不想替他接回去。”
“爲什麼?”
“因爲我看他不爽,剛纔這丫的竟然敢和我說他爸是什麼公司的董事長,還說他舅舅是你們警察局的副局長,切,副局長算個鳥啊,我開始還以爲他爸是什麼總統類的人物呢。就一個局長竟然還敢裝逼,竟然還敢給自己取個名字叫裝逼犯,這不是找抽嗎。”
一輪說下來,雲逍遙儼然將自己當做無比正義的一方,就好像他把莊畢凡揍成豬頭一樣沒有一丁點錯似的。
慕容冰凌亂了,她真恨不得把這丫的腦袋給撬開來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這丫的就不像是個正常人呢。
“呵呵,‘裝逼犯’這三個字恐怕要成爲莊畢凡永遠的噩夢了!”
“怪誰呢,誰要平時仗着自己是副局長的外甥仗着自己家裡有幾個臭錢作威作福來着,這下踩着鐵板了吧。”
“是啊,叫他裝逼……”
一屋子的警察在那裡竊竊私語起來,衆人平時可沒少受過莊畢凡的氣,但奈何對方背景強大,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這下看到莊畢凡被打得像死狗一樣,心裡樂開了花。
“好了大家都別說了,王扒皮來了。”
聞言,騷動的衆人趕忙閉上嘴,一個個誠惶誠恐的往樓梯口看去。急促的腳步聲從樓道口傳來,很快,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審訊室門口,圓臉油麪,兩隻小眼睛裡眼珠子轉來轉去,如同噬人的毒蛇。男子身穿白色襯衣,肩膀上則扛着一根橄欖枝,兩朵四角金花,職位可想而知。
“王副局,您來了!”
衆人連忙打招呼,生怕晚了一秒鐘就會被這條吃人不吐骨頭的毒蛇給惦記着。來人正是江海市公安局副局長王忠洋,人稱王扒皮。而且他還有這一層身份,那就是現在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裡面的莊畢凡的親舅舅。
“慕容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畢凡去那了?”王忠洋掃視一眼後,衝着慕容冰質問道。
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可憐的莊畢凡身上,可憐的孩子啊,被打的連親舅舅都認不出來了嘛。
“你就是那裝逼犯的舅舅吧,聽說你很牛逼啊,是不是真的?”雲逍遙一把擋在慕容冰面前,指着他鼻子警告道:“本少爺告訴你,別以爲你是個副局長就可以欺負我四老婆,惹急了,我把你打得連你外甥都認不出來。”
撲哧……
本來慕容冰心裡就在暗自發笑,這下雲逍遙一說立馬就笑了出來。
然而她的笑聲就好像是催化劑,引發了周圍一連串的化學反應,瞬間憋得慌的衆人止不住的笑了出來,笑得王忠洋那是氣惱不已,怒喝一聲:“笑什麼笑,這是警局不是你們家,要笑的話全部給我滾回家笑。”
不得不說王忠洋的淫威還是挺強大的,此言一出衆人立馬止住了笑聲,一個個低着頭,生怕被他給盯上。
別人吃他這一套,雲逍遙可不吃,挺了挺反脣相譏道:“這也不是你家啊,你吼什麼吼!”
“你……好很好……”王忠洋陰冷
的看着他,瞥了一眼他手上的手銬,轉而看向慕容冰道:“好你個慕容冰啊,別人說你仗着自己是刑警一隊隊長爲所欲爲我還不相信,今兒個我算是信了。身爲警務人員竟然和嫌疑犯在一起,真是給我們警務人員長臉啊。”
“我沒有……”
慕容冰急忙站出來解釋道,然而還沒等她說完一隻拳頭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往王忠洋臉頰上砸去。只聽到嘭的一聲,王忠洋往旁邊一道,直接摔進了人羣,直接變成了狗吃屎一樣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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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可以避免狗吃屎的窘樣,但奈何他淫威過大,原本擠在一起的警察紛紛距離他一米之遙。
王忠洋右手撐在地上目光呆滯,整個人都懵了,在警局竟然……竟然有人敢對自己這個副局長動手,這……這怎麼可能?
還未曾等衆人反應過來,雲逍遙霸道無比的話語傳入了他們耳中,“剛纔我都說了,欺負我四老婆就把你打得連你外甥都認來,你竟然還明知故犯,簡直就是找死。”
慕容冰傻了,這無賴竟然是爲了自己不被欺負去打王扒皮,他不要命了嗎?這件事情她完全就可以置身事外,但一想到雲逍遙無賴的叫着自己四老婆,她心裡就告訴自己,自己一定要站出來。
“王局長你沒事吧,他……他有神經病,你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啊!”她趕忙伸手去扶王忠洋,一邊還不忘替雲逍遙開脫。
王忠洋踉蹌的站了起來,一把將她的手甩開,冷哼一聲,陰冷道:“慕容冰,好你很好,我就不信我王忠洋治不了你們。”死死的看了雲逍遙一眼,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巧的手機,對着電話道:“特警大隊嗎,我是王忠洋,我命令你們全副武裝三分鐘之內到達刑警大隊一隊審訊室。”
慕容冰見狀趕忙拉了拉雲逍遙的手,緊張道:“快給副局長道歉,快點!”
“不要,給這傻逼道歉的話以後我還怎麼見人啊。再說了下山的時候老婆姑姑都告誡我了,身爲男人一定不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欺負。”雲逍遙搖了搖頭,指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莊畢凡輕蔑道:“我連他二十幾歲的外甥都能打得像死狗一樣,更不要說是他一個四十多歲的死老頭了,到時候老婆你去外面買一桶爆米花來好了,我一定把他打得像死狗一樣。”
慕容冰這會把雲逍遙殺了的心都有了,這混蛋怎麼連一點常識都沒有啊,人家可是副局長,隨口一句話就可以調動特警大隊,你一個人再能打難不成還能擋得住子彈?再有就是你這混蛋要打他就打啊,幹嘛還要把自己扯進來,而且竟然還當着這麼多同事的面叫自己老婆,混蛋!
王忠洋順着雲逍遙指着的方向一看,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這不會是自己的外甥吧。而後立馬瞪大眼睛觀察了起來,當看到那人手上的百達翡翠限量手錶時,森然的殺機從他身上散發開來,盯着雲逍遙咬牙切齒道:“你……在……找死!”
“不愧是舅舅和外甥啊,說的話竟然都一樣,可惜啊!”雲逍遙無所謂的慫了慫肩。
此言一出,衆人不由得時而往豬頭莊畢凡臉上看去,又時而往王扒皮臉上看去,心裡想着如果王扒皮被打成那個豬樣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光景。想了一下心裡惡寒了起來,那恐怕就是連他姥姥都不一定認得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