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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府。
自吟姝被查封,所有吟姝人都鋃鐺入獄,夜非白房間裡走來走去,神色着急。
自從影兒逃離之後,他花費了那麼多時間,那麼多人力物力都沒有她消息。
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吟姝是蘇影多年來心血,他若毀了它,他不信她會無動於衷!
夜非白見到凌風回來,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神色:“可有王妃消息?”
“還沒有……”
“吟姝那邊可有動靜?”
“未曾……”
夜非白鳳眸中閃過一道陰厲:“沒有半絲異樣?”
凌風頭越埋越低:“沒有。”
難道她絲毫不乎吟姝聲譽,還是他做得不夠絕?
夜非白眼眸陰鷙嗜血,怒氣冷凝,他冰冷視線看向遠方:“通知京兆府尹,五天後將他們全部處斬!”
夜非白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他就不信,蘇影這樣還能夠坐得住!
凌風頓時呆住:“處斬?”
夜非白聲音冰冷刺骨:“吟姝兜售面霜含有毒藥,已導致幾十餘人昏迷不醒來。這種視人命爲糞土,只爲牟取暴利商號,勢必將他們全部處斬!”
凌風心中一驚:“王爺,可是……”
夜非白冷冷地看了凌風一眼,雙眸中帶着濃濃戾氣。
凌風微張了張嘴,其他話不敢再說,他現要做就是去僞造證據。
他心中暗暗想道,王爺爲了引出王妃,是要絕了所有後路!
可這要是真將吟姝人都斬了,王妃回來還不拆了王爺?
王爺近因爲王妃失蹤事,整個人幾乎失去了理智。以他xing子,爲了能夠引出王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第二日,京城中相繼有夫人、小姐昏迷不醒,臉上得了一種奇怪疹子。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xing,都是用了吟姝面霜。
一時之間,京城中人心惶惶,特別是使用了吟姝產品貴族夫人整日都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
緊接着,吟姝管事到丫頭要被處斬消息很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然後,即便如此,夜非白仍舊還是沒有蘇影任何消息。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甚至四天過去了。
一切風平浪靜。
夜非白站明雨軒廢墟之前,目光憂傷又隱含着一絲怒意:“影兒,你爲什麼還不出現,難道你真狠心到讓他們都因爲你去死嗎?”
“爲了遠離我,你竟什麼都不顧了?!”
凌風這個時候從外面跑了過來:“王爺,臨安王來了!”
“臨安王?”夜非白略略皺眉,“這個時候他過來幹什麼?”
凌風認真地回稟道:“臨安王急匆匆地趕過來,已經前廳了,他看起來十分生氣。”
夜非白略一沉吟,臨安王從未來過淮王府,今日突然而來莫非是爲了吟姝?
難道說他知道影兒消息?
夜非白心中飛地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未曾感覺到期望,他步地朝着前廳走去,衣袍狂風中胡亂地飛舞。
他還沒進前廳,一個茶杯被摔他腳下,杯子四分五裂。
夜非白根本就沒有意,他看着臨安王眼神淡然:“叔父……”
“夜非白!”臨安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看着他:“好你個淮王殿下,手中有權,就濫用職權?吟姝事你玩很開心吧?!”
夜非白眼眸微眯,他果然是爲了吟姝而來,那麼他是爲了影兒出頭?所以他有可能知道影兒哪裡!
夜非白心中焦急,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勾起脣角:“叔父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臨安王見他神色淡然,幾乎朝他咆哮道:“你竟然還授意京兆府尹將吟姝所有人斬首?夜非白,你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啊!”
夜非白雙眸緊盯住臨安王:“叔父今個兒怎麼有閒情逸致管起這種閒事?叔父是不是見過影兒?她現哪裡?”
臨安王揹着手,冷哼一聲:“影兒是你王妃,你都不知道她哪裡,本王哪裡知道?”
夜非白皺着眉頭道:“叔父究竟如何才肯說?”
臨安王看了一眼夜非白,他看起來什麼都不乎樣子,可是他面容憔悴臉上還帶着一絲哀傷,心中軟了幾分:“你讓影兒傷心,現影兒跑了,你後悔了又有什麼用?”
“我和影兒之間有些誤會。”夜非白緊緊地抿着脣,一臉誠懇地望着臨安王,“還望叔父告知影兒下落,我親自和她解釋清楚。”
臨安王嘆了一口氣:“只可惜我也不知道影兒下落。”
夜非白自然不信:“叔父今日來難道不是因爲吟姝事?這難道不是影兒意思?是不是隻有吟姝毀了,影兒才肯見我?”
臨安王一想起夜非白爲了引蘇影出來,竟做出這麼極端事,冷冷地瞪着他:“你毀了吟姝影兒也不會出現!”
臨安王見夜非白不信,從懷中拿出一張契約遞了上去:“影兒早就將吟姝鋪子轉給你嬸子了!吟姝和影兒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夜非白拿着契約一看,頓時傻眼,白紙黑字,吟姝真已經轉讓。
“你把吟姝弄得烏煙瘴氣,你嬸子氣得飯都吃不下!”臨安王冷冷地看着,“現吟姝是你嬸子!你折騰夠了沒有!”
臨安王離去之後,夜非白眼眸微眯,掩藏其中痛苦神色。
影兒爲了逃離他,竟是什麼都準備好了。
他伸出修長手指按揉着太陽穴,他城門處加派了人手,每次出城門人都嚴加審查,影兒應該還京城之中才對。
只是京城這麼大,她究竟會藏哪裡?
夜非白仔細回想近幾個月發生事情,心中越來越沉,他一直都沒有想到是,影兒早就佈置,從綠痕開始,後面所有事她早就算計好了。
“凌風!”
夜非白喚了一句,凌風馬上閃到了他面前:“王爺有何吩咐?”
“上次領走綠痕那個人是什麼人?”
凌風怔了一下:“好似是叫夏生,是綠痕鄉下表哥。”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