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城防隊隊長看到令牌之後,脣邊蒼白,他當下就跪了下來:“小人該死,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淮王殿下贖罪!”
其餘的侍衛聽到之後也嚇得跪下來,有個別甚至瑟瑟發抖,他們差一點就冒犯了淮王殿下。
蔣翔一聽到夜非白真實的身份,心頭一凜,這個十年不出戶的淮王竟會出現在夜市!
“竟然是淮王殿下,呵呵呵呵……”蔣翔尷尬地笑着,哪裡還敢再與夜非白起正面衝突,趁着夜非白沒有注意他,悄悄地從一旁溜走了。
“王爺!您要的燒賣!”凌風轉頭將手中包好的燒賣遞到了夜非白的手中。
“那邊準備好了?”夜非白接過燒賣,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是,綠痕都佈置好了。”
“嗯?”蘇影迷茫地看了夜非白一眼,難道他在準備着什麼卻見夜非白勾起脣角衝着她笑,“走,我們去遊船。”
夜非白帶着蘇影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殊不知蔣翔隱藏在暗處,一雙眼睛如毒蛇般陰冷。他眼眸微眯陰冷:“官面上我比不上你,但是手段未必比你差!”
蘇影隨着夜非白來到橋下,這裡備着一條小船。
夜非白先行上船,又伸手將蘇影抱了下來。
蘇影隨着他進船一看,裡面點着蠟燭,燈光昏暗。一張黑色的小几上,擺放着一些酒菜。
夜非白在蘇影的對面坐下來,將燒賣的紙袋打開:“趁熱吃,還暖着。”
蘇影忙拿了一個品嚐着,有些享受地眯起眼睛:“老孫家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吃,你也嚐嚐。”
“好。”蘇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夜非白站了起來,越過桌子在她手上的燒賣上咬了一口。
蘇影頓時石化,夜非白坐回去,眼底的笑容絢爛而妖嬈,他的脣邊輕扯出漂亮的弧度,“果然不錯!”
蘇影氣呼呼地望着他:“你幹嘛要搶我的!這裡不是還有很多嘛!”
“因爲……”他再次就着蘇影的手咬了一口,“我喜歡。”
不知道是不是小船空間太小,蘇影一時覺得自己有些熱。
她撩開了船簾往外看,欣賞着外面的景色。
月亮倒影在河面上,有這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就在此時,河面上突然飄着許多蓮花燈,散發着豔麗璀璨的光芒。
蓮花燈在河面上一起一伏,隨着水波盪漾開來,幾乎迷了她的眼睛,蘇影忍不住道:“好漂亮!”
“你喜歡就好。”夜非白淡定地替自己斟了一杯酒,舉杯飲下。
“嗯?”
夜非白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視着她,聲音如同潺潺流水,蘇影望着他俊美到極致的臉,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蘇影問了一句:“都是你準備的?”
夜非白也不說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塞到她的嘴裡:“這是黃記滷牛肉,你喜歡吃的。”
他見蘇影嚥下去,又夾了個糯米圓子塞她嘴裡:“這是你最愛吃的紅豆餡。”
“唔……”
“這也是你喜歡吃的蝦球……”
他竟然都弄清楚了她的喜好!
蘇影的嘴裡一時被夜非白塞滿了東西,她往後仰了仰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道:“你幹嘛啊,嘴巴都塞不下去了。”
夜非白看着蘇影嘴巴鼓鼓,一臉惱怒瞪着他的樣子,眉眼柔和,低低地笑起來:“影兒你真可愛。”
蘇影還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就聽到他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蘇影好不容易嚥下口中的食物,也抿了一口酒:“你這是在討好我嗎?”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我第一次哄女孩子,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蘇影彎起眼眸,動手替他倒了杯酒:“我也沒被人哄過,只覺得這樣也挺好。”
小船輕輕晃動着,順着河流不知何時已經盪到了河中央,夜非白的手擱在桌上,乾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桌面。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蘇影:“我們這麼幹坐着也無聊,不如玩個遊戲。”
蘇影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什麼遊戲?”
“我們輪流問對方一個問題,回答的人必須真心作答不能說謊。如果不回答,就自罰三杯。”
蘇影滿臉黑線:“真心話大冒險?”
“嗯?”夜非白頓了頓,點了點頭,“對,就是真心話大冒險。”
“這種遊戲有什麼好玩的……而且上次都玩過。”
夜非白挑着眉頭:“上次不算,這次就我們兩個人玩。”
蘇影心想,這有什麼算不算的,兩個人玩和一羣人玩又有什麼區別。
夜非白見蘇影不說話:“影兒這是怕了?”
“玩就玩,我先開始吧。”蘇影冥思苦想了一下,他這是給她機會,她要抓緊了。
蘇影問了一個她想要確定的問題,“你真的沒有與其他女人同牀共枕過?”
夜非白挑着笑意,認真地回答她:“除了和影兒,從未和其他人同牀共枕過。”
蘇影的心裡閃過一抹滿意的微笑:“對了你以前不是說過逢場作戲嗎?沒睡過其他女人,一定摟過其他的女人吧!”
夜非白臉色沉了沉,眼底浮現出淡淡的怒意:“接下去該輪到我問你了,不許耍賴!”
蘇影大大方方道:“好吧,你問!”
“你現在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蘇影對上夜非白期待的眼神,心裡砰地跳動了一下。她突然笑了一下,接着連喝了三杯酒。
夜非白脣角微抿,一臉惱怒地瞪着她:“你!”
“現在輪到我問了!”蘇影笑嘻嘻地看着他,“你喜歡的第一個女子是誰?”
“就是我眼前的這隻小狐狸!”夜非白直勾勾地望着蘇影,不知想到了什麼,問道,“那第一個讓你動心的男子是誰?”
夜非白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握着酒杯的手輕輕地顫了一下,他希望是他,又怕不是他。
高傲的他,也只有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時,纔會這樣患得患失。
蘇影低垂着眼瞼,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過了半晌,她擡起頭來,又連喝了三杯。
夜非白臉色怒氣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