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兒子腹黑孃親
她優雅地在琴的旁邊坐下。
她擡起雙手,按在琴絃上,如水般的琴音流瀉而出。
琴音婉轉悠揚,音韻連綿不絕,恍若高山流泉,清新流暢。
蘇岫越彈越得意,纖纖十指在琴絃上來回穿梭,曲子的速度越發加快,節奏不斷地變化着,她心中暗想她苦下的功夫可沒有白費。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蘇鸞略帶嘲諷的笑意:“我說呢,一大早哪裡來的琴音,我還以爲家裡來了個青樓女子呢!”
蘇岫的手生生一頓,頓時就彈錯了幾個音,她面色發白,輕輕地咬住脣。
蘇鸞早上一醒過來就聽到蘇影昨夜高燒的事,還聽說蘇林風爲此發了一頓脾氣。
她心中暗暗惋惜,蘇影怎麼不去死。
正想着,就聽到夜非白過來,這才着急地趕了過來。
等她趕到大廳,蘇岫也已經來了,甚至還用琴音勾引淮王!
蘇鸞的眉頭一皺,沒有想到蘇影與她搶男人,連蘇岫這個庶女也敢跟她搶男人。
蘇鸞走到蘇岫的身上,冷冷地哼了一聲:“大姐姐,淮王殿下生性高潔,可不喜歡聽你這種靡靡之音。”
蘇岫的眸中有憤怒一閃而過,可夫人也在場,她只能生生地忍了。
蘇鸞根本就不會放過打擊她的機會:“大姐姐,王爺皺着眉頭,他分明是不喜歡,你怎麼一點都不會察言觀色?”
蘇岫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擡起頭就看到夜非白的臉面無表情的樣子。
蘇鸞打扮得花枝招展,頭上戴着無數的首飾。
她生怕夜非白沒有瞧見她,邁着輕快地步子快速地走到夜非白的身旁,坐在他身側的位置上:“王爺,您今日是爲了二姐姐來的吧。二姐姐也真是的,您等了這麼久她也不出來。”
夜非白眉頭微皺,淡淡道:“她身體不適,怎麼能出來見風。”
夜非白因爲蘇岫和蘇鸞的到場,已經不想在在這裡呆下去。
他正要起身走,腳纔剛邁出去一步,就看見晉陽迎面走了進來,他的脣邊帶着一絲莫名的淺笑,神態高貴而悠閒。
夜非白看了他一眼,眼眸漆黑倨傲,眼底隱隱帶着一絲惱怒:“你過來幹什麼?”
晉陽臉色溫和,又彷彿帶着一抹犀利:“你來得,我就來不得?我與影兒是朋友,聽說她生病了我自然來看看她。”
蘇岫面色不悅,憑什麼這兩個最優秀的男子都來探望蘇影,她不過是發燒了而已,而自己之前被火勢所傷,傷勢嚴重,卻根本沒有人惦記。
蘇鸞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不過在她的心中,仍舊是覺得晉陽是喜歡自己,今日來肯定也是看在自己的臉面上。
或者是不好意思直接說來看自己,就把蘇影當成幌子。
這麼想着,蘇鸞的心裡舒服多了,看着蘇岫的眼中也不免多了得意。
蘇夫人聽了晉陽的話,拽着絲帕的手握緊,額頭有青筋暴起。
夜非白想起蘇影與晉陽有說有笑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什麼朋友?影兒什麼時候與你是朋友了。”
晉陽姿態悠然,輕笑出聲:“這話我倒要問淮王了,你與影兒退了婚,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影兒又不願與你接觸,你這麼來算什麼?”
夜非白的雙手握得緊緊的,眼眸中透出一抹凌厲:“你怎知道影兒不願與我接觸,她與我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快活?”
晉陽低笑了一聲:“我看到的卻是不一樣,若是淮王殿下沒有死皮賴臉地纏着影兒,她只怕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夜非白深黑色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淡粉色的薄脣緊抿成一條線。
一股寒氣在他的周身蔓延開來。
晉陽說得並沒有錯,蘇影確實是不喜歡他,甚至公然拒絕了皇帝的賜婚。
他從來都不願意承認,如今晉陽指出這一點之後,夜非白滿臉上都是怒氣,恨不得殺了他!
“小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見到我與影兒相處好便心中嫉妒吧?”
“影兒與我說話的時候總是如沐春風,與你說話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在影兒的心中孰輕孰重,淮王殿下還看不出來嗎?”
兩人相互嘲諷挖苦對方,恨不得馬上就打一架。
蘇岫和蘇鸞聽着這兩人的對話,分明都是爲了蘇影,她們再傻也聽得出來,兩個人都對蘇影有好感!
蘇夫人十分窩火,蘇影這個小賤人何德何能竟然讓兩名男子都對她有意思?
可礙於兩人的身份,她根本就不能發火,還要在這裡賠笑。
若是淮王與小侯爺都對這個賤丫頭有好感,她以後還怎麼對蘇影下手?
蘇鸞在心中氣得半死,明明之前夜非白和晉陽都是喜歡她的,還特地送她回家,怎麼如今兩個人都在爲了蘇影爭執不休?
蘇鸞心想,會不會是蘇影使了什麼妖術?
蘇鸞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落在夜非白與晉陽的身上,看着兩人英俊的外貌,她又開始犯起了花癡。
不過兩人之間,蘇鸞還是更偏重於晉陽。
畢竟晉陽更緊張她,還救過她的命,她喜歡他溫文儒雅的模樣。
蘇鸞的眼睛眨了眨,起身朝着晉陽走去。
她潔白的手指輕輕扯了扯晉陽的袖子,有些嬌媚地低垂下頭,臉龐上不自禁地浮現起粉色:“小侯爺,你這幾日怎麼都不來了。鸞兒可是好些日子都沒有見到你。”
晉陽向來待人謙遜有禮,如今看到蘇鸞這個樣子,扯回自己衣袖,淡淡地笑了笑,並不說話。
蘇鸞又笑道:“上次還多謝小侯爺送鸞兒回來,路上還救了鸞兒一命,鸞兒無以爲報。”
夜非白看到蘇鸞對晉陽獻殷勤自然十分高興,漆黑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小侯爺向來助人爲樂慣了,倒實在是個好人。”
蘇鸞用力地點了點頭,連淮王殿下都讚賞的人,一定是個很好得人選。
她的聲音越發嬌媚:“鸞兒也是這麼覺得,小侯爺是鸞兒見過最好的人!”
夜非白笑着看了一眼晉陽,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似在說你要好好享受纔好。
晉陽惱怒地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