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的嬌寵
悅寧從那晚之後,一連幾天未見人影,下人們慣會爬高踩低,對薔薇也怠慢了下來。冷茶涼水,終歸也沒有了之前的熱絡與殷勤。只有新來的芳草是個十足的老實人,只知道一心一意悶頭做活,其他的也是一問三不知,叫薔薇好不鬱悶。
回京的日程臨近,不消任何準備,薔薇便跟着上路了,到了正門口準備登車上路,遠遠看到逶迤而來的施詩,一身輕紗,依舊珠翠,滿頭,看到薔薇,竟是破天荒地打了個招呼。薔薇亦是微微一笑,算是回禮。
自然,她也看到了悅寧和他身後衣着與往日不同的茜袖。悅寧連看都未看她一眼。薔薇卻是客氣地朝他行了個禮,而後跟他身後的人打招呼:“茜袖姐姐,幾天不見,越發漂亮了。”
茜袖臉紅了一紅:“小姐開什麼玩笑,來,我扶你上車吧!”
一隻手攬住了茜袖的腰,悅寧咬着茜袖的耳朵,溫柔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能讓薔薇聽到:“你是本王的人,那些事情輪不到你做,我們上車吧!”攜着她的手往最華麗的那輛馬車走去,茜袖轉身抱歉地望了她一眼。
薔薇+激情小說?微微一笑:“芳草,我們上車。”
芳草扶着薔薇坐穩,豔羨道:“小姐,你看到沒有?茜袖姑娘的衣服好漂亮,頭上的錯金鬢花,足足有杯口大小呢!”
薔薇笑了笑:“是很漂亮。”
見薔薇附和,芳草更是興奮地直點頭:“茜袖姑娘真是好運氣,能被王爺看中是多大的福分呀!”只要有王爺的恩寵,即便是她們這樣的丫頭也能飛上枝頭。
“奴婢聽人說,茜袖姑娘是從小就跟着王爺身邊服侍的,王爺待她特別親厚,以後,再爲王爺生個一兒半女的,王爺肯定會擡她做貴妾的呢!”
薔薇才發現這個平日只知道悶頭幹活的小丫頭是個這麼多話的人:“芳草,你不熱麼?”她無奈地打斷她的話。
夏日暑氣『逼』人,明晃晃的日頭照着,馬車裡沒有冰塊,悶熱得如同蒸籠一般。芳草抹了把臉上的汗:“肯定是他們忘記了,奴婢這就去拿。”
爲何別的車子都有,偏偏漏了她的?
“不用白費力氣了,車伕停車。”她拉着芳草跳下,徑直上了林序的馬車。
林序見她一頭的汗,臉上也是紅撲撲的,亦是詫異。
薔薇無奈道:“我好像碰到了個小氣的主人。”
她身上穿的是當日被擄來時的裝束,頭髮只是隨意地綁了根麻花,髮帶上兩顆龍眼大的珍珠隨着她的動作輕輕搖晃着。銀紅『色』的芻紗,衣服的衣襟和下襬處滿滿地繡着可愛的金盞花。手腕上是拇指大小的五彩碧璽,用金絲串着,更襯得那皓腕纖細凝白。跟她的裝束一56書庫地打量着他的帳篷,帳篷裡只有日常所需的器具,未見華麗的陳設,看起來悅寧在私下對自己很是嚴苛。
御醫氣喘吁吁地跑進,看了看悅寧,又望了望薔薇,兩人臉『色』都還不錯,到底是哪個生病了?
悅寧不悅地低斥:“還愣着幹嘛,她被七步蛇咬了,趕緊給她瞧瞧。”
見御醫由開始淌熱汗轉爲冒冷汗,薔薇笑道:“王爺糊塗了?我體制特殊,那些污穢的毒物又豈能傷我?”她試過的毒『藥』比毒蛇還要毒的多了去了。
悅寧瞪了她一眼,彆扭地轉過臉。
“哇……痛,痛,痛。你鬆手,你鬆手。”薔薇叫得那叫一個悽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被活剮了。
“姑娘你忍一忍,這傷口很深,若不及時清洗,會潰爛的。”御醫『藥』爲她清洗傷口的手還在微微發抖,行醫多年,他還未見過有人被七步蛇咬了還能安然無恙的。
悅寧坐在一邊冷哼一聲,被蛇咬了還能言笑自若,洗個傷口卻叫得像被砍了一刀?看着那皺成一團的小臉,也忍不住道:“御醫,你輕一點。”
“是,是。”御醫誠惶誠恐。
等御醫離去,薔薇也準備離開:“今日之事,多謝王爺了。”
“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避開我嗎?”一貫驕傲的聲音裡透着隱忍。
薔薇嘆了口氣,轉身,坐下,定定地看着他:“王爺,你究竟想要什麼?”
悅寧一怔,他究竟想要什麼?他原先想要的,不過是她的配合,現在她跟林序達成了共識,答應跟他們一道上京城,他爲何還是不滿?
“我要你的忠誠。”對,是這樣沒錯,他要她的忠誠,若非如此,怎叫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