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想起一件事情,當時因爲金彪到藥膳館找麻煩,徐雲一路追到東區卻被派出所的人給帶回去,當時都說他動手襲警,那些派出所民警身上卻一點傷都看不出來。既然當時徐雲能做到,那現在他用同樣的手段對付皮三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秦局,如果他沒有證據能證明我打他了,我是不是可以狀告他污衊?";徐雲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皮三的肩膀,壓低聲音對皮三道:";想跟我鬥,你還不夠資格。如果你真不願意配合,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皮三嘴脣顫抖,眼睛盯着那鑽心火辣疼痛的腹部,不論他如何認真仔細的去看,也看不到半點淤青和紅腫的樣子,他說他捱打了,怕是三歲的小孩也不會相信吧?這傢伙的手段真的太厲害了……
而其他幾人卻仍然是心中不服,紛紛指着徐雲嚷嚷起來,說他就是打人了,還相互之間學着徐雲剛纔暴打皮三的動作,一個個臉上要多不服氣就多麼不服氣。當然,他們可不是因爲皮三捱打而幫他出氣,雖然一路上的人,卻都互相沒什麼交際,只是他們看不慣徐雲剛纔那跋扈的樣子。
秦婉兒一瞪眼:";嚷嚷什麼,嚷嚷什麼!都給我閉嘴,聲音再大也沒有用,你們說打了就打了?他身上有點傷嗎?哼,就算是裝,那也裝的像一點,至少你們給他身上打出淤青來栽贓陷害也好。一點傷都沒有,還喊什麼喊!”
";秦局,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你去忙你的吧。";徐雲微微一笑:";別人不瞭解我,你肯定了解我,我一向都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秦婉兒若不是因爲身後還跟着幾個同事,早就無語的翻白眼了,她太瞭解徐雲了,這話的意思要仔細理解,他的意思是對待君子只動口不動手,而這房間裡的幾個人顯然不是君子,如果非要跟君子掛鉤,前面也要加一個癮字。
當秦婉兒帶領着其他幾人離開之後,徐雲的面目便開始變的猙獰起來。
皮三的心理明顯發生了變化,他已經開始再猶豫自己要不要堅持咬下去,如果真的被人出面指證了,那他豈不是這輩子連出去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若是積極配合,爭取輕判,若是能判個十年、八年的,進去之後多花點錢疏通一下關係,熬個四、五年也就出來了,若是判個死緩或者無期,那就不容易操作了,就算花錢能保住命,那若想出來恐怕也要二十年以上……
";誰還想捱揍的就吭一聲。";徐雲一邊捏着拳頭,一邊面目猙獰道:";老子做人一向是先禮後兵,讓我想想……剛纔是誰告狀喊的最大聲呢?";說着,徐雲走向笑面虎:";是你,對吧?”
笑面虎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徐雲的拳頭就已經狠狠掏在了肚子上!這夾帶風聲力道迅猛的拳頭勾在肚子上,絕對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兒,只是一拳,笑面虎就癱了,雙膝重重跪倒在地,口水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徐雲收回拳頭,淡淡一笑:";知道什麼叫疊勁嗎,告我打你們?再告一個試試。”
笑面虎強忍着腹部劇烈的撕痛,掀開衣服,皮膚表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但若是輕輕一碰,劇烈的撕痛就會讓他完全難以忍受,就如同是完好無損的皮下,肉已經被絞碎了一般。
這時候在場的幾人才意識到徐雲的可怕之處,都紛紛閉口再不敢多言碎語。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別讓我難做,我不喜歡因爲零碎的事情到處亂跑。";徐雲道:";明天就拿皮三做個榜樣,明天下午之前,我會把那個陳強帶來,皮三,你最好有些心理準備,只要有人肯出來指認,你至少是無期。”
皮三身體的顫抖已經愈發明顯,當徐雲離開,而他們也分別被帶入各自的房間之後,他身體的顫抖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怕了,真的怕了。
……
回家的路上,秦婉兒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徐雲就那麼自信說明天一早皮三就會招供。要知道她爲了讓皮三招供,快說破了嘴皮,但人家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你不會是真把他給打招了吧?";秦婉兒道:";你就不怕拳勁大了會打死人嗎。”
徐雲一邊開車一邊笑了笑:";若是連這點力度都掌握不住,那我可真不敢動手了。他們這些人用拳頭是嚇不到的,要用腦子去對付他們。”
";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秦婉兒好奇心瞬間升起,要知道警方手裡並沒有找到他們買賣海洛因的直接證據,若不然早就把事兒給解決了。
";用了……強子。";徐雲一語道破天機:";皮三嘴巴再硬,也怕強子真的出來指證他。到時候他的下場可就是重判,跟主動承認的差距可不是三年五年的小事兒。孰輕孰重,以他這麼多年的經歷經驗來說,我相信他一夜可以考慮清楚。”
秦婉兒恍然大悟,她還真就是沒有想到,因爲她一開始就沒想把強子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你還真是夠膽大……如果皮三還嘴硬,你還真準備讓強子來做指證,到時候恐怕強子也要判刑。”
徐雲想了一下才回答:";我當然不希望強子跟着判刑,但如果真的爲了把這些人繩之以法,我相信強子肯去犧牲。只是我會不捨得罷了……”
秦婉兒還能說什麼,只能感慨:";你還真是夠大義滅親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很快就回到了家中,讓他們不解的是別墅大門竟然大開着。徐雲心中瞬間升起一股莫名心慌,他知道肯定是出了麻煩。剛停下車,秦婉兒就在車上跳下來,她看到了別墅大門上貼着的一張字條,迅速上前一把扯下來。
";想要人,雲明山頂。";秦婉兒唸完,臉上的顏色也瞬間難堪了很多。
當她這剛唸完之後,還沒下車的徐雲就迅速倒車出去,一個漂亮的甩尾掉頭,迅速在中控導航上輸入目的地,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秦婉兒只聽到徐雲說了一句";在家等我";就直接沒了影子,車尾燈很快消逝在夜色茫茫中。
秦婉兒生氣猛剁了一腳,清霜姐出事了,她怎麼可能一個人在家裡坐得住呢!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字條,秦婉兒狠狠把字條握成一團,就在她想自己怎麼辦的時候,便回頭看到了徐雲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
秦婉兒當即便迅速跑會房間中,尋遍了茶几抽屜和徐雲的房間,最終在阮清霜牀頭櫃的抽屜裡找到了另外一把鑰匙,按照以前的脾氣,秦婉兒會報警,但久而久之跟徐雲一起習慣了,她果斷放棄了報警的念頭。有些事情徐雲喜歡自己私下處理,顯然,徐雲剛纔讓她在家等,而不是讓她報警,就說明了他的用意。
恐怕僅僅是自己去,徐雲都會生氣吧?若是再叫來警察,徐雲豈不是會更生氣。
秦婉兒也迅速上車設定了導航目的地,一腳地板油,直接順着徐雲消逝的路徑追了出去。
雲明山那地方徐雲和秦婉兒都沒有去過。但是喜歡玩兒車的人都知道,那裡有申江最刺激的山路,山路陡,二十米一個髮卡,高低落差能有一米五以上,路很窄兩車道,而且還有恐怖的五連彎,所有的彎道處都特別急,車速若是上了四十,碰到對頭車就很有可能引發事故。
很多玩好車的人都說去山路不能體現他們汽車的真正性能,實際都是怕在那山路出事兒。所以敢在那地方組織飈車的人並不多,但基本只要有比賽,就必然會出事兒,非死即傷。
徐雲開車的速度很快,他已經分系過了,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把阮清霜帶走的人必然是中村加彥安排的人。他之前就不應該大意,就不應該把阮清霜一個人留在那地方,既然中村加彥的人都能在申江去找他的麻煩,自然肯定早已經在葉法拉的別墅附近安排了盯梢的人。
今晚上他只是想着如何去處理那個害了強子碰上毒品的傢伙,卻忘記了別墅周圍潛在的危險。這可不是徐雲應該犯下的錯誤,若怪就只怪腦子裡想的事情太多了,他還想着明天如果有時間,就再去找一下虞美人,他自己是沒辦法處理他這突發昏迷的狀況,現在又找不到老顛頭在哪,只能求助虞美人了。
就因爲腦子裡想的事情太多,所以徐雲才忽略了潛在的危險,他以爲他到了申江之後阮清霜就安全了,其實不然,如果他到了之後卻不能讓阮清霜跟他在一起,那纔會帶給阮清霜更大的危險。
徐雲越想越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對方那些東瀛人要多混蛋有多混蛋,如果阮清霜有點什麼意外,徐雲將會一輩子都自責,這就是完全不可原諒的愚蠢行爲。
徐雲腳下的油門更深了,一點點向雲明山逼近,他已經顧不上去考慮夜色中到底潛在着多少危機,現在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秦婉兒一路更是提心吊膽,她既要擔心阮清霜的安危,又要擔心徐雲開車那麼快,路上會不會碰到什麼危險,心裡的忐忑只有她一個人才能體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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