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步飛梵開始接受伊水的訓練,因爲他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所以伊水的所有高強度的訓練他都可以輕鬆適應。
這一點是讓伊水非常滿意的,伊水很清楚,如果這小子連這都堅持不了的話,那就真的枉費她曾經爲了收下他而和鄂源爭吵了。
步飛梵發過誓,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扁自己,所以他所做的一切不僅僅是爲了鄂源,也是爲了他自己。
更何況,他還身背另外一個人的榮耀,那就是徐雲!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徐雲的乾兒子!步飛梵可以丟了自己的人,可以丟了鄂源的面子,卻絕絕對對不會丟了徐雲的榮耀!
就憑這一點,步飛梵就算咬碎牙齒也會把一切都做到最好,做到極致,他絕對不會讓伊水說出什麼不滿意的話!
因爲獵人學校的人都知道他和徐雲的關係,就連校長古鵲界都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話:我真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讓徐家的小子都看好你。
就因爲這句話,步飛梵幾乎付出了比同期進入獵人學校的所有人都多三倍的努力!
這就好像是一個自帶的光環,然而這種光環卻有巨大的壓力,他不准許自己比別人差勁兒,任何人都有不拿第一的理由,可是他沒有!
就好比華夏的乒乓球隊,好比華夏的跳水隊,這些稱得上是夢之隊的人,每到奧運會的時候都會有比其他人更大的壓力。
因爲對於他們而言,不拿金牌就等於是失敗,他們的壓力就好比是現在的步飛梵,步飛梵所感受到的壓力就是這種壓力。
光環在身上,所以就不得不去做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
如果步飛梵像華夏男足一樣,那自然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壓力,因爲華夏男足別說那獎牌了,就連能夠資格去奧運會比賽那都是一種奢望的事情啊。
似乎也是就在零八年的時候以東道主的身份踢了一次奧運會吧?當然,如果追溯到上世紀八十年代,似乎也參加過一次,結果自然也沒有讓華夏球迷失望,一球未進是華夏男足的特點。
步飛梵從來都不會聽到導師們用“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堅持完九十分鐘就是勝利”來激勵自己。
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步飛梵早就習慣了一切,沒有壓力的生活早就和他說拜拜了。
伊水雖然和步飛梵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卻越來越欣賞這個小子的行事作風,在很多事情上,就連她這個獵人學校最著名的毒舌女教官都對他說不出任何的怨言。
步飛梵幾乎是用了最短的時間取得了伊水的信任,八大教官中號稱最嚴格的海鰻教官居然都可以對步飛梵開小竈,這話跟誰說誰都不會相信的啊,然而步飛梵就是那麼牛,硬生生的做到了沒有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其實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中,步飛梵也瞭解了海鰻教官。
伊水是一個典型的冷美人,刀子嘴,豆腐心。
在鄂源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每次她見到鄂源的時候都是“惡言相向”,但是在背後,她比任何人都關心有關託通的情況,她是不會讓託通這個混蛋逍遙法外的。
雖然伊水嘴上從未說過什麼,但是對於鄂源的仇,伊水是絕對放在心裡了,鄂源是她的朋友,而她的朋友有可能這一輩子都癱坐在輪椅上,這是伊水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託通的罪惡對於她來說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整個獵人學校都在用最大的資源去尋找託通的消息,這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只不過沒有人讓步飛梵知道。
步飛梵現在的實力尚且不足以去做這件事情,對付託通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太危險了。
經過各方面的判斷,想要單槍匹馬的對付託通,恐怕只有追命或者獨狼去,纔會讓人放心吧,換做其他任何人,或許都不能夠讓人放心,包括伊水在內。
所以就更不可能輪到步飛梵了。
但是大家都知道步飛梵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也都知道他對託通的仇恨程度有多麼深,所以沒有人把任何消息告訴步飛梵。
大家都有一個共同擔心的事情,那就是步飛梵一旦知道了託通那個混蛋的下落會再次做出不理智的行爲和舉動來。
畢竟步飛梵還太年輕了,他的心智沒有那麼成熟,會衝動會做出一些不經過考慮的事情是完全正常的。
任何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時候大家都做出過沖動的事情,大家不告訴步飛梵關於託通的事情也都是爲了他好。
步飛梵是不會理解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然而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就在一天晚上所有的訓練都結束之後,步飛梵想要去找伊水聊一聊是否可以給他增加訓練強度的事情,他聽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步飛梵走到距離伊水所住房子還有幾十米的時候,看到門口有燈光一閃,是伊水打開了房間門,而門口居然是坐着輪椅的鄂源,推着鄂源的人也是步飛梵所熟悉的獨狼教官湯義朋。
伊水招手示意兩人進門,然後迅速的關閉了房間門。
看這樣子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商討,步飛梵有點不解,如果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討,他作爲鄂源和伊水兩個人的學生,而且也是和湯義朋熟悉的人,應該叫他去幫忙端茶倒水,至少是讓他去推輪椅吧?
所以步飛梵感覺到一些疑惑,他覺得或許他們是要談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步飛梵有些激動,他不想打擾他們,然後就小心翼翼的走向前,他決定偷偷的聽一聽幾個教官對自己的評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這對於一個年輕人而言是莫大的好奇。
然而步飛梵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間門口之後,卻聽到了一番他完全沒有想到的對話。
“託通有消息了。”湯義朋淡淡的開口對伊水道:“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步飛梵知道。”
伊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她很清楚湯義朋爲什麼說不能讓步飛梵知道,一旦那小子知道了,恐怕就完全不可能再耐下性子來了。
“雖然這對於他而言似乎並不是什麼公平的事情,但我們卻不得不這麼做。”湯義朋又道。
“他還是個孩子,容易衝動。”鄂源道:“我瞭解他,哪怕他自己都知道這種衝動會帶來危險的後果,但是他仍然會那麼做的,如果他不那麼做,就不是他了。”
鄂源的確是太瞭解步飛梵了。
步飛梵也的確就是他口中的這種孩子。
“我知道。”伊水點點頭,對鄂源道:“雖然我沒有你接觸他的時間長,但是我只需要這段時間的接觸就能瞭解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孩子,我很清楚,這點不需要你提醒。”
鄂源愣了一下,不過他也瞭解伊水的說話方式,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伊水的這番話。
“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在其他人口中透漏給步飛梵,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要格外注意。”湯義朋道:“尤其是你,現在那小子每天都跟着你,你絕對不能說漏嘴,我擔心他會問你。”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嗎?”伊水瞪了獨狼一眼:“第一,我的嘴巴沒那麼大,第二,他也不敢在我面前亂問亂說話,我可不是鱷魚那麼好脾氣的人,那小子很清楚。”
“我說你這張嘴啊,怎麼就那麼不饒人呢。”鄂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以爲我們都瞎嗎,誰都看得出來你對飛梵那孩子跟對其他人不一樣,你對他上心多了!”
伊水用一句話徹底把鄂源給噎死:“那是因爲他之前是你的學生,你的學生基礎比我的學生差,我肯定要多用些心,若不然最後他不出成績,你還會怪我不好好教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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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源真的想一口老血把自己給噴死啊!這女人的嘴巴永遠都這樣,讓他聽得渾身都不爽卻又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