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吐了?”林歌又撿起一包毒,在這傢伙面前晃了晃:“這是什麼啊?”
“壓縮餅乾。”青年嘴硬道,他看也不看林歌一眼。
“壓縮餅乾啊,那好啊,你們自己帶的乾糧自己還不吃啊。”林歌說完,直接拆開一包:“來,餓了吧,我餵你!”
說完林歌直接把毒塞進了這青年的嘴巴里,這青年掙扎着拼命將口中的東西吐出來!他太清楚這高純度的東西有多致命了,真的吃下去他就死定了!
“你們要什麼就說,我都給你們,這所有的貨我都給你。”青年雖然被制服,但看上去卻一副自信談判的樣子:“放我走,我只有這一個條件,放我走,我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我認栽。”
林歌大耳光直接就抽上去了:“跟誰裝呢?都這樣了,還擺譜,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敢不放我,你以後就別想來金三角混!我爸是吉瓦萬!我乾爹是大名鼎鼎的四狗!”青年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球吼道:“你們只要敢動我,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停停停,我們華夏不少你這種炫爹的二代,什麼我爸是所長,我爸是局長,我爸是市長,多了去了。”徐雲擺擺手:“你爸是吉娃娃什麼情況啊?狗呀?”
“吉瓦萬!”青年呵斥着,他是不准許自己父親的尊嚴受到踐踏的。
“吉娃娃?”
“是吉瓦萬!吉瓦萬!吉瓦萬!”
林歌揉了揉耳朵也跟着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是吉娃娃就是吉娃娃唄,我們也沒說他是哈士奇啊。”
“吉瓦萬!”青年對父親的尊重可以看得出來是發自內心的。
“好好好,吉瓦萬就吉瓦萬。”徐雲點點頭。
惱羞成怒的青年大腦裡一片空白的嘶吼着:“吉娃娃!我再說一遍,是吉娃娃!”
徐雲和林歌都愣了,得,既然人家也改口說是吉娃娃了,那就是吉娃娃吧:“先不說你這個狗爹,就說你那個幹狗爹,已經完蛋了,你還不知道嗎?”
青年一臉不屑道:“我乾爹可是四狗,金三角這個地方還沒有人敢動我乾爹呢!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們的胡說八道?”
“哥,他不信怎麼辦?”林歌道:“要不要給他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行。”徐雲點點頭,這麼多毒販,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殺了他也無濟於事改變什麼現狀,但這些貨他是肯定要毀掉的。
另外,既然留着他這條命,就要讓他帶回去點有“價值”的信息,讓他們對華夏邊境有所顧忌。
既然這傢伙能認四狗當乾爹,那說明他親爹在金三角也是有一定實力的,若不然四狗肯定看不上。
“你還記得小時候玩的活泥巴的遊戲嗎。”徐雲突然對林歌道。
林歌點點頭:“記得。”
“那就把那些粉都給他倒面前,讓他玩。”徐雲笑了笑。
“哥,也沒水啊。”林歌一邊說一邊行動,把這裡所有人身上攜帶的毒品都倒在了這青年的褲襠面前,青年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樹上,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徐雲道:“男孩沒有水的時候想玩兒活泥巴,總會用自身攜帶的水槍貢獻出一些來救急。”
林歌恍然大悟,這傢伙被捆在這裡,早晚都得尿。
“這個好。”林歌咧嘴笑了,讓他自己親眼看着自己的貨被自己給泡了,那種滋味肯定是無法言喻的吧。
說話間,林歌又把這傢伙雙腿固定,以免他還能找到什麼逃脫的辦法,然後將這裡所有人的水壺都拿過來。
徐雲拿起一個水壺,對這青年道:“不管你爸是哈士奇還是吉娃娃,不管你乾爹是四狗還是死狗,今天都不會有人放你走,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纔能有人經過這裡發現你,我們沒時間留下來陪你玩,所以讓你喝飽了喝夠了,我們再上路,以免你被渴死。”
這青年當時就愣住了:“你們是什麼意思?你們要把我扔在這裡?”
“不然呢,不然還能讓你回去給你乾爹出殯啊?”林歌白了這貨一眼:“你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待着吧,你那吉娃娃老爸若是真愛你,見你幾日不歸肯定會安排人來找你,只要你喝飽了水,三、五天應該是死不了。”
青年渾身顫抖,有恐懼,有驚慌,此刻他真的有些懼怕了。
“如果沒有人來救你,那不好意思,只能怪你自己倒黴了。”徐雲搖搖頭:“閻王讓你三更死,沒人能留你到五更,所以你就聽天由命吧。”
“算你們狠!你們給我記住!如果我這次不死,讓我有機會抓住你們,我一定讓你們比今天的我慘一百倍!”
“好好喝水,一會兒就能玩兒活泥巴了。”林歌一把捏開這青年的嘴巴直接將水往嘴裡灌,嗆的這貨直咳嗽。
雖然這青年一開始是有點拒絕的,但是想到自己爲了活命,也不敢不喝,張開嘴就讓林歌隨便灌,最後灌的他一打嗝都往外冒水,這纔算是善罷甘休了呢。
林歌把所有水都灌沒了,才停手,估計這傢伙都有些水中毒了。
“記得,你若是活下去了,那就告訴你爸,你乾爹四狗是讓我們給弄死的。”徐雲道:“就在那片你們都嫌晦氣的塌陷地,還有你乾爹那上百號的僱傭兵,全部都是我們乾的,如果你們家不想像四狗一樣,就收手。若是敢再往華夏出貨被我們抓住,下場和四狗一樣。”
青年這時候才意識道,四狗乾爹的死有可能是真的。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隔——!”一口涌出來的水差點把青年自己給嗆着。
“我們是華夏人。”徐雲道:“你覺得其他我還用告訴你嗎?販毒者,雖遠必誅。”
青年臉上慘白,喝水太多已經讓他有些水中毒了,他很難受的閉上了眼睛。
徐雲揮手對林歌道:“走吧,別跟他在這浪費時間了,一會兒他憋不住,那騷氣多燻人啊。”
“好嘞!”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就留下一個被捆在樹上的傢伙,一臉死氣沉沉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樣子。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有人來救他。
活下來報仇,是這傢伙現在心中唯一的信念。
徐雲和林歌很快就離開了這傢伙的視野,他們距離進入華夏境內已經沒有多少路了,能半途給邊境緝毒警方解決這樣一個潛在威脅,兩個人的心情還是挺好的。
這些人死不足惜。
就在這短短的邊境線上,華夏緝毒人員和緬國武裝販毒人員每年發生的槍戰事件就有幾十甚至上百次!幾乎每一次都會有傷亡。
華夏禁毒隊成立三十多年,破案近三十萬起,繳獲毒品兩三百噸!
可他們面對的武裝毒販也越來越危險,武器也日漸精良,手段也越發高明。
槍戰,臥底,恐懼,終身殘疾……是這些人每一天都要面對的,徐雲和林歌能半途解決這樣一個武裝犯罪力量,無意是給他們分擔了一份危險和壓力。
這是一件讓徐雲和林歌都感覺心曠神怡的事情,至少徐雲會覺得走這一趟沒有白走,也不會覺得辛苦,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華夏警界裡面,邊境緝毒警察或許不能算得上是最危險的,但幾乎可以說算得上是最辛苦的了,每一天每一刻都有沒完沒了的工作,因爲金三角那些毒販每一天每一刻都不消停,所以他們也沒有消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