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找到林芳語,如何在多重監視下給林芳語易容,同時讓自己轉變容貌,這就是邢天他們接下去面對的難題。
“剛纔進來的時候,看好人選沒有?”邢天問道。
“嗯,有兩個獄警看起來跟咱們的身材比較像,我們如果撤離的話,可以化裝成他們的樣子,不過衣服是個問題。”
千幻摸着下巴說道。
“衣服到時候可以搶,芳姐的易容對象選好了沒有?”邢天問道。
“剛進來醫務室裡那個小護士不錯,同樣是黑頭髮的亞裔人種,化妝成她能讓我們省不少事。”
“那成,等下一次放風,咱們儘快找到芳姐!”邢天說道。
“嗯!”
他們到這裡第一天的生活十分平靜,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有什麼老大給他們這些新來的先立立威,因爲這間牢房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倒不是因爲米國人多麼人道。
主要是國際刑警組織覺得他們兄弟太厲害,一般人不足以把他們虐一頓。
而能虐他們一頓的,都是極其殘暴的人物,他們又怕回頭一不小心再給他們虐死。
他們還有很多問題沒從這兄弟倆口中挖出來呢,國際刑警可不希望他們這麼早死。
所以第一天的獄中生活,就這麼波瀾不驚的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監獄裡的鈴聲響起。
邢天和千幻走出牢房。
獄警查房後,一羣人戴着手銬腳鐐,跟在預警後面離開了牢房,前往操場做早操。
做早操的時候,邢天試着在人羣裡找一下林芳語,只可惜並沒有找到。
做完早操之後,邢天和千幻跟着一羣人被帶到了一個採石場去幹活。
而這時邢天和千幻才第一次迎來其他犯人的挑釁。
因爲有獄警在場,這些老獄痞子倒也沒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偶爾趁機湊近之後,用撿肥皂、爆菊花等詞彙來污辱兩人。
邢天和千幻只是裝做沒聽見,在沒找到林芳語之間,他們可不想被關幾天禁閒。
按說你罵人家,人家根本不搭腔,那你罵罵覺得沒意思,也就不罵了。
但有幾個老痞子卻是樂而不疲,越罵越起勁,越罵越放肆,而旁邊的獄警卻是視而不見。
邢天知道這是獄警要整他們,這幾個老獄痞子估計就是他們的狗。
他們想關自己禁閒,總要有個理由才行啊,所以他們就派自己這幾隻狗來激怒自己。自己只要一動手,那就算是攤上事了。
所以邢天根本不理,爲了不讓自己發怒,他甚至封住了自己的聽覺。
於是這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很快午飯時間到了,真正的考驗纔剛剛開始。
邢天等人被帶着前往食堂。
食堂裡的飯菜只有西式的,而且伙食標準看起來還很不錯的樣子。
邢天跟千幻打完飯後,巡視了一下,然後找到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他們剛坐下,在採石場一再挑釁他們的那幾個白人又過來,爲首那個瘦高山羊鬍很傲慢的說道:“喂,小子。這張桌子是我們的,你們給我滾遠點!”
邢天看他一眼,沒說話,然後拉着千幻去了不遠處的另一張空桌。
剛坐下來,那個山羊鬍又帶着幾個人過來了。
這貨抱着膀子,很吊的說道:“這張桌子也是我的。順便認識一下,我叫馬丁。你們可以叫我馬丁叔叔。馬丁叔叔最喜歡你們這樣的新人,尤其是你,小胖子,白白胖胖的。如果想坐在這裡也可以,晚上回去讓老子好好撫慰一下你那嬌嫩的小菊花……”
他的話還沒說完,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來一個聲音:“新來的小子,坐到這裡來。”
最重要的是,那聲音居然是華語。
邢天兩人轉頭一看,只見一個以黃種人爲主的犯人團伙正虎視眈眈的望向這裡,而他們中間簇擁着的那個年青人卻是顯得太過平淡無奇了一些。
真沒有什麼形容可以用在他身上。總之,他就像是巨斧一樣,屬於那種讓你努力記住之後,丟進人羣中你還是會找的很辛苦的那種。
“草泥馬,碎骨文,你特麼這是在找死!”出現這種情況當然不會老大張嘴了。
那邊同樣不會是老大出頭叫罵的,那樣就太掉價了。
見到這邊應戰了,那邊有個比那個年青人威猛許多,像是張飛李逵一樣造型的猛男輕蔑的罵道:“草泥馬,老子罵的就是你,有種你來咬我啊。”
邢天本來是想沒見到林芳語之前,說啥也不能惹事,但剛纔他差點就動手了。
他的脾氣並不算很好,而且自從出道後,他多會兒受過這麼辱罵呀,在那一瞬間,他都要伸手了,這時這個聲音的響起,可以說是救了他。
這個聲音響起,邢天瞬間又清醒了。
他不管雙方的嘴炮大戰,帶着千幻到了那個年青人的那張桌子。
這時獄警適時的出現了。
“都不想吃飯了?沒吃就撐着了?如果想要熱熱身的話,我很樂意給你們提供一個場所。”
見獄警出現了,兩方人馬消停了。
由手下放了兩句狠話後,各自開始吃飯。
邢天和千幻過來後,像兩個小二逼一樣,有些拘謹的衝着那個年青人表示了感謝。
那個年青人淡淡一笑沒說什麼,臉上的表情很符合老大的那種雲淡風輕和距離感。
他很淡然,但旁邊那個猛男就沒這麼淡然了。
他瞪着大眼珠子,衝着邢天和千幻教訓道:“小子,來到這裡千萬不能慫,你越慫他們越欺負你。尤其那個死魚馬丁,他特麼就是欺軟怕硬的軟蛋,你們……”
總而言之,救是救他們了,但其實這些人對於他們的軟弱都很不滿意,之所以救他們,多半是因爲他們也是黃種人。
教訓夠了邢天和千幻,這時那個猛男纔想來還沒問這兩個小子的來歷呢。
通常能最關進五點監獄的,能最關在A區的,應該不會這麼慫的啊。
“小子,你們是怎麼進來的?”猛男大大咧咧的問道。
邢天有些羞澀的說道:“盜竊。”
猛男咧開大嘴樂了。
“你特麼逗我玩呢,什麼時候小偷小摸也關到五點監獄來了。不過也對,如果是小毛賊,這麼慫也就可以理解了。不對啊,能關到A區的哪會是小毛賊啊,你們到底偷了什麼?老畢的名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