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來勢洶洶,一方是大勢已去。
一方是兵強馬壯,一方是軍心渙散。
道哥這些剩餘的這些人馬本來就心生退意了,此時見對方還有埋伏,立刻這最後的一絲鬥志也消散了。
除了幾個死忠,在這負隅頑抗,其餘的都逃了。
只是他們逃的出去嗎。
除了最先開始逃竄的那兩個人逃出了生天,其餘的都被慕容聞櫻的人擊斃了。
邢天望着那個最先開槍,也是唯二逃出的那個大混子,心裡牢牢的記住了他的長相。
不出意外,他估計就是南方新的老大。
之所以邢天這麼想,是因爲這貨太狡詐了。
他嘴裡喊着一定要救道哥,其實他是最想讓道哥死!
只有道哥死了,他纔有可能趁亂當上南方的老大。
因此這人口口聲聲說着報仇,但卻開槍殺死了他們老大。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有人追究,他滿可以說自己太過激動了,邢天和道哥又離的太近,道哥一動,他誤殺了道哥。
而這一招最毒的是,他把邢天手裡的籌碼給打沒了。
他開槍殺死了道哥,等於把邢天他們最後的依仗也給抹掉了,同時還爲邢天拉了不少仇恨。
那些道哥的死忠一看道哥死了,馬上就開始和邢天死磕,這等於替他攔下了邢天這個危險份子,他可以從容逃跑了。
等慕容聞櫻到時,有這幫替死鬼在前面頂着,他跑的比誰都快。
最終他不僅殺了道哥,而且只有他逃出了生天。
估計經過這一役,南方無氣大傷,不少精英殞命,這小子振臂一呼,就能登上老大的寶座。
至少是誰殺傷道哥的,因爲當時的目擊者除了他的副手,剩下的都死了,那還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當然這都是邢天的猜想,不過後來的結果也印證了他的想法。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他這正思索呢,陳芊靈摟着他哭開啦。
“老公,你不能死!我們還沒生娃娃呢。大師說了你是帝王命,你不有死呀!”說着話,不管不顧的就撲到他身上了。
本來邢天不算特別疼,讓陳芊靈這一壓,反倒壓在傷口上疼起來了。
他吸了口涼氣,說道:“傻丫頭,我哪那麼容易死的,你快起來,再壓我,我可能就真死了。”
聽到邢天這麼說,陳芊靈才抹着眼淚慌忙坐了起來。
此刻的她像個笨笨的小女生,紅腫着眼淚看着邢天,一點沒有主見。但邢天卻是愛的不得了。
他點了下陳芊靈的小瓊鼻,笑眯眯的說道:“我不會死的,只要讓子彈擦了一下而已。而且沒打中那裡,一點不影響咱們造小人,你不用擔心。”
“討厭。”聽說邢天沒事,陳芊靈開心了,用小拳頭打了他一下。
“咳,咳,你們也別秀恩愛了。我覺得邢大少還是趕緊送醫院的好,別再拖延下去流血過多,真的死翹翹就壞了。”慕容聞櫻這時過來,不冷不熱的說道。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但考慮到陳芊靈並不知情,她還發作不得。所以只好找個藉口打斷了兩人你儂我儂的秀恩愛。
“對,對,趕緊去醫院吧。老公,你可要堅持住呀。”陳芊靈一聽,馬上又緊張起來了。
邢天剜了慕容聞櫻一眼沒說話,他不想讓陳芊靈擔心,所以很順從的讓慕容聞櫻的手下架着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負責斷後的陸鳴,連跑帶喘的過來了。
說好的,他這個總策劃晚點過來,如果這邊一切搞定,那就歡慶勝利、趁勝追擊。
如果還沒搞定,他也加入戰場。而且因爲他是自己人,所以措不及防之後,更有可能建得奇功。
而從剛纔櫻姐那慌亂的眼神來看,陸鳴覺得自己的計謀已經成功了。現在的區別就是戰果大小多少了。
可等他跑過來時,就發現不妙了。但跑都跑來了,你總不能半路又返回去吧。
於是他只得硬着頭皮跑到了近前。
看到道哥的那死不瞑目的屍體,陸鳴心就涼了一半。
再看看鎮定自若的慕容聞櫻,還有周圍那些突然出現的手下,他這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剛纔邢天是在斷牆後面,他沒看見。這會兒邢天被陳芊靈等人攙扶着站了起來,當陸鳴再看到邢天那偉岸的身軀,他這心算徹底死了。
這個男人在他眼裡簡直就不是人,有他在,那自己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眼下只有一不作二不修……
想到這,跑到近前的陸鳴二話不說,就把槍口對向了慕容聞櫻。
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機會了,只要抓住慕容聞櫻,自己纔有可能逃出生天。以自己的聰明才智,精心運作的說,借這個女人上位都極爲有可能。
只是他的槍剛舉到一半,就被慕容聞櫻身邊那個酷酷的小白臉張三千擊落了。
陸鳴手腕一疼,隨後槍掉在了地下,他也隨即跪在了地上。
“櫻姐,您原諒我一次吧!都是金三道逼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櫻姐,求您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櫻姐冷笑着說道:“給你機會?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可你卻一再的讓我失望。就連之前你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我都沒把香海收回來,就是想看看你會是什麼樣子,結果呢?沒想到你再一次讓我失望了。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和金三道勾勾搭搭,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以爲你做的一切都無人知曉嗎?告訴你吧,我等的就是這天,就是借你的手,把金三道騙到江北來一網打盡的!”
說着慕容聞櫻就準備舉槍殺了陸鳴。
而就在這時,一把手槍卻先頂在了她的美麗至極的側臉上。
“魏喜?!好,有眼光,有決斷,只是不知道你籌劃多久了。”慕容一驚,然後談笑風生的說道。
“櫻姐,對不起了。但我要澄清一點,我和這個蠢物並不是一夥的。也只有他這種蠢材,纔會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其實不光您知道,連我都知道他和道哥私底下有聯繫。而我什麼也不作,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我等的就是這個時機,等的就是讓你衝鋒在前吸引您的注意力。爲此我不惜激怒他,讓他砸了我的昊皇,然後引您到南海來。因爲只有您到了南海,他纔會行動。而他行動了我纔會有機會。”魏喜說到後來,眼中的得色漸重。
而跪在地上的陸鳴此時卻是一臉的灰敗。
弄了半天自己纔是最蠢的那個,可笑的是自己還總以爲自己纔是聰明絕頂的天才呢。
慕容聞櫻聞聽,冷笑着說道:“好算計呀,不得不說你掩藏的很好。正因爲你沒有任何異動,所以連我都輕視了你的存在。不過你覺得殺死的我話,你真的就有機會逃出去嗎?”
魏喜沉穩的一笑說道:“笑話,我怎麼會殺您呢。相反,我會把您保護的好好的。只有您活着,我這個位置纔會坐得更加安穩。”
說着話,魏喜一打響指,一輛同樣牌照,同款的加長賓利,緩緩的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