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溫柔氣息的房間裡,兩條身子光溜溜的交纏在一起。 一條柔軟的玉臂搭在周東飛健壯的胸膛上,一條圓潤的大腿也蜷縮在他兩腿之間,不經意的輕輕磨搓。
周東飛將安娜的身體扳平了,一直粗糙的大手在如絲般的小腹上摩挲,觸感柔滑。那裡是一抹金黃,和她秀髮一樣的金黃,奪目而誘惑。
雖然已經是激情之餘,但安娜還是忍受不住那隻大手的撩撥。終於,心中一團火焰再度燃燒了起來。她竟然一下翻過身,壓在了周東飛的身上。腦袋探下去,那條柔軟細長的小舌探入了周東飛的口中,有點陰陽易位的感覺。這條小舌滑膩而柔和,挑動得人心裡發癢。而且,這種近乎窒息一般的溼吻,也把整個房間裡的曖昧氣氛重新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周東飛重整旗鼓,頓時再度衝入了那溼滑溫暖的一片泥濘之中……
呼呼……
安娜大口喘着氣,蜷伏在他懷中,胸膛的峰谷不停的起伏。這妞兒剛纔太狂野了,比男人的體力消耗還嚴重,幾乎都懶得說話了。周東飛則用一隻大手在她身上輕輕的安撫,同時靜靜看着這個閉目喘息的女子。
終於,她睜開了迷離的雙眼,稍稍有點羞澀。“我是不是太主動了?”
“剛剛好。”周東飛笑了笑。
安娜也笑了笑。她編造了自己即將嫁人的事情,就是想看看這傢伙的反應。還好,這貨還算心酸,當時那神色能看出來。只不過,這傢伙就像榆木疙瘩一樣,竟然不主動表白。於是安娜假裝在水中抽筋,最終千方百計把他“騙到”了房間,騙上了這張寬大的牀上。
“我決定了,不嫁人。”安娜笑了笑,“你說,我要是跟着你到華夏去,你會不會很爲難,嘻嘻!”
要是家裡再多了一個金髮小妞兒,那才真叫一個“西洋景兒”。而且,安娜的身份太特殊了俄羅斯的高級官員。就這麼不聲不響跟自己回去?不可能,第二天全球不少大報都會競相刊載這條瘋狂的消息俄羅斯美女總督隨華夏將軍離境……肯定熱鬧大發了。
“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安娜卻樂顛顛的笑了,“放心吧,我有自己的安排。”
能有啥安排?古怪精靈的。但是,安娜就是不說,只是笑眯眯的蜷在他懷裡不捨得動彈,跟一隻剛偷了魚吃的小懶貓一樣。
……
這倆人也真能折騰,竟然在房間裡磨蹭到了下午五點多。看着周東飛穿衣服,安娜忽然笑道:“想溜了?”
“唔……不是,快六點了,吃飯去啊。”周東飛嘿嘿一笑。
“不餓。”安娜媚眼如絲,笑意迷離。
“可是,哥餓了……”
“肯定是怕家裡那幾位等着呢,不敢回去晚了吧,哈!”安娜笑得花枝亂顫。
周東飛被揭穿了底細,無話可說。
安娜:“好吧,我陪你一起回去不就得了?在你住的地方,跟大家一起吃飯,這總行了吧?”
周東飛眯着眼睛瞧這個壞妞兒,心道不會有什麼小算盤吧?但安娜收斂了玩笑的意思,說:“其實,我就是想認識認識你的老婆,還有那個被稱爲世界第一大梟的‘皇后’。”
“走啊,又不是下油鍋。”周東飛一笑。
……
出了酒店,一身灰白色風衣的安娜又以那個政治女強人的形象出現了,笑容都顯得有些職業化。女人,在外面和在牀上的差別真大!
乘坐的是安娜的車,這是安德烈家族派來的,上面的女司機也兼着女保鏢的身份。周東飛和安娜坐在寬敞的後排,坐的很近,幾乎貼在了一起,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來。但是前面的女司機一言不發只顧開車,顯然素質精良。
路旁,一個個巨大的宣傳照不停的閃過。宣戰即將開始,各種造勢活動相當瘋狂。那些巨大的宣傳照和鋪天蓋地的宣傳口號、競選理念,讓周東飛有點眼花繚亂。“太亂了,還浪費人力、物力和財力。而且來回的攻訐對罵,最終大家的形象都不好。”
安娜笑了笑:“常態,習慣了就好。”
周東飛看了看眼前那幾張宣傳畫,仔細看了看一張盧日科夫的競選海報,笑道:“還真人模人樣的。據我家那蘇杭小丫頭說,他兒子還想跟她搭訕呢。這盧日科夫,究竟是什麼背景?據說他的民意支持率不低,這倒罷了,畢竟背後有最大在野黨支持。不過,這傢伙的競選造勢力度這麼大,哪來的資金?不會又是個大貪吧。”
安娜笑道:“據說,他的背後有幾個大的財團支持,從來不缺競選資金。不過這人的官聲不是很好,特別是家庭成員的情況是他的一個污點。他老婆鬧出過緋聞,兒子在學校裡也不是什麼好孩子幸虧你家那丫頭沒跟他交往,否則肯定吃虧。對了,據說那孩子向來很霸道的,難道碰了個釘子就算完事了?不會是知道蘇杭背後有你這個背景吧。”
蘇杭是個很淡然的丫頭,甚至懶得跟自己同學炫耀自己的背景,更別說跟外國小癟三炫耀什麼了。所以,小盧日科夫肯定不會因爲蘇杭背後什麼背景,才選擇罷手的。
“我知道了!汗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周東飛恍然大悟,一拍腦袋,“總是先入爲主的認爲,只要對我們不利的,就是羅斯柴爾德或虞家派來的人。現在看來,那十幾個光頭黨倒有可能是小盧日科夫請來的。這傢伙並沒有選擇罷手,而是向蘇杭她們報復了。嗯,這樣倒合情合理了,難怪派出來的貨色這麼不堪一擊。”
有時候,聰明人反倒會被一些小事所迷惑。因爲他們滿腦子都是大事,而且神經過度敏感,遇到一條小線索就過分的挖掘背後的東西,反倒和真實越來越遠。難怪安娜也笑道:“你也是神經過敏了。依我看,你比我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呢。”
周東飛也苦笑着點了點頭。連續這麼長時間,確實夠累了。
安娜繼續說:“至於你說小盧日科夫向蘇杭報復,我看倒真的極有可能。因爲據說俄羅斯的大批光頭黨,在地下世界受到當初‘地下沙皇’康斯坦丁的保護,在政治上則受到這個盧日科夫的庇護。雖然康斯坦丁栽了,但盧日科夫還在。所以,這些光頭黨即便受到沉重打擊,但還是沒有根除。而作爲光頭黨的背後靠山,盧日科夫家族能夠調集一些這樣的社會渣滓,也就更加合乎情理了。”
周東飛點了點頭,沒來由的一陣厭惡。光頭黨這種野蠻而缺乏理智的存在,即便在地下世界中也是渣滓。更何況,光頭黨襲擊的最主要目標還是華夏人。所謂愛屋及烏,那麼恨屋也及烏,作爲光頭黨背後的扶持着,盧日科夫也給周東飛留下了一個很差的印象。再加上家教不嚴,養出了小盧日科夫那樣的混賬兒子,更讓周東飛覺得這個莫斯科市長實在噁心。
“同爲光頭黨的背後保護人,你說盧日科夫和康斯坦丁是不是有關係?”周東飛問。
安娜點了點頭,說:“康斯坦丁應該和整個新黨高層都比較熟。當初打擊康斯坦丁和伊萬諾夫的時候,新黨是極力反對的。要不是兩支可控型莫達菲尼造成了恐怖的國際影響,估計還真的難把他們打壓下去。總之,新黨對於康斯坦丁是存保護態度的。作爲新黨的二把手,那麼盧日科夫和康斯坦丁也肯定熟悉。”
周東飛冷笑:“這要是在華夏,我直接出手弄臭了他。競選總統?老子讓他的市長都當不成!”
安娜笑了笑:“這種事情,我是懶得費心。要是你真有這本事,我爸倒是估計會很熱心的。哎,要不是我爸讓我幫着總統在西伯利亞地區張羅,我纔不管什麼大選呢。說實在的,我連這個總督都不想做了,真想辭職回家。對了,你的心怡集團缺人嗎?我要應聘你的助理。”
汗,三句話不離“主題”,反正就是想纏在周東飛身邊。某貨咧嘴笑了笑,“你這堂堂的總督到我那小公司裡去,我直接把副董事長的位置讓給你算了。”
“哼,說到底還是不敢。”安娜咬着嘴巴笑了笑。
這麼咄咄逼人的態勢,真難招架呃!
周東飛假裝沒理會,讓司機打開了新聞播報,以掩飾車廂內小小的尷尬。當然,一打開之後多半都是什麼選情播報,總統怎麼怎麼樣,盧日科夫怎麼怎麼樣,亂七八糟的。但是沒聽了幾分鐘,上面就播出了一條源自俄通社的消息,讓安娜很震驚
“據俄通社最新消息報道,西伯利亞總督安德烈耶夫娜(安娜)女士和華夏某秘密特工組織將軍在一起,兩人交談內容尚且不知。據目擊者確認,兩人中午共同進入賽瓦酒店,直到下午十七時離開。”
周東飛和安娜同時臉色鐵青竟然上新聞了?!
安娜的腦袋都暈菜了怎麼會出這種事?太可惡了!
而沒等兩人回過神來,她家老爺子、俄羅斯副總理安德烈就打來了電話,幾乎是在咆哮:“怎麼搞的,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在這個微妙的時刻,你就不怕影響了我們黨、我們總統的大選嗎?!對手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消息,一定會搞出緋色或黑色的不利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