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心的辦公桌上,一份名單列得清清楚楚,那是周東飛此行的人員表。 看着這名單,顧悅心心中暗笑:這是要引我動手嗎?
名單上,周東飛、呂奉笙和陰妍三個名字極其扎眼。這三人聯手,恐怕也只有衛瘋子能扛得住。哪怕是鏡湖公,都得栽了。
此外,要是派槍術高手的話,周東飛身邊還有那個司徒婭也就是當年以槍術力壓歐洲地下世界的“血玫瑰”尤利婭。
而且顧悅心也知道,要是加上了龍影在俄羅斯的策應,俄羅斯高層的保護,以及華夏互助會在俄羅斯的基礎……要想在俄羅斯對周東飛不利,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你就帶着那幫女人風流快活吧!”顧悅心冷哼一聲,對什麼一個女助理說,“準備一下,我這就去見爺爺。”
……
此時的周東飛,已經到了俄羅斯。先是找到了蘇杭,發現這丫頭越來越清麗了,個頭兒也躥到了一米六五,水水靈靈的大姑娘了。她也剛剛以極其優異的成績,考取了滬海中學。那所中學的知名度,可不是海洋中學所能比較的。
本來,蘇傾城不放心蘇杭,原打算一起跟過來。後來聽說周東飛一羣大人也要趕到這邊,於是就電話委託周東飛照顧一下,她自己倒不用跟着過來了。
蘇杭跟着學校或者說剛剛離開的初中一起住在了一家四星級的酒店裡。都是些中學生,安排在四星級的酒店已經說得過去了。倒是周東飛他們爲了和蘇杭在一起,也訂在了這家酒店。酒店老闆不知道,這一羣人之中有身價萬億的超級富豪梅姐,更有剛剛攪動了世界經濟的傢伙。一行人是來度假的,低調一些反而更自在。
蘇杭也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子,知道周東飛來了,她主動先到周東飛那邊去問聲好。
“三叔您好,各位嬸嬸好。”蘇杭見面頭一句話,就引爆了激情。一羣女人面面相覷,周東飛則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偏偏這丫頭一直保持着微笑,純真的好似無辜,彷彿沒有一點點開玩笑的意思。
一旁,清芳眨了眨大眼睛,“丫頭,過來。”
“纔不,清芳嬸嬸最兇了。”蘇杭還是那副神色,彷彿一本正經的樣子。
清芳要發飆了,咬牙切齒:“你咋知道這麼多呢?”
蘇杭也眨了眨眼,忽然一根蔥指指向了低頭顫抖着的韓復:“都是他說的呀。”
“小畜生!”清芳怒吼。頓時,小畜生一溜煙兒跑出去了房間,哇呀呀嚇得臉色鐵青,如喪家之犬一般奪路而逃。
蘇杭則只是和大家寒暄了兩句,就去了隔壁的房間。那個房間,是小畜生韓復的。
周東飛那狗耳朵最靈,當即聽到了小畜生和蘇杭的對話。
“妹兒啊,你是要把哥害死嗎?!額滴親孃唉,嚇死人了。不是對你說過麼,得罪師父也別得罪師孃,是會出人命的……”
“活該,我故意的呀。”
“冤孽……”
“誰叫你把那周靈也帶來了。”蘇杭的語氣似乎不好聽。
“是師父帶來的啊,又不是哥帶來的。”
“少來裝蒜,我還不知道你麼?”蘇杭輕輕的哼了一聲,“小時候還拉鉤呢,說的天花亂墜的真好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三叔(周東飛)絕對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噓,小聲,師父的耳朵靈着呢。”小畜生只是隨便說,他沒想到周東飛還真的這麼無聊,竟然偷聽兩個大孩子的對話,於是笑道,“師父這人花着呢,哥跟他可不一樣,你別冤枉了哥。”
隔壁,周東飛幾乎要氣炸了胸腔子。
“得了吧,我媽說三叔就是個不老實男人的代表!你是他徒弟,在這方面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的。”蘇杭說,“可不是我媽一個人這麼說,連大叔(張天鼎)和大嬸(柳含黛)也是這麼說的。”
周東飛幾乎要哭了。
“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師父是師父,哥是哥,別混爲一談。老樹的根長歪了,不代表枝椏就一定是歪得嘛,嘿。”
你小子才特媽是“歪根”!周東飛臉色鐵青。
“哼,我看你還不如三叔呢,好歹人家是有大本事的。”
“哥也是有本事的哇,你就是不知道而已。十年,哥肯定超過他老人家。哎,就怕到時候他老胳膊老腿兒的,經不起哥的三拳兩腳……”
周東飛暗恨。記得自己這個年齡的時候,似乎也在背地裡這麼形容過鏡湖公。想到這裡,才稍稍釋然一點。
忽然,小畜生似乎壞笑道:“妹兒啊,讓哥香一個行不?”
周東飛一聽,這小貨還真不是好玩意兒,三句話就暴露本質。
蘇杭則哼了一下:“說好了的,到了高中只准牽手,到了大學才準你……才準你吻人家……”
周東飛不禁感慨,現在的孩子都早熟啊,比自己那時候開放多啦。代溝,這就是代溝。
可是小畜生不依不饒:“但當時咱說好了,要是能落全市第二名三十分,就能把這一步驟提前的,嘿。”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沒答應,哈。”
“你……耍賴呃……”
周東飛恍然大悟!這小子拼了命的學習,原來還有這方面的原因!有這個動力,難怪他不要命的學了。
不過聽到這番對話,周東飛也知道蘇杭可不是傻丫頭。這丫頭貌似無辜的隨便亂說,純粹是爲了陷害小畜生。這麼看,這丫頭機靈着呢。也不知道這倆聰明的大孩子將來要是走到一起,會折騰出什麼古怪來。
……
第二天,就是蘇杭參加比賽的日子。比賽一共好多場,連續十來天。這是淘汰賽,華夏和俄羅斯各有四家中學參加。每個學校派出八名選手,四男四女,層層淘汰。上午是女生組,下午是男生組。其實比賽的賽程很鬆散,隔一天賽一次。到了四進二和總決賽的時候,更是隔兩天賽一場。因爲比賽是次要的,兩國中學生交流纔是主要的目的,其性質類似於一個夏令營。
第一天上陣,蘇杭就毫無疑問的將自己的對手斬落。說是三盤比賽,蘇杭連勝兩場之後就結束了。對面的俄羅斯小姑娘嫣然笑了笑,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反而和蘇杭成了朋友。
只不過,賽場旁一個觀賽的俄羅斯男生,對蘇杭似乎很感興趣。等到蘇杭一下場,這個男生當即湊了過去。“同學你好,我叫伊里奇?盧日科夫,能交個朋友嗎?”
一旁,一個年輕的俄羅斯女人微笑着,用熟練的華語把這個傢伙的話翻譯了過來。
隨身帶着翻譯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學生。
但是,蘇杭看這小子很不順眼。因爲她從這小子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過於“直白”的“渴望”。西方的壞小子!蘇杭心裡清楚,於是嘴角向上微微撇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神色,對這個伊里奇不再理睬。
旁邊,蘇杭學校的帶隊老師說了句:“蘇杭,注意禮貌。”
但是,這個具有個性的小丫頭依舊不理睬。看不順眼就是不順眼,懶得理他。在蘇杭眼中,這小子渾身上下加在一起,還不如韓復一個腳趾頭呢。
伊里奇很失望,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采,隨即又恢復了那不靠譜的紳士風度。微微笑了笑,轉身離開。沒有在賽場停留,直接回家心煩。
而剛纔和蘇杭下棋的俄羅斯女生看到伊里奇走遠了,這才悄悄說:“蘇,不要跟這傢伙走得太近。在學校裡欺負好多女生了,十足的花花公子。不過你也不該那麼得罪他的,因爲他爸爸就是莫斯科的市長盧日科夫,權力很大的,也是這次友誼賽的發起者,同時還是這次總統選舉的候選人呢。在學校裡,我們都喊他小盧日科夫的。”
國情不同,權力的級別也不同。在俄羅斯這樣的西方國家,首都的市長是一個極其扎眼的位置。說不定今天還是市長,明天就可能參選總統。當然,即便是華夏首都的一把手,級別也比普通省委書記高半級。
但是,這些事情在蘇杭眼中不算什麼。市長?去他的吧,本小姐是華夏人,又不是你俄羅斯人。
蘇杭謝過了這個善良的女孩,一笑而過。一隻手抄在褲兜裡,這姿態好似一個小男生。另一隻手取出手機:“好無聊呀!韓小子你在哪裡?趕緊來接姐姐我,陪我逛街去。”
“嗯嗯,馬上馬上!”韓復嘰裡咕嚕的,他就等着這個使命召喚呢。
……
而那個伊里奇也就是小盧日科夫回到家中,當即憤恨的把臥室裡的東西砸了一通。不僅僅是沒有釣到中意的馬子,關鍵是還被那個小丫頭蘇杭給蔑視了。他身爲市長公子,在同齡人中一直都是核心,哪裡遭受過這樣的待遇。要不是今天是在賽場上衆目睽睽,而且事關兩國中學,他早就動粗了。
一個穿着睡袍的中年女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這個人,就是他的母親,也就是莫斯科市長夫人。即便是在家,打扮得也很妖冶。
“怎麼了寶貝兒?”
小盧日科夫臉色不善,一直跟着他的那個女翻譯把事情說了一遍。頓時,他的母親當即不屑的說:“一個外國小女孩,多大的事情啊。真要是喜歡,我讓人想想辦法。你們這個比賽十幾天呢,機會多得是。你這孩子,肯定是沒嘗過東方小女人的滋味,心裡癢了吧,哈哈哈!”
連教育自己的兒子,都這麼的狂|浪。這個娘們兒,逆天了。
但是,跟着小盧日科夫的那個女翻譯,卻把這個浪女人悄悄拉到了客廳,說:“夫人,不要輕易動那個女孩子。我們調查過了,這次陪着那個女孩子的,有華夏的一位將軍。此外,還有一位是華夏某個超級財團的老闆,而且據說還是頂級的地下大姐。”
哦?這麼巧?!盧日科夫夫人渾身輕輕一顫,臉色也嚴肅了不少。點了點頭,示意這個女翻譯退下。
女翻譯剛走,盧日科夫夫人當即陷入了緊張的思維。
“肯定是周東飛和吳曉梅!”
“顧小姐讓我們留意他們的動態,想不到竟然撞到了他們的晚輩小女生!”
“只不過,顧小姐沒說讓我們動手呀。”
“不管了!只要能拿下週東飛這些人,顧小姐肯定會有獎勵的吧!動手,就從這個蘇杭爲切入點!嗯,先仔細考慮一下。”
顧悅心的手,可真長!或者說,那個“少主”的手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