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你成了我的領導了?”清芳在家打着電話,滿是不可思議的說。?周東飛已經被任命爲公安部的黨委副書記、副部長,當然是她的領導。
周東飛笑道:“嘿,等着吧,過兩天還得給個副總警監的警銜呢。小盆友好好工作,哥看好你喲!”
“得瑟!”清芳也笑了。以後自己在公安部裡面,可以更加“超然”了。
周東飛又笑道:“還有一件小事。晉中省公安廳有個叫做葉子的小姑娘,我準備把她調到公安部裡來。”
清芳一肚子憋火,咬牙切齒的說:“還沒正式上任呢,這就要潛規則了?!臭犢子,小心姐姐我一槍崩了你。神馬破領導,在姐面前一分錢不值!”
頓時,周東飛這個領導被打回了原形。
周東飛笑道:“你懂啥,我在撮合她和秀才呢。你沒見他倆那郎情妾意的,倆人兒都裝的扭扭捏捏,心裡頭不知道已經癢癢成啥樣兒了。”
“算你識相!”清芳笑道,“把她調到我那打黑辦得了,我罩着她!”
於是第二天,小葉子就被周東飛調到了公安部。不過不是周東飛親自運作的,是他委託了寧有信來辦。畢竟周東飛是第一天上任,馬上就來了個插手人事,說出去不好聽。而寧有信一聽是幫助龍影作訓處主任秀才解決個人感情問題,當即笑着答應了。哪怕不看周東飛的面子,單看那秀才也是將軍呢,以後少不了需要相互合作。
……
首都301軍醫院裡,秀才還在療養。除了龍影成立和授銜等大事他強忍着傷勢參加,平時的時候還是在醫院裡休養,估計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剛剛轉到首都工作的小葉子,已經來了好幾趟了。一來她心裡頭確實看秀才很順眼,二來她在首都也沒啥同齡人朋友,唯有認識秀才和周東飛。
看到一身警服的小葉子英姿颯爽離開的背影,周東飛拉上窗簾,笑道:“秀才,趕緊來一個小衝鋒,虜獲了美人心再說。”
秀才樂了樂:“人家小葉子年齡還小呢,估計談婚論嫁還早。另外,我們這纔剛認識,八字沒一撇呢,你別亂說。”
“裝,你就接着裝!不過等你真的結婚的時候,哥給你辦一場體體面面的婚禮。都說咱們是叫花子兵團出來的,個人生活上偏偏得風光點。”周東飛揉了揉腦袋,“說起婚禮,晉中的夏侯也快要結婚了。我得準備一下,你這陣子照顧好自己。”
“那個夏侯我也見了,算是你心怡集團的一個新生代干將了。”秀才笑道,“自身格鬥實力雖然不禁看,但手段還是不錯的,短短時間就發展出了這麼大的勢力。”
“嗯,那小子能力不小。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力量積聚的最快。現在,連長安夜十三和蜀中周芯都被他超越了。”周東飛說。
……
隨後,周東飛就準備了些像樣的賀禮,陪着梅姐一同去晉中。這一次,夏侯驚雷非要請梅姐當成家族長輩出席。夏侯驚雷的父親夏侯馳當初因爲反叛錢世通,被龍清池的殺手習風給殺了。那是一場亂戰,搞得雞飛狗跳的。
後來,夏侯驚雷的生母蘇荃也也因爲死了男人而深居淺出,一般不大露面。但是私底下,還是一直希望夏侯驚雷趕緊再成個家。夏侯驚雷是個孝子,不敢違背母親的願望特別母親的狀態也不太好,需要一場喜事衝一衝家裡的晦氣。這不就在心怡集團的晉中分部找到了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子,也深得蘇荃的喜歡。當初龍易紫對於夏侯家的背叛,讓蘇荃不再待見豪門富家女。反倒這個小家碧玉的小女子,讓她越看越待見。
這一次,也是蘇荃全力提議的,要請梅姐和周東飛以家中長輩的身份參加婚禮。江湖上,梅姐、周東飛和夏侯馳是一個輩分,夏侯驚雷也一直喊他們兩個爲師叔。所以他倆雖然覺得有點尷尬,但大體上還是不好推卻。
“夏侯這小子,總是謙恭的過了頭。”飛機上,梅姐笑着對周東飛說,“年齡不比咱們小,整天一口一個師叔也就罷了,連婚禮也得把咱們當家中前輩。”
“你可是全球地下世界的頭號大姐呢!”周東飛笑了笑,“要是你答應,估計多少人在你面前認孫子都毫不猶豫。”
“我可養不起一羣鬍子拉碴的大孫子。”梅姐樂了,“單是夏侯這場婚禮的賀禮,就讓姐破費了不少呢。要是‘子孫滿堂’的,姐還不得破產呀!”
“財迷……”
……
晉中省城的心怡大酒店,張燈結綵。前陣子,晉中某富商花七千萬嫁閨女,創造了一個婚禮消費記錄。他所選擇的酒店,也是以心怡大酒店爲主。其實對外說是七千萬花費,其中不少都是孝敬給夏侯驚雷這個地頭龍的。無論是包酒店的費用,還是買什麼東西,都給夏侯驚雷增添了不少的進項。這一點,有點類似於變相的保護費。所以當初姚夜對周東飛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深知其中道道兒的周東飛並不驚訝,只是一笑了之。他對於夏侯驚雷在當地的控制力和斂財能力,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但是這一次,夏侯驚雷自己的婚禮倒比較簡單。雖然比一般人家的婚禮豪華了不少,但和晉中地下國王的名頭不甚相符。夏侯驚雷說了,他母親蘇荃勸他要低調,同時知道梅姐也不喜歡亂花錢。果然,梅姐看到夏侯驚雷這麼平易的婚禮現場,當即點了點頭笑道:“瞧吧,夏侯這小子長心眼兒了。”
周東飛依舊一笑了之。
不一會兒,一個風韻猶存的四十大多的女人走了出來。沒有了平時她那吃齋唸佛的穩重,幾乎是一路快走,一見面兒就笑靨如花。
這個女人就是蘇荃,夏侯驚雷的母親。
“老嫂子,恭喜了。”周東飛和梅姐同時祝賀。
“同喜同喜!”蘇荃說着,就拉着兩人向裡面走。“你們倆都忙,就怕你們來不了,我都等不及了。”
自從丈夫慘死之後,蘇荃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家裡吃齋唸佛。四十多歲喪夫的女人,心態受到的打擊很大。年老一點的知道時日不多,慢慢也就罷了;年輕一點的找到新的歸宿,慢慢也會淡化。唯獨她這樣的,最苦。要不是兒子給家裡撐起了一片天,她的日子會更苦。
所以,即便是兩位省領導派來的代表前來祝賀,蘇荃也一直呆在酒店裡。唯獨周東飛和梅姐到了,她才忙不迭的跑了出來。她也知道,假如夏侯驚雷是他們家的“天”,那麼周東飛和梅姐就是夏侯驚雷的“天”。
大門口兒,夏侯驚雷和一個打扮挺清純的新娘在迎接貴賓。這個新娘看似二十二三歲,水靈靈的。很明顯,夏侯驚雷這個二婚來了個老牛吃嫩草。不過依照夏侯驚雷的權勢和財力,什麼二婚不二婚的都可以忽略。這年頭,錢能掩蓋一切不足。
“梅師叔,周師叔,真感謝你們百忙中參加婚禮。”夏侯驚雷笑着,又對身邊的新娘子說,“小苒,這就是我常說的梅師叔和周師叔,也是咱們集團總部的大老闆呵。”
這個叫“小苒”的新娘子當即笑盈盈的問好。周東飛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而梅姐則拉着手上下打量着,不住的讚歎夏侯驚雷有眼光、有福氣。順便的,一個硬邦邦的紅包塞進了新娘子手裡。一看就不是現金,而是銀行卡:“沒啥好買的,你留着當私房錢。夏侯要是跟你要,別給他。”
小苒笑了笑說:“夏侯常說梅師叔平易近人好脾氣,今天真的看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我能跟梅師叔說上話。”
小苒不但知道梅姐是心怡控股的大老闆,同時也通過夏侯驚雷隱約的知道,梅姐也是整個地下世界的第一大梟。所以哪怕夏侯驚雷說得再好,小苒心裡面還是膽怯。即便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深處還是有點怕怕的。
梅姐和周東飛終於被蘇荃帶着進了最豪華的包間,暫時脫離了喧囂。在蘇荃離開包間有點事情的時候,周東飛忽然說:“姐,有心思?”
梅姐看了看門外到處都是的鮮花、喜字、紅地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
“眼饞人家這婚禮了?”周東飛沒看玩笑。
“臭犢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梅姐笑罵了一句,酸溜溜的。
有些女人,或許一輩子都沒機會跟周東飛走上那張並不算很值錢的紅地毯,哪怕她再強勢,地位再高、權勢再大。有時候,女人的希望很簡單。但這些簡簡單單的希望,反而很難實現。
周東飛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笑了笑。“找個合適的機會,咱們搞一個集體婚禮。你們幾個女人一大堆,哥自己當新郎。”
“得了吧!你不怕丟人,姐還嫌難看呢。”梅姐拍了他一下。
這時候,遠遠看到蘇荃又從外面回來了。距離還遠,周東飛低聲說:“一會兒,你一直跟着我。從婚禮開始,直到結束。”
“冒充夏侯的爹媽?羞不羞,咱們纔多大的歲數!”梅姐笑了笑。但是她看到,周東飛的臉色似乎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