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被虞策盯着,臉上火辣辣的熱,心頭也火辣辣的恨!
這兩天,突然蹦出來的白家林和虞策,將火龍的威信一下子打擊到了冰點。
火龍本想在月底時候挑戰白家林,將丟了的臉面拾回來。但是一下子又多了一個敵手,怎麼辦?雖然月底時候不禁止連續打兩場,但火龍不是傻子,不會天真的認爲自己在打贏了白家林之後,還能繼續戰勝虞策。
但要是不打這兩人的話,自己的威信就沒法收拾了。只打白家林,會被認爲火龍畏懼虞策;只打虞策,會被認爲畏懼白家林。
真是個蛋疼的局面。
火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而虞策則輕蔑的笑道:“想明白沒有?月底的這一挑戰,你歇着吧!”
雖然可以坐山觀虎鬥,但火龍知道,這更是變相意味着:他同時畏懼虞策和白家林。這樣的形勢,更加不利。
“既然不答話,那就是說定了!”虞策冷笑一聲,提前回到了牢房。
白家林也彷彿不在意,只是輕蔑的看了看虞策的背影,以及有些焦灼的火龍,同樣轉身回去了。
如今的場面上,只留下了火龍這一個當事人。所有人都盯着他,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目光也能把人炙烤燒焦。臉部的肌肉有些抖動,同樣也離開了放風區。
沒有了任何一個當事人,所有人也都覺得氣氛陡然間變得冰冷了。但是,大家的熱議卻沒有消失。所有人都在考慮,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三大高手的比拼,無疑會爲這蛋疼無聊的監獄生活平添一份大大的激情。
而有些深知底細的人也忽然意識到,四大監區似乎出現了一個更加詭異的現象:
甲監區霧哥;
乙監區白家林;
丙監區虞策;
丁監區火龍!
不經意中,四大監區各有一位超級高手!而且,乙、丙、丁三個監區的超級高手相互都是仇家,而甲監區的霧哥又和任何人不是一個勢力。整個軍事監獄的格局,忽然變得不可捉摸。
……
回到了各自的牢房之後,幾個人也各有不同的心思。其中白家林是覺得事情不妙的,因爲虞策來到這裡滿臉的輕鬆,而且帶着尋仇的架勢,一看就是要找自己的麻煩。以前的虞策,就不比白家林弱。現在要是再看來,似乎這傢伙的實力又有了一些提升,這不是個好兆頭。而且,白家林還要考慮着應付火龍這個難纏的對手。兩面夾擊,腹背受敵,這更讓白家林難以招架。
至於虞策,冷靜下來之後,也覺得今天把火龍似乎得罪的有點死了。再怎麼說,火龍也是這裡的地頭蛇,而且自身實力足夠強悍。當然,表面上他不會認孬。
而非常可巧的是,和虞策在一個牢房裡住着的,其中一個恰恰就是火龍的一個手下。今天剛被虞策的手下打成了豬頭三,回到牢房裡之後更是唯唯諾諾,生怕惹毛了虞策這尊煞神。這傢伙知道,虞策既然能一下子放倒刀把子,更能一根手指頭弄死自己。
本來,他還是這個牢房裡的老大,現在頓時蔫了。不過他也暗自慶幸,虞策是一大早來的。要是昨晚來的話,估計自己就耍老大的威風,會將虞策得罪的更死。
一進牢房,關上門,這個牢房老大竟然一下子跪了下去——監牢的生活,竟然能把一個曾經的特種兵活生生折磨成一個奴才。“這位老大,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是一個跑腿的,當初進監獄也只是因爲部隊前輩的要求,說是進監獄服侍火龍老大三年後,出去就給榮華富貴的。我真的只是個跑腿的,您別難爲我。以後您就是這裡的老大,我什麼都聽您的……”
說話的同時,猶如小雞叨米一般磕頭不止。其他幾個獄友覺得這傢伙太不堪了,以前仗着火龍的勢力欺壓大家囂張的很,現在反倒是這幅模樣,沒來由的噁心。
而虞策冷笑一聲,同時有了主意,摸着左手上那個蛇形戒指說:“一個個的特種兵,竟然不惜犯罪來服侍他,看來這個火龍還有些魅力呵!”
這個人當即說:“都是一代代的傳統了!其實,據說是監獄長的要求。監獄長是我們那支部隊的老領導,那支部隊現在的領導也是監獄長當年的下屬。監獄長爲了保證自己在監獄裡一言九鼎的權威,才這麼要求的。”
“哦?還有這麼一回事!”虞策冷笑着,但心裡卻不得不重新考量這件事。看得出來,火龍的背景是監獄長,而且他就是監獄長的第一打手。雖然虞策也未必就怕什麼監獄長,但他想要在這監獄裡成功擊殺、至少廢了白家林,就少不得監獄方面的配合。把監獄長得罪太死了,對於虞策的行動也沒有好處。
想到這裡,虞策說:“起來吧,我也懶得難爲你!”
頓時,那個人千恩萬謝的爬了起來,又趕緊老老實實的去給虞策倒水。
虞策則嘆道:“其實,我和火龍遠無冤、近無仇,只不過這傢伙實在不給面子。他和白家林不對付對不對?”
“是是!前陣子,那個姓白的讓火龍老大很傷面子!”那人當即說。
“這不就對了嗎!”虞策說,“白家林是他的對手,我要去對付白家林,結果你們火龍老大竟然還推三阻四的,這不是沒事兒添煩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們火龍老大這麼一個能人,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朋友?那個人沒想到,虞策竟然會說出這個詞。想了想,這傢伙覺得自己或許能立一個大功,當即笑咧咧的點頭說:“您和火龍老大都是人中龍鳳,都是難得的大英雄,撞在一起少不得會有些摩擦。以兄弟看,肯定都是誤會。火龍老大也喜歡結交英雄,要是沒有今天這件事,您二老說不定會是朋友的。”
“嗯,這還算句話,可惜火龍那傢伙憨頭憨腦,竟然平白跟我過不去。”虞策冷笑着,抱着腦袋躺在了牀上。
而那人看到了虞策的意思似乎鬆動了,又考慮到自己以後的利益,當即笑着說:“老大,要不明天我跟火龍老大說一說?您二老都是英雄,本該惺惺相惜纔對。再說了,既然你們的對手都是那個白家林,那就應該首先解決了白家林纔對嘛。”
虞策假裝不在意的說:“沒有火龍,我就拿不下一個白家林了?”
“那倒不是,絕對不是那意思!”那人誠惶誠恐的說,“我的意思是,要是您二老都在對付白家林的同時,卻不小心衝突了起來,豈不是便宜那白家林了麼?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本不該發生的呃。”
“哦?親者痛、仇者快?”虞策假裝思索了一下,說,“嗯,你小子倒還有點見識!拿下白家林是沒問題的,但要是在拿下他之前,我和火龍鬥得不可開交的話,還真有可能被白家林那小子笑歪了嘴。”
“肯定的,一定的!”那人見縫插針說,“所以,您和火龍老大決不能內耗。老大,要不明天我跟火龍老大說一下……?”
虞策點頭說:“也行!不過你跟火龍講清楚,對付了白家林之後,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找他麻煩,他也別來煩我,大家相安無事最好。”
“好嘞!”那人樂壞了,當即給虞策捏腿。他之所以這麼樂,是因爲只要虞策和火龍的危機解除了,自己今後在這間牢房就不用受苦了。同時,他又成了解決火龍燃眉之急的功臣,火龍也肯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兩下落好處的事情,這小子當然樂意。
“我還有點想法,你順便也跟火龍說一聲……”虞策眯着眼睛說……
丁監區的火龍,回去之後幾乎是怒不可遏。連續栽了兩場,讓他很沒有面子。
但是理智告訴他,同時應對白家林和虞策是不現實的,也是自尋死路。
“大哥,事情真的有些棘手了!”殘狼和他在一間牢房,這也是監獄長阮興初刻意安排的。殘狼不無憂慮的說,“同時對付這兩個很不現實,必須各個擊破。我們最好安撫住其中一個,先把另一個打掉再說。”
火龍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何嘗不是這個想法?但是這兩人都不好惹,也都不像是容易退一步的傢伙。”
“到明天比較一下。看誰願意退一步,誰願意給咱們面子,咱們就跟他緩和一下。”殘狼說。
火龍也同意這樣的觀點。
而第二天放風的時候,事情就明朗了。不等着火龍和殘狼他們去試探,虞策牢房裡那個傢伙就跑到了鐵絲牆邊,訕訕笑着:“殘狼哥,小弟有點事!”
殘狼走了過去,結果聽這傢伙如此這般的一說,當即笑了笑。隨後,竟然對着不遠處的虞策抱拳行了個禮!
而虞策也不含糊,微笑着揮了揮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清楚:事情發生了巨大的轉機。昨天那種亂紛紛的形勢,竟然又忽然間明朗了。
殘狼轉身去向火龍彙報,心裡則暗自慶幸這件事柳暗花明。而且要是讓他從虞策和白家林兩人中選擇一個對手的話,他本心裡面也想選擇與白家林爲敵。因爲,虞策畢竟還帶着兩個一級高手。
至於乙監區那邊的白家林,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感覺事情不妙。但是,他根本阻止不了某些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