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洗浴中心門口兒,夜十三掛了電話,收起雨傘就走了進去。不等小姐圍上來,他就通過步行樓梯直奔二樓。首先找到了“芳華間”,確認了周東飛就在這裡,然後就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了一個大間的門前。
在這個大間裡,三男一女。帶頭的男人,是一座肉山一樣的光頭混子劉東。不過今天劉東不是光頭打扮,而是包裹了厚厚一層紗布。昨晚,他被夜十三扔出的一塊磚頭刮掉了一大塊頭皮。
兩個混子在金凱利酒店迷暈了蘭小悅之後,就帶着她直接來到了這裡,放在了一個長排皮沙發上。看到兩個小弟把事情辦妥了,劉東極其興奮,他早就等不及了。
如今,頭上纏着白紗布的劉東,正凶神惡煞的叉着腿坐在牀上,得意的看着昏迷中的蘭小悅。媽,的,就是因爲這個小娘們兒,昨天晚上讓他遭了大罪,頭皮頭被那個恐怖的大塊頭給擦掉了一大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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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桿兒,給她灌些‘飲料’,日!”劉東罵了句。所謂的“飲料”,指的是一種強效的藥物,能讓一個人喪失最基本的理智,短時間內只剩下最原始、最墮落的慾望。
一個精瘦的男人掰開蘭小悅的嘴巴,拿起一小瓶兒藥物就灌了下去,足足是常人兩倍的量。可以想象,等到蘭小悅從昏迷狀態中醒過來,會是何等的情形了。
這時候,劉東邪笑着跳下了牀,來到沙發前,仔細打量着這個尤,物。此時的蘭小悅昏迷不醒,但喘息卻開始加粗了,臉頰也浮現出一絲紅暈。
終於,她緩緩睜開了雙眼,就忽然看到了劉東那猙獰可怕的面孔。她怕得要死,可是身體卻軟綿綿的無法動彈。更可怕的是,一股邪火在自己小腹升騰,而且向全身蔓延。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她雖然沒遇到過,但能猜測的出來。這很像是來了感覺時候的狀態,但那種強烈的需求感,遠比平時高出了十倍!
“小妞兒,這不還是落到大爺手裡了嗎,嘿嘿!”劉東獰笑着俯下,身子,骯髒的手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擰了一把,然後就伸向了她白色短袖襯衫的領口兒。“剛纔給你餵了好東西,是不是很想讓哥哥疼你一下?哈哈!”
不!蘭小悅想喊,卻喊不出來。而劉東的手,已經將她的衣領解開了三粒鈕釦兒!雖然還沒有完全解開,但是裡面的內衣已經完全暴露了出來!
相當飽滿!劉東的呼吸加速了,旁邊兩個男人也忍不住有了反應。媽,的,這還真是個極品啊!那個叫“麻桿兒”的男人猥瑣地笑着:“東哥,一會兒你爽了之後,也別忘了讓兄弟們瀉瀉火,嘿!”
“誰的好處都少不了,哈哈!”劉東放肆地笑着。而蘭小悅一想到眼前這三個面目可憎的男人,即將在自己身上輪番作爲,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力氣。相反,那股慾望卻越來越強烈!
就在這個時候,咚咚的敲門聲卻響了起來!一肚子邪火的劉東大怒,罵罵咧咧地嘟囔了兩句,就讓麻桿兒去開門。麻桿兒剛把門打開一個縫兒,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這個男人他見過,而且一輩子都忘不了——就是昨晚痛毆他們的那個凶神!
麻桿兒嚇得要喊,卻被夜十三一掌擊打在脖子上。夜十三的勁道拿捏得很準,只是讓他暈了過去。而這個時候,劉東和另一個混子還沒反應過來。
於是,夜十三一個虎跳衝過去,雙手向兩個方向猛烈衝擊。頓時劉東和另一個混子的脖子,同時被夜十三切中。兩個肥胖的身體軟軟地倒下,前後只有半秒鐘的時間!
所有的一切,前前後後不到三秒鐘。
這就是夜十三。
他扶起沙發上的蘭小悅,趁着走廊裡沒人,一個閃身就進入了周東飛的房間。將蘭小悅往他房間的牀上一放,轉身就回到剛纔那個房間裡。此時,劉東等三個混子正躺在地上,死豬一樣。
夜十三冷眼看了看這三個傢伙,戴上了一雙薄薄的黑手套,掏出了周東飛給他的那個9毫米轉輪手槍。他脫下自己的上衣外套,厚厚地把手和手槍裹住了好幾層,以便儘量降低槍擊的聲音。隨後,三聲沉悶的槍響,結束了劉東他們三條罪惡的生命。槍聲小了很多,而洗浴中心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再加上附近每個房間裡都充斥着萎靡沉淪的聲音,以至於沒人能夠聽到。
夜十三拉開玻璃窗,單手扳住窗檐,又將窗戶輕輕關上。隨後縱身一躍,跳到了樓後面的水泥地上,一個閃身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滂沱的大雨,讓他連個腳印都不曾留下。
……
隔壁房間裡,周東飛正仔細聽着。當他察覺到夜十三輕身離開之後,忍不住搖頭嘆息一聲:“縱橫長安不可敵,威名赫赫夜十三!這小子,果真有些門道,手腳也真他媽利索!”
周東飛走到窗子前拉開窗簾,看到一條魁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大雨之中,終於確信今天的事情辦得天衣無縫。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背後傳來了一陣呻,吟聲,散發着強烈的誘,惑。轉身一看,蘭小悅正在牀上扭動,面色通紅。胸口的三粒鈕釦沒有扣上,而她自己反倒把最後的兩粒也主動解開了!
甚至,當着周東飛的面,她把那隻手伸進了自己的短裙之中。
周東飛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手頭根本沒有什麼能讓她清醒的藥物。或許,喝點水能夠稍稍緩解一下。他把一杯純淨水拿過去,扳住她扭動不止的肩膀,將水硬生生灌了下去。可是,周東飛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是杯水車薪,毫無效果!
而就在這貼身接觸的時候,蘭小悅一把抱住了周東飛,死死的抱住。甚至,她的身體還在他身上扭來扭去。而他身上那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徹底引爆了她體內強行壓抑着的慾望。於是,一場血與火的較量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
足足二十分鐘,藥物的催發讓蘭小悅生猛如雌虎。而若非周東飛這頭更加威猛的雄虎,估計常人還真的拿不下她。
濃重的喘息,淋漓的汗水,蘭小悅的身體雖然還有些不適,但是思維已經清醒了過來。藥效還有一點點的殘留,但她的意識卻完全自主了。
旁邊,周東飛正倚在牀上抽菸。她有點緊張地看着他,似乎情緒異常的複雜。她知道,今天是他再度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是,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些什麼。
她悄悄轉過身去,雙手捂住了臉頰,竟然嗚嗚抽泣了起來。不是悲傷,更不是喜悅,而是多種情緒錯綜複雜的交織。隨着抽泣,她那潔白如雪的身體不停的顫抖。
周東飛看了一眼,隨手扯了一條浴巾給她蓋上。這隻能說是簡單的關心,但卻擊穿了她心底那脆弱的最後一道防線。剛纔那種瘋狂的負距離接觸,已經讓兩人的心情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而現在又受到一點輕微的情緒刺激,蘭小悅終於忍不住轉身,緊緊抱住了周東飛的一條大腿。甚至,她張開了凝紅的櫻脣,狠狠咬在他大腿的外側!
於是,兩排清晰的牙痕浮現,伴着點點的血跡——這是一種另類的落紅。印記在她內心的深處,再也不能拔除。
隨後,她伸出玉臂攀住了他的肩膀,潔白的身體向上滑移,完成了和他緊密的貼合。周東飛閉目喘息,狠狠掐滅了手中的香菸,翻身將她死死壓在了身下。
如果說上一次是藥物的迷亂,那麼這一次就是蘭小悅的主動奉獻了。而在這次半清醒、半狂亂的較量中,她也徹底嘗試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什麼一夜八度,在高質量面前都是浮雲!
覆雨翻雲之後,是片刻的靜謐。蘭小悅靜靜趴在周東飛的胸口,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周東飛不想將她移開,那樣太傷人。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一個小時了!說不定,“約好”的那個女服務員也即將要過來了吧?他本以爲解決了隔壁的麻煩之後,幾分鐘就離開此處的。想不到和蘭小悅的一番激情交觸,竟然還真的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
他輕輕推了推她的玉背,說:“時間差不多了,外面的事情很緊急,該走了!”
她擡起頭,凝望了一下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點了點頭。
急匆匆走出浣溪沙大門,回頭剛好看到一開始“約好”的那個女服務員,正帶着另一個妖冶的女子款款上樓。好險,否則真被這兩個女人堵在房間裡了!
當然,這兩個女服務員上樓之後,若是發現周東飛這貨已經人去樓空,肯定會以爲被放了鴿子,進而破口罵孃的。
奶奶滴,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閃人!因爲周東飛已經隱約聽到,二樓上出現了一些騷亂的聲音。一定是劉東三個混子的死,被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員發現了!
要說這浣溪沙洗浴中心也他孃的真夠悲劇的!前些天,這裡剛剛死了張達道,停業整頓了好些天了,剛剛恢復營業沒有多久。要不是這個洗浴中心背後的老闆手段夠硬、能量夠大,估計已經被勒令關門了。這一點,和當初的金凱利酒店非常相似。
但和金凱利不同的是,浣溪沙更加倒黴。因爲在張達道事件之後沒有幾天,又發生了命案,而且是槍擊命案,而且是一次性三條人命!
哪怕浣溪沙的老闆是海陽市長,這次估計也真的要關門大吉了。
當然,更更倒黴的是匯文區公安局局長賈政京。因爲那三枚子彈,來自於他那把丟失的9毫米轉輪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