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芳絕不是花癡,更不是有着反控制愛好的女人。相反,她在男女之事上太單純,單純得有點可愛。也正是由於過分的單純,使得她對周東飛的身體很好奇。而女人的好奇心,是足以吞天噬地的,更不要說吞噬她那點矜持和理智了。
自小到大耳濡目染,或者生理課堂上的一些講解,也使得她多少知道一些隱秘的東西。但是,還真沒聽說過男人那裡也會有小毛毛呢!倒是見到過光膀子男人的胸毛,但那是胸口啊,怎麼這裡也會有呢?當然,她在女生胸前更不會看到過這東西(真要見到那就是見了鬼了,估計也是另類奇觀了……汗,純潔,我要純潔!)。
於是,懷着強烈的好奇心,她緊緊張張地伸出了一根如玉般的食指,如同做賊一樣探過去,在他左邊的乳尖周圍劃了一小圈兒!
天吶!自己都做了什麼!
她彷彿觸電一樣迅速把手收了回來,滿臉發熱得要死。她甚至沒工夫感受那幾根小毛毛帶來的觸感,反倒滿腦子都是剛纔那種行爲帶給自己的羞澀,好羞恥啊!不過,也有種強烈的刺激,刺激得她的心如同裝了一頭小鹿一樣砰砰直跳,連呼吸都急促了好多,胸前的兩隻白兔也隨之跳躍不停。
嚇壞了,真的嚇壞了!李清芳轉身蜷縮在後排的車座上,腦袋緊緊扎到了裡面,背對着周東飛。老天爺保佑,這貨千萬別感覺到呀,否則非要被這傢伙嘲弄死了!
度日如年、甚至是度秒如年地熬過了幾分鐘,確信周東飛淡淡的鼾聲依舊,她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下。這幾分鐘內,她產生了好多荒唐而可怕的想法。比如說,稍稍主動觸碰一下異性的身體,就已經是這麼刺激了,那要是真的跟人家說的那啥啥的,還不刺激死啊!再比如……總之,她自己回想起來就害臊。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周東飛纔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轉身,看到李清芳正背對着自己。由於車內的空間終究狹窄,使得她後面的曲線特別凸顯。周東飛笑眯眯的伸出手,在她翹挺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懶妞兒,該睡醒了!”
“啊!”李清芳條件反射般的咋呼了起來。猛然坐起來,怒衝衝地看着周東飛,“你……你敢拍我的……”
不過,她的話有點缺乏底氣。就在剛纔,她還偷偷摸人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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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騰了,天色不早該吃早餐去啦,你還要上班呢,嘿!”周東飛愜意的扯過來自己的T恤套在身上,又指了指方向盤,“大小姐,我可沒有駕證啊,哈!”
“嘴臉!”李清芳嘀咕了一聲,開了車門又上了駕駛座,氣鼓鼓地開車。周東飛則躺在靠背上,心裡還在不平:你摸老子就行,老子碰你一下就這麼大的火氣,誰說男女平等了,哎……
不過,李清芳開車還是很認真,只不過稍稍有點着急。因爲,單位裡還有任務呢。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局長辦公會召開的時間,公安局領導班子、局機關科室主任和各派出所的所長,都要參加的。新局長雖然日前提拔了李清芳,但誰知道究竟是什麼脾氣。這是新局長賈政京上任以來的第一次局長辦公會,肯定會很嚴肅的,李清芳可不想觸了黴頭兒。
而且李清芳也多了個心眼兒,只是把這輛嶄新的寶馬車放到了區公安局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沒敢開到局裡面。不然被同事看到的話,肯定會有點吃驚的——這才當了幾天所長啊,就貪了一輛寶馬?有些事情是解釋不清的,所以乾脆就別給別人留下議論的藉口。至於日後?那就日後再說。等大家漸漸知道了,所謂的秘密已經不是秘密了,大家討論的興頭兒也就沒了。
至於周東飛,則被李清芳路過心怡酒店的時候給放下了。他一進酒店,就聽到了一陣爭吵聲。雖然不是很激烈,但是卻很冷。當然,一般人聽不到,因爲這爭吵聲源自於三樓的308房間裡面。而這個房間,不正是白小寧住的嗎?
聽那兩個爭吵的聲音,其中也一個也正是白小寧。至於另一個,竟然是蘭小悅!
“虧你還是達道的合法妻子!達道死了,你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哼!”蘭小悅氣呼呼地說,好像她還很佔理。一個如此理直氣壯的小三兒,確實不多見。
“你要是覺得我是張達道的合法妻子,就沒資格說我,因爲咱們的身份不同!要是覺得我已經跟他沒關係,那麼你就沒必要這麼白費脣舌!”白小寧平時話不多,但真正說起來的時候,也是滴水不漏的。
蘭小悅當仁不讓地說:“哼!其實達道沒死的時候就對我說了,你這個惡毒女人騙走了他大部分的錢財!不念及往日夫妻恩情,你還真夠狠的!”
不過,白小寧的反譏同樣犀利:“怎麼,難道我把錢留在他手裡,然後再便宜你這個第三者?你要是想錢想瘋了就明說,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你知道什麼是夫妻共有財產嗎?哼!”
你一言我一語,周東飛聽得頭大。不過總體來說,蘭小悅是被情緒衝昏了頭,而白小寧的話還是比較在理的。再怎麼說,蘭小悅這個第三者都沒資格這麼說白小寧。而且,要求白小寧繼續保持對張達道感情專一,那簡直就是幼稚行爲了。張達道傷透了她的心,憑什麼讓她繼續愚忠到死?人是感情動物,而感情是相互的,不是單方面的。
看起來僅僅是口舌之爭,出不了大事,周東飛也懶得管這種事。一個大男人蔘和到這種事裡面,只能讓事情變得更加尷尬。不過這個時侯,又有兩個女人出現了!於是,周東飛的頭更大了!
人家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那麼四個女人簡直就是昏天暗地了!
新加入的兩個,一個是芸芸。這丫頭通情達理的,性格也溫柔,倒還好說。不過另一個就了不得了,是火玉蠍郭夢莎!這個母蠍子一旦出現,事情肯定升級!
果然,就在芸芸拉着蘭小悅要離開的時候,在門口撞到了郭夢莎。而郭夢莎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滾!”
蘭小悅聽了這個字,當然火冒三丈。雖然郭夢莎的神色冰冷、氣場十足,但蘭小悅哪裡能理解這些東西。看到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竟然張口就罵自己,蘭小悅氣呼呼地就把手裡的坤包兒砸了過去。
奶奶滴,敢向郭夢莎主動動手的女人,可能她是獨一份了!
郭夢莎不屑地一揮手,反手就抓住了蘭小悅的手腕。稍稍用力,蘭小悅的身子就被迫翻轉過來。郭夢莎另一隻手扯住她的頭髮,使得她的頭以一種極其彆扭的姿態揚起。蘭小悅想掙扎,可是不管身體那個部位一動,當即就是一股錐心的疼痛!“你這個惡婆娘,放開我!”
郭夢莎冷冷地笑了笑,附在她耳邊淡淡地說:“再罵一句,我把你剝光了扔進流氓窩!要是做不到,我喊你奶奶!”
郭夢莎的話帶着一股極其陰沉的氣息,以至於蘭小悅、乃至旁邊的芸芸都打了一個冷顫。怪不得她們兩個膽子小,哪怕就是地下世界裡的一些惡漢狂徒,面對郭夢莎的時候也會渾身發寒。
蘭小悅氣餒了不少,但面子上覺得掛不住,總還想再反過來說兩句。這時候,周東飛走上了三樓,愁眉苦臉地說:“各位美女,大清早地幹嘛呢,練摔跤呢?今天的天氣不錯哈,咱認爲更適合出去逛逛街,你們說呢?嘿!”
郭夢莎一言不發,輕輕推手就把蘭小悅推到了一邊,轉身就回自己的306房間。這時候,夜十三從310出來了,恭恭敬敬地對郭夢莎說:“小姐,有什麼要做的嗎?”
郭夢莎說了聲“沒”,砰的一下關死了自己的房門。
蘭小悅本來還想說兩句,可是現在徹底沒脾氣了。她不知道郭夢莎的來歷,但昨晚是見到夜十三的威猛的。而這麼一個威猛無儔的傢伙,竟然對郭夢莎俯首帖耳,可見郭夢莎的厲害。
芸芸也分不清眼前這些人錯綜複雜的關係,只知道周東飛是自己可以信賴的。她跑到周東飛身邊,可憐巴巴地說:“大哥,別讓大家都欺負小悅了!”
在這個懵懂的小姑娘的眼中,似乎郭夢莎、夜十三、白小寧都在欺負蘭小悅。確實,蘭小悅一肚子苦楚沒地方發泄,竟然蹲在地上捂着臉哭了起來。
“沒人欺負她。”周東飛按了按芸芸的腦袋,低聲說:“小妹你還小,很多事情看不透的。她看起來被人欺負,實際上是因爲她得不到別人的尊重。而一個人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只有兩個途徑。”
“哪兩個途徑?”芸芸迷迷糊糊地問。
“第一個,就是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強大到大多數人見了他(她)就會產生源自心底的敬畏——就像剛纔那位郭小姐。”周東飛說,“第二個途徑,就是首先學會尊重別人。嗯,就像你這樣的小姑娘。”
“我?”芸芸一愣,若有所思。不過,周東飛倒也不是在故意誇獎芸芸。因爲在平時很多時候,這小丫頭都能設身處地的爲別人着想。相反,蘭小悅就不是這樣的女人。
周東飛轉身下樓了,不想管這樣的事情。而芸芸卻追了上來,擡頭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似乎好奇的問:“大哥,可是在我看來,就連那個郭小姐都很尊重你呢。”
“嗯,大哥這兩方面似乎都能做得到。呵呵,你說咱牛逼不?”
“牛……”後面那個字,芸芸沒好意思說出口。
而就在這個時侯,蘭小悅已經停止了抽泣,起身就往向樓下走去。芸芸拉住她問:“小悅,你別那麼生氣啊……喂,你要去哪裡啊?”
“我纔不在這裡受氣,每個人都讓我心煩!”蘭小悅一甩手,氣呼呼地下了樓。路過周東飛身邊的似乎,似乎稍稍一停頓,但還是繼續走了。
芸芸在後面追,卻被旁邊的周東飛拉住了胳膊。“小妹,你別和她走太近了,昨晚的事情就太危險了。”